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面无表情地将卫莱带回了临江一品。
准备把她丢在这里就走,能把她带回来,就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
照顾醉酒的她?
做梦。
但是卫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想要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她却紧紧的搂着。
“别走……”
刚才在白马会所停车场还是一副谁都带不走的的凶狠模样,这会儿倒是收起了浑身的刺儿。
有用吗?
没用!
男女的力气到底是悬殊的。
秦墨白反手扣住了卫莱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了下来,摁在枕头上。
许是弄疼她了,她眉心微微拧了起来,轻吟一声。
她面色微红,半眯着的眸子里全是水汽,不知道是口干还是什么,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
她穿着一条黑色雪纺连衣裙,在扭动身子的时候,衣领从肩膀上滑下去,露出光洁白皙的肩头,好看的天鹅颈与锁骨,一并露了出来。
秦墨白看着躺在藏青色床单上的卫莱,脑海中闪过那日在秦家老宅,她躺在大红床单上,隐忍着喊他轻点的时候。
秦墨白的喉结,上下滚动。
手上的力道,在他分神的时候,小了一些。
卫莱像个泥鳅一样从他手里滑了出来,抱着刚刚将她放在床上的男人。
秦墨白一个没留神,就被卫莱拽到床上。
他栽在卫莱的身上,顿了半秒之后,他手撑在床上准备起来。
所有的耐心都用完了。
“子期……”
那个男人的名字,大概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墨白黑着脸盯着身下的女人,问:“你叫我什么?”
把他认成曹云锦那个烂人,就当她喝醉了。
现在又把他认成江子期?
秦墨白扣住卫莱抓着他衣服的手,摁在她的头顶。
“疼……”卫莱吃痛,嘤咛,“子期……你弄疼我了……”
“呵。”秦墨白低笑了一声,可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哪儿有半分笑意?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不知道我是谁?”
她嘴上还是呢喃着江子期的名字,这个名字好像是烙印在她心间一样。
他想封上她的嘴,让她停止叫那个人的名字。
“你马上就知道我是谁。”
秦墨白拎着卫莱到了卫生间,拿下花洒,开了凉水就冲着卫莱一阵冲。
清醒了。
虽然是大热的天,但凉水从头冲到脚的透心凉还是让卫莱猛然间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一大半。
又被水呛到,她靠在瓷砖上猛地咳嗽。
男人还拿着花洒冲着她。
卫莱一把挥开花洒,气恼地质问面前的男人,“秦墨白你干嘛?”
“清醒了?”
不仅是清醒了,卫莱还反应过来本该在白马会所的她,这会儿竟然出现在了临江一品主卧的卫生间里。
面前站着的人,是秦墨白。
这个下午还说着让他别再见到她的男人。
“我……怎么在这?”
“你想在哪儿?曹云锦的床上?”秦墨白逼近卫莱,将她堵在淋浴房的角落里。
卫莱在猛然清醒之后,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几近疯狂的男人,她心里头瘆得慌。
她试图从秦墨白右边的空隙溜走,但刚刚有所动作,就被男人拽了回来,狠狠地抵在墙上,“我是谁?”
“秦……秦墨白……”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他猩红的眸子对上,“记清楚了?”
卫莱愣着,根本不知道秦墨白这个时候在发什么疯。
但裙子衣领被拉下的时候,卫莱的背脊,立刻僵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