“对,好孩子,早点生孩子才是正事!”刘村医在一旁夸道,“你俩年纪都不小了,别个二十岁孩子都俩了。”
“村医爷爷,二十岁生孩子刚刚好,我生的孩子肯定比旁人的更健壮!”
夏青梨扬唇笑道。
古代人过早生育,其实女人自己身体还没发育完全,二十岁刚好。
“你想种菜赚钱,我家有五亩良田,以前交给大伯大伯娘种了,我去要回来给你种。”
以前,他要去学馆读书考取功名,没有时间种田,就把地交给大伯大伯娘二人种,每年的收成只要给他三成,够他交学费就行。
可是,现在他不想再把地给大伯大伯娘种,让他们再继续赚这份钱。
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这个名义上的娘子到底怎么样?
“好,相公你真的太好啦,这么支持我~”
夏青梨边说,边勾住沈砚辞的手臂,靠近他,用额头蹭他的肩头。
他成了亲就知道维护他们小家的利益,这让夏青梨对沈砚辞更加满意。
她的靠近让沈砚辞蹙眉,可看到她的动作,又让他想到学馆里养的那只猫。
他抬起的手掌在半空顿了一瞬,最后还是推开了。
“这样好,以后青梨在家种田,砚辞去学馆读书。
要是砚辞考过这次院试,就是秀才了!”
刘村医相信沈砚辞的实力。
因为,不管哪次沈砚辞县试、府试都一次就通过,只可惜,沈砚辞为了他爹娘各自丁忧三年,后来又为哥嫂各自服丧一年。
所以,接连错过几次院试。
沈砚辞眸底寒意凛冽,这次,他自己都差点死。
沈砚辞送刘村医出去,并去沈家老宅要田,夏青梨脱下身上的喜服,把沈家整个厨房都翻个遍,只找到一碗玉米糁儿。
这点煮成粥,他们两个成年人也吃不饱。
这下别说养孩子了,自己都养不活!
夏青梨二话不说,挎着篮子手拿着小锹出门了。
沈家老宅。
沈老头看着床上沈老太半个身子像被抽走了骨头,软塌塌地瘫着,动弹不得,左手像鸡爪一样蜷缩着动着。
“老……老……老……”
沈老太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个词也说不利索,还在淌口水。
“怎么变成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沈老头不敢相信贺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婆子会变这样,他抱住沈老太痛哭,满眼心疼!
“爹,都怪那个夏青梨,是她咒娘要死,跟着娘就昏过去了。
幸好刘村医医术高明,才把娘救回一条命,不过,娘却成了半瘫。
刘村医说好好照顾,多让娘活动腿脚能恢复一些,但恢复不到从前。”
沈老头扭头,眼底满是阴毒:“那个炮子铳的埋了吗?要是没埋,嘴里塞上抹布,把手脚掰断了再埋!”
炮子铳的,居然敢咒他的老婆子!
“埋不了。”沈守业脸色很是难看。
“怂货,她是咱家买来给砚辞配阴婚的,有啥埋不了!”沈老头不满地朝沈守业看去。
自个儿老娘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敢出头?
沈守业顶着沈老头投来的鄙夷目光,解释:“爹,砚辞活了,夏青梨那个甩货现在不能埋了。”
“什么?”沈老头大惊,“真的假的?”
“爹,这事我们还能骗您?”
沈老头震惊得说不出话。
“爹,会不会是砚辞棺材板没盖上,所以,娘才会半瘫?
可五浊道人明明说,出了头七棺材板还没盖上,我们家才会家破人亡,家财散尽,这才三天……”
沈老头骂道:“你个蠢货,要是等出了头七,咱家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不行,守业,你快去再找五浊道人,请他老人家帮帮忙。”
李氏不知怎地,脑子里想起夏青梨对着沈砚辞棺材轻轻一指,灵堂内的诡异统统消失,她心生异样。
她轻声道:“爹,或许砚辞命硬,命不该绝,这事要不算了吧?”
“甩货,家里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女人来决定!”
李氏不再吭声,等沈守业走了,才低着头准备去厨房忙午饭。
“砚辞?”李氏刚出堂屋就看到沈砚辞来了,“快进来,我正准备烧饭,一会儿留下一块儿吃。”
“谢谢大伯娘,我来是有件事告诉您,我家那五亩地以后由青梨种,就不用再麻烦你们了。
这季的水稻,还有半个月就能收了,后面你们就不用再去地里忙活,青梨自己忙活就行。
回头卖了稻子,我和青梨再来谢谢您和大伯。”
沈砚辞语气客气尊敬,叫李氏挑不出一点错来,更让李氏瞠目结舌。
二房五亩地不给他们种了?
那可是五亩良田,被沈砚辞要回去,以后想再要回来可不容易。
“不行!”沈老头气愤地从屋里出来,“夏青梨那个甩货怎么种得了五亩地?还有半个月就秋收了,她一个女人能割五亩地的稻子?这不是把种田当儿戏吗?”
沈老头看见沈砚辞全须全尾地站在院子里,哪怕事先已经从守业那里得知,但看着沈砚辞的眼神依旧不解。
好端端的死人,怎么又活了呢?
“砚辞,爷爷也是为了你好,那个甩货只知道赌钱,怎么可能会种田,庄稼就是农民的命,这五亩田绝对不能交给她嚯嚯,知道吗?”
沈老头一脸为了沈砚辞着想的表情,可是,刚刚沈砚辞早在他的眼中把他所有的情绪都看透了。
爷爷见他活了,也没有喜色,反而露出不喜和疑惑。
从前被他忽视的细节,现在仔细一看,才发觉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对他薄情得很,还没有那五亩地看重。
“青梨不是甩货,”沈砚辞严肃地纠正,“她现在是我的娘子,爷爷,您以后不要这么叫她。”
“什么?”
沈老头不敢相信沈砚辞会为了一个甩货反驳他?
李氏也吃惊地朝沈砚辞看去,心里有点羡慕夏青梨有沈砚辞帮她说话。
沈砚辞继续道:“青梨既已和我拜堂,名分上就是我的娘子,爷爷以后不要再骂她了。”
沈老头气得眉头紧皱成“川”字,能夹死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