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夫人一看冷子裕死死捂着的痛处不给看,作为过来人也猜到几分。
起身,气汹汹的起身拉开帷帐,恶狠狠的又一把将立在人前拢衣服的叶婉凝推倒在地。
“啊!”
众目睽睽之下,叶婉凝捂着胸口,似因疼痛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侯府夫人冯兰看着她满身上下的伤毫无怜惜和同情,反而是一脸嫌弃和恼怒。
“贱人!”
“好端端一个侯府世子爷,让你作贱成什么样子?”
叶婉凝忍着伤痛爬起来,跪在侯府夫人身下,扯着她衣袖梨花带雨的嘤嘤委屈,“夫人,婉凝求您,送婉凝回家去吧…”
“荒唐!”侯府夫人拂袖,恼羞成怒的指着她鼻子,“你一个小小从七品太医令之女,嫁来我勇毅侯府做世子夫人,还委屈你了不曾?”
冯兰本就心里有气,若不是她那不争气的丈夫在外搞臭了名声,她的宝贝儿子绝对不会降尊屈贵娶一个小小的太医令之女!
叶婉凝哭的更甚,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夫人不知……夫君他……”
“混账东西!”冷子裕忍着身下的撕扯揪心痛,披着衣服踉踉跄跄蹿出来,不耐的语气,“你胡言乱语什么,为夫究竟耐你何?让你在母亲和众人面前胡言乱语?”
冷子裕边说边穿套衣服越过帐幔走出去,才发现跪在地上的叶婉凝,纤细白皙的脖颈和露出来的肤脂所处的点点掐痕咬痕和抓痕,那看上去比他那里…重多了。
忍不住回想起昨晚……
心里几分懊恼。
昨日新婚之夜…他怎得?如此…放浪?
“夫君一晚上都不曾停下,妾身……妾身只怕……夫君日日这般…求夫人还是放妾身回家吧?夫君他…太大了!呜呜……”
“妾身实在承受不住……!呜呜……”
此话一出。
侯府夫人的脸色白了绿、绿了黑。
众人又忍不住面色迥异、有甚者面红耳赤、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冷子裕原本拉着的一张冷白脸,瞬间笑出了猪吼声。
强忍着疼痛弯下腰,一把将身下娇软惹人怜的小人儿捞入怀里。
假意压低嗓音提醒,却又怕人听不见的样子,宠溺的语气,“婉凝,这种话在众人前说不得。”
说不得?
叶婉凝怕他的模样,娇滴滴附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当初她刚被侯府诬陷下大狱,他转头花重金在春风楼连续几夜包了七个娼妓,吃了大把大力丸做到人前。
他恨不得整个京都城的人都来夸他…有多厉害!
虚伪至极。
“好了!”侯府夫人冯兰气吁吁的冲身后人叫嚣,“都下去吧。”
杨妈妈识趣的挥着手,赶紧招呼众人退下。
叶婉凝怯生生的伏在冷子裕怀里,冷子裕看向侯府夫人,“母亲消消气,儿子知错了。”
冯兰不掩厌恶且充满敌意的眼神审视着叶婉凝,“裕儿,这等娇弱媚骨之态,日后如何当担当起我勇毅侯府当家主母之责?”
叶婉凝贝齿轻咬住下唇,眼神清澈无害的眨巴一双好看的眼眸看着冷子裕。
冷子裕拍拍她小巧的后脑勺,已示安抚。
“母亲,婉凝之前养在深闺之中,如今刚嫁进我们府上,还需母亲悉心教导一些时日,儿子相信她定能担起未来侯府主母之责。”
屁!
谁要帮你们管家,这一世她只负责送他们一家上断头台!
“呵!”侯府夫人冷哼一声,醋意蓄满,“还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转身,压着愠怒命令着,“你和你媳妇儿赶紧收拾一下,去清心居给你们祖母和父亲敬茶!”
送走侯府夫人,叶婉凝手脚麻利的开始侍奉冷子裕洗漱穿戴。
心里在暗暗感慨:上一世新婚夜,她差点儿要死在这房间里。
但是第二天,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一大早爬起来去清心居给那三个长辈敬茶。
当时冷子裕因为太累,窝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肯陪她去敬茶。
侯府夫人为了在婆母和丈夫面前立她作为一家之主母的威严,偏说她去的太晚,让这么多位长辈等她一个小辈儿。
便罚她去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如今。
她倒要看看,今日侯府夫人冯兰当如何再罚她?-
清心居。
再次被请来吃新妇茶的老祖母王氏还有老侯爷冷良才又端坐在正堂。
叶婉凝“搀扶”着走两步停三回的冷子裕,一路从东院走到西边的清心居,百米远的距离,他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
“哎呀,太TM疼了,要不让香巧送我回去,你去给父亲母亲还有祖母敬茶去吧?”
香巧是侯府夫人给冷子裕挑选出来最“乖顺”的通房之一。
之前那些通房意图母凭子贵,在冷子裕没娶亲之前就偷偷不吃避子丸,三三两两有孕。
侯府夫人怕此事传出去,一则影响侯府名声,二则不想因为主母没进府庶子出来,妨碍了冷子裕娶一个名门望族的贵女进门,所以干脆把那些心术不正的丫头们打落胎,卖去了春风楼。
而香巧便是其中那个在侯府夫人和冷子裕眼里没有偷偷怀孕的“乖顺”通房。
殊不知,叶婉凝懂医术,上一世一进门就诊断出香巧因堕胎伤了根本,再也不可能有孕的脉象。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一再容忍冷子裕在她眼皮子底下,与这个香巧苟合。
“不行啊夫君。刚刚喜婆说这新人敬茶讲究成双入对,否则被外人传去,会以为新郎官身子弱,第一天就下不来床?”
叶婉凝继续羞答答,“那要不妾身回去吧?妾身疼…也不想走了!”
“要不…让香巧帮忙去清心居通传一声,真不行我们夫妇二人改日敬茶便是。”
冷子裕一听,“那怎么行?”
拉着叶婉凝,蹙眉忍痛道,“快走吧,别让长辈们等太晚。”
他不靠谱,没想到娶了个媳妇更不靠谱!
叶婉凝被拉着往前走,看着冷子裕额间的细汗,狞笑。
“哎呀,世子爷可算来了!”
杨妈妈带着一帮下人守在院子门外,站在最盛的日头之下,一脸焦急之色的迎出来。
“二位新人快进去吧,三位主子已等候多时了。”
待冷子裕拉着叶婉凝一步一挪的走进去,冷子裕就一屁股坐在侯府夫人下侧,“哎呀,渴死我了!”
说着端起桌案上的摆着的茶押了一口,蹙眉憋着一脸的苦楚不敢在众人前多做言语。
杨妈妈带着一个侍婢端着三盏没有盏托的茶走到叶婉凝身侧。
“世子夫人,开始敬茶吧?”
叶婉凝低头端起其中一杯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