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上次挨针的经历,霍安朝对着狡猾的小女人更警惕了几分。
詹以初当然知道,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可似乎并无惧色的看着霍安朝:“不用我抗拒,你根本就挨不到那时候。”
男人怔了一瞬,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味。
等他意识到时,浑身似抽干了气力般变得绵软。
詹以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身子掀在一侧:“殿下有防备,当我是吃素的?”
“你……”
“嘘。”
詹以初起身:“若是你少说两句,我还能大发慈悲,给殿下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叫你睡个舒坦觉,若是你执意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话虽是这么说,詹以初到底还是让他睡了个舒坦觉,总归是病人。
他早一日好起来,就能早一日给自己休书,重获自由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那你呢?”
有些虚弱的霍安朝看着收拾药瓶的詹以初:“看在你费心费力为本殿医治的份上,我给你这次机会,与我同眠。”
“省省吧。”
詹以初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安朝:“至少在你病好之前,没有机会了……”
门外。
彩衣和耿忠自是都听见了房内的动静,见烛火吹灭,二人心下暗道:这下稳了,太子妃,终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妃!
可第二天一大早,去屋里伺候二人洗漱的时候,彩衣却惊了。
她手中的水盆失手摔落在地,看着眼前正在更衣的詹以初,和床上还未醒来的太子。
紧跟呼声闻讯而来的耿忠,也看到了这一幕。
霍安朝发丝凌乱,只盖着一床被子,隐约能通过他肩头处的古铜色肌肤看出他该是没穿衣裳。
那副模样,好像昨夜被那什么的人是他一样!
耿忠和彩衣眼神古怪的看了眼詹以初,而后迅速离开‘战场’,将门带上!
詹以初还迷惑呢,她们那是什么眼神?
待她望向床侧时,这才明白过来……不免无奈的笑了笑,她现在解释,还来的急吗?
清和苑内的下人也是神助攻,从那晚之后,詹以初在太子府的地位又登上了新台阶。
府内都说,芸姬要失宠了,取而代之的,正是她们的太子妃!
任芸芸听到这话,在兰苑气的头脑直发昏。
她也没想到,霍安朝竟真的宿在韫凤阁了,那卓婉依,岂不是要翻身了?
她不允许!
“绿绣,嘱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任芸芸唤来侍女:“可都安排好了?”
“主子放心,那女人,笑不了多久了……”
兴许是那日从渭南王府回来时的排场,太子妃卓婉依复宠一事,一时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可京中谁人不知道卓婉依,都觉着只是‘危言耸听’不愿相信。
又有任芸芸从中作梗,曾经与卓婉依有仇的贵女们,便都拉帮结派的想找机会报仇……
詹以初倒从未在意那些声音,彩衣说起此事时,她还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兰苑出招,咱见招拆招便是。”
“可是娘娘……”
彩衣不无担忧的看着詹以初:“从前咱们结下的仇家是不少,若那帮子人正联合起来对付您,恐是污了您的名声啊。”
詹以初却笑出声来。
卓婉依在京中还有名声吗?堪称名满燕京的笑柄,那又何惧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