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瞬间揭开了厉墨城内心某些隐藏的情绪。
他面寒如霜,冷冷的道:“就是因为这两年,让我恶心得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许繁星,你该庆幸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否则就凭你的所作所为,你就应该下地狱!”
许繁星:“!!!”
她睁大了眼。
马三等人见状,确定厉墨城真不会管她,于是更加兴奋,将她拉至一边开始猥琐的脱她的衣服。
许繁星奋力挣扎,内心一片绝望。
她没想到,厉墨城会这么绝情。
明明一个月前还是她深情款款的男朋友,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周煜安抚好白胤,走过来。
看到角落里的乱象,微微一愣。
“厉二,这……”
厉墨城眸色腥红,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明明他是憎恨许繁星的,明明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可为什么,看着她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心里竟隐隐生出一股闷痛?
他烦燥的站起身。
“我出去透透气。”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却见门忽然开了。
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发现里面的乱象,有些意外,“你们在做什么?”
马三等人一顿。
许繁星趁机推开他们,朝门口跑去。
厉景耀注意到衣衫不整的许繁星,挑了挑眉,回过味来,“这就是许小姐?”
没有人回答。
男人失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许繁星的肩上。
“就算是一件自己不穿了的旧衣服,也不该随意让别人碰,何况她差点成了你的少夫人,二弟,你玩过火了。”
许繁星颤抖着,仰头望着来人。
厉墨城的脸色越发阴沉。
马三见状就要发作,却被周煜给拦下了,他笑道:“原来是景耀哥,你过来有什么事?”
厉景耀微微一笑,“知道你今天酒吧开业,本来没想来打扰你,不过老爷子既然派我来当传声筒,我也只好过来一趟了。”
说着,看向厉墨城,“爷爷叫你回去。”
厉墨城面寒如冰。
许繁星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低声道:“厉总,我先回去了。”
她知道今天想让厉墨城撤诉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回家,一切等明天再说。
然而,厉墨城却冷冰冰的开口:“谁让你走了?”
许繁星一僵。
就见男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许繁星转头看着他。
男人目光冷厉,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这样的厉墨城无疑是可怕的,许繁星心里微突,正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时,厉景耀忽然道:“二弟,许小姐只是个女孩子,你这样为难她……会显得你很没有风度。”
厉墨城冷笑。
“大哥有风度,要不然我把她送给大哥?”
厉景耀挑眉。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拒绝时,他却笑着说:“好啊。”
厉墨城:“……”
许繁星不知所措,下一秒,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了。
“话我已经带到,回不回去就是你的事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带着许繁星离开。
周煜面色一僵,转头看向厉墨城,“厉二。”
厉墨城没有说话。
浑身都笼罩着阴郁的气息。
马三等人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厉总……”
却不料——
“砰!”
马三被厉墨城一脚踹在地上。
他懵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厉墨城,就见厉墨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冰冷的道:“给你三天时间,滚出江洲,明白吗?”
马三惨白了脸,不知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却不敢多问,只能呐呐点头。
最终,屁滚尿流的离开。
等他们走后,周煜才皱了皱眉,“厉二,既然你于心不忍,又何必……”
“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厉墨城冷冷离开。
楼下。
许繁星浑浑噩噩的跟着厉景耀往外走。
刚出酒吧大门,厉景耀就将牵着她的手松开了,看她衣衫凌乱,面容苍白的样子,皱了皱眉,“许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叫车?”
许繁星反应过来。
她看着厉景耀,想起这人好像是厉墨城的大哥,不过看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连忙垂眸,“不用了,谢谢你帮我解围。”
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厉景耀的眉头皱得更深,来不及开口,许繁星已经将外套塞进他的手里,然后便打车离开。
厉景耀站在原地,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微微眯起眼睛。
许繁星刚回家,就病了。
实在是今天遭了大罪,先是在公司擦地擦了一天,晚上又灌了一大瓶红酒,整日滴米未进,如今能扛到回家,已经算是她身体底子不错了。
她强撑着胃里的难受点了份白粥喝,喝完又吃了两片解酒药和感冒药,随即往沙发上一躺,不醒人事。
第二天。
法院开庭。
厉墨城和白芷瑶早早到了。
开庭时间定在上午九点,所有人都到齐,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许繁星。
白芷瑶轻笑,“墨城,你说许小姐会不会是害怕,不敢来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谁做了这种事都会心虚的。”
厉墨城阴沉着脸,连下颚线都透着冰冷。
很快,开庭时间已到。
律师给许繁星打了很多道电话都没有人接,最后索性关机了,他无奈,只得代许繁星出席。
好在这件事已经发生三年,很多关键性证据都还在国外,没来得及传回来,因此即便被告缺席,在律师的据理力争下,最终还是选择了休庭,改日再判。
一群人走出法院。
白芷瑶看着那个为许繁星辩护的律师。
“刘律师,你可真敬业,许小姐不在你还能这么努力的为她辩护,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名震江洲的大律师。”
她的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有些阴沉。
刘律师不卑不亢。
“白小姐过奖了,我只是对我的当事人负责,毕竟就算是犯了死刑,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您说是不是?”
白芷瑶一噎。
她求助的看向厉墨城。
厉墨城却好似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他对白芷瑶说道:“我还有事,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白芷瑶说话,便驱车离开。
公寓里。
许繁星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意识有些模糊,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闪过许多片段,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厉成。
厉成……
睡梦中,她低低呢喃着这个名字。
每呢喃一声,就像被刀子一遍遍凌迟。
正当她浑然未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时,门砰砰响了。
“许繁星!许繁星!”
许繁星迷茫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