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
慕容祁的脸黑得可以滴水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徐然闭上眼睛疯狂点头,当他听到王妃说王爷不忠的时候,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王妃现在之彪悍,连军营的将士都得甘拜下风!
“那正好!本王这就去请旨和离!”
“王爷万万不可!您与王妃乃是陛下赐婚,和离犹如打陛下的脸,万万不可啊!”徐然吓得赶紧跪下。
慕容祁咬紧牙关,低头看向徐然,“本王自十三岁带兵打仗至今,可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不曾……”
“那本王不请旨和离,难道要等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本王写休书吗?”慕容祁毫不怀疑宋南双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越想越气,拂袖抬腿要走,却被人紧紧抱住腿肚子。
不是徐然,还能是谁?
“王爷息怒!属下知道爷这会儿正生气,可刚刚爷不由分说就打了王妃,也不像爷的作风。”徐然紧紧抱着慕容祁的腿,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就是不让他走,气得慕容祁直跺脚,奈何这厮比狗皮膏药还黏,甩都甩不掉。
他发誓,要不是因为徐然打小就跟着自己,今天高低得废了他一条腿!
“滚开!”慕容祁骂了一声,转头往里走,徐然这才松开手。
“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帮她说话。”坐回到团椅上,慕容祁恨铁不成钢地质问。
不仅慕容祁觉得徐然今天脑子坏了,徐然也觉得王爷今天不对劲,他鼓足勇气道:“王爷向来最讲究证据,今日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是王妃给大有下毒?”
刚刚发了一通脾气,慕容祁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静下心来回忆今儿发生的事情,顿觉得自己是被误导又引导了。
“当时去贤王府报信的人找出来了吗?”慕容祁冷静问道。
见王爷正色,徐然也认真起来:“属下带人找遍了王府以及从王府到贤王府的那条路,没有找到那人的踪迹。不排除那厮……是贤王府的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好好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
慕容祁思虑再三,道:“此事先不要宣扬出去,你派人暗中寻找,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去查查府上是不是少了两个小厮。”
查外面的人徐然能理解为什么,但为何要查府上的人呢?
待他问出口,慕容祁的脸又沉了下去:“本王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事情只有王府的人知道,外人如何得知?”
“属下愚钝!”徐然幡然醒悟,看得慕容祁手痒痒,只想揍他一顿。
片刻后,慕容祁问道:“那个女人现在何处?”
徐然满脸疑惑,看见王爷脸上要杀人似的表情才明白:“王妃在给大有施针,把张来都赶出来了,属下便没敢近前。”
施针……慕容祁想到陆鸩说她在自己身上扎针一事,难道是真的?
未等他去证实,书房外突然有人来报:“王爷,宫里派人宣您进宫,说是有急事,让王爷带上王妃。”
慕容祁与徐然对视一眼,心下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慕容祁立刻起身吩咐道:“叫上宋南霜进宫。”
宋南双刚把针收起来,就被人拉过去换上干净的衣裳,针包还握在手心,迷迷糊糊地上了马车。
原本想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见慕容祁那一脸死了爹的阴翳神情,她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没问。
进宫到乾化殿里,宋南双才意识到,死了爹不是一种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老皇帝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