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朝不无惊诧的转身看向詹以初,是以,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乃至于他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挥了挥手,让耿忠送任芸芸回去。
霍安朝当然没忘了三日前那档子事,冷不防挨了詹以初一针,血溅当场。
以至于任芸芸在两个时辰后给他送安神茶,还以为霍安朝是因为fang事激烈才气血上涌,这脸都气红了。
这种事,他也不可能去和一个女人解释,只得挨下詹以初这记闷拳,寻思来日一定找机会报复。
没想到今天,这女人就大胆要留他宿在韫凤阁,该不会是……
兰苑,任芸芸一言不发,连怒骂都没有。
她怎么也想不通,太子得魂怎就被勾走了。
那日卓婉依让她守在韫凤阁门前两个时辰,等她进去时,略显虚弱的霍安朝正喘着粗气。
她本就是个形式上的宠姬,霍安朝从未碰过她的身子,当然不清楚他的床上功夫。
又看到床侧的血迹,任芸芸不免腹诽,难道传言是真的,太子不行?
可霍安朝的表现不正是证实了他和卓婉依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吗!
任芸芸一想到此便喘不过气,总觉那贱人似乎在争夺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绿绣在一侧看的心急,连连开口安抚道:“主子,殿下定是一时昏了头,他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殿下绝不会看上那种女人的!”
任芸芸还是不开口,绿绣倒宁愿任芸芸打骂她一番,都不想她这般沉默寡言。
“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叫奴婢忧心!”
任芸芸倒不是在自怨自艾,她已经开始谋划夺夫大计了。
这些日子,卓婉依没少让她受欺负,这口恶气又怎么咽的下?
思及从前卓婉依的做派,任芸芸眸色阴狠的望着远处,冷声道:“绿绣,从前与她结仇的那些大家小姐,你可还记得?”
“当然!”
绿绣掰指头数着:“主子的意思是……”
“借刀杀人。”
……
韫凤阁门前,彩衣一脸尴尬。
从前太子妃下药也要和太子睡上一觉,太子‘贞洁’宁死不从,被迫娶了娘娘后更是碰都没碰过。
怎的今日娘娘一开口,殿下竟同意了?
她心里又惊又喜,忙去拾掇房间。
詹以初却命耿忠准备热水浴,还叮嘱他拿来些时令花瓣佐以泡水。
耿忠连连咂嘴,太子妃这是开窍了,硬的不行改来软的?看太子的反应,好像还真的有用!
待一切准备好,耿忠和彩衣关了韫凤阁门远远的守在外面,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房间内,浴桶正热腾腾的冒着气,因詹以初点了熏香,乃至于整个韫凤阁烟雾缭绕似仙境般。
朦胧又暧昧的氛围萦绕在房内,霍安朝真以为,詹以初又要故技重施了。
可不同于以往的抗拒,而今的他,竟还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就算真的行了周公之仪又如何,她本就是自己的正妃,履行她太子妃的义务罢了,又不吃亏!
可嘴上又怎肯松半分,霍安朝绷着脸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在浴桶里加料的詹以初。
“做什么?”
“给你治病。”
言简意赅,詹以初头都没抬。
哪知这男人不知从何处来的自信,竟轻笑了声:“你想投怀送抱的话,下次想个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