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陆鸩慢慢恢复平静,温润的模样叫人看不出着急。
“本王知道,你只管按照本王所说去做就是。”慕容祁盯着好友,“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
“那这个孩子为何会存在呢?”陆鸩毫不留情,看见烈王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又道,“堕胎药草民没开过,谋害皇嗣的罪名草民也担不起,让王爷失望了。”
慕容祁心知他所说没错,谋害皇嗣的罪名,他担不起,也不能担。
他们离开后,宋南双闭上眼睛叫道:“张来。”
“王妃。”张来尴尬地走进来,直到现在看见这女人某个部位还隐隐作痛。
徐然知趣地退下,宋南双瞥着敞开的大门,问道:“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考虑清楚再说。”
“小的是烈王府的人。”虽然害怕,但是孰轻孰重张来还是能分得清的。
得罪烈王妃,她奈何不了自己,但是得罪了贤王府,没的就不止他的命了。
宋南双垂下眼眸,忽地笑了起来,“张来,我看着这么好骗吗?“
她是个杀手,不是个傻子。
宋南双的脚倏地一抬,狠狠踢在张来的脚踝处,力道之大,让张来怀疑自己的脚是不是废了。
“你的鞋子上还绣着贤王府的绣样呢,你跟我说你是烈王府的人?”宋南双站起身,左边挨打的半张脸微微红肿,此刻在她的阴狠目光注视下竟然令张来心生畏惧。
寻常人换服饰根本想不起来换鞋子,碰巧,张来就是其中一个。
没等张来反应过来,宋南双再次拔出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我留你的狗命不是让你在这儿糊弄我的。接下来我问,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若敢耍花样,你会比在贤王府痛苦一万倍。”
张来想要点头,但宋南双根本没给他点头的机会,直接发问——她没有询问的意思。
“你来烈王府有人给你做内应,是吗?”
第一个问题就把张来问住了,答案显而易见,他面色惨白地点头。
“内应就是那个伤害林大有的人,对吗?”
张来浑身直冒冷汗,连忙摇头:“不是的,那人我根本不认……”
簪子的尖头没入半分,痛得他叫都叫不出口,耳边是宋南双狠厉的声音:“听不懂人话?你只需回答对或者不对,让你说别的话了?”
直到这时张来才明白,这女人根本就是疯子!
宋南双继续问:“你有家人被贤王府的人拿捏?”得到肯定的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是贤王侧妃,而不是贤王让你来的,对吗?”
张来的脑袋禁不住传来轰的一声,他没想到宋南霜连这都能猜到。
看到他的反应,宋南双松开簪子,转身走回桌边坐下,“留在这儿这么久,你应该清楚自己回不去了。要么回贤王府受死,要么在烈王府求一条生路。你是贤王侧妃派过来的人,慕容祁不会杀你。”
“王妃为什么要帮我?”张来捂着脖子,痛苦扭曲的神情颇有些狰狞吓人。
“帮你?”宋南双冷笑,“我从不帮人,何况是要杀我的人。这是交易,我保住你的命,你保护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命。”
无论是张来还是肚子里这个没出生的孩子,都是她手上为数不多的筹码,她一张也不能丢。
看着宋南双那孤傲不可一世的脸,张来心生一计:“若王妃愿意救出我的家人,我还可以帮王妃获得烈王的恩宠!”
“慕容祁?”宋南双低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张来,不由冷笑,“你以为我会要一个不忠的男人?“
她的男人可以死,但绝不可以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