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马甲危矣?
发布:11-11 23:22 | 2350字

难得百里末这个“假正经”懂得讨女孩子欢心,沈棠给足了面子,立马趁热打铁去了元相府,却怎么也没想到,险些给坑死在里头。

相府因兵符一事连日来不得安宁,元槐是沈棠的人自然会听命行事,劝说家人把兵符交给皇上,但事就出在这。

沈棠是元徽豁出性命护着的人,却因一句话和刚丧妻的元槐有了纠葛,元季同生怕两兄弟为了个女人将关系搞得势如水火,家宅不宁,轮番给两个儿子做思想工作。

因此沈棠登门,跟个狐狸精来挑事似的。

“沈五小姐如今得皇上重视前途似锦,应将眼光放长远。”元季同有心暗示,“他日得了势,望月大好男儿任你挑选。”

“……”

沈棠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毫不知情,听得一头雾水,但朋友爹的面子总要给的。

“相爷说得在理,年轻人该当以前程为重。”

“沈五小姐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元季同连连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沈棠:???

我一直在努力搞事业啊。

沈棠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一心想搞事业,“先前我跟元槐提过,兵符元家不能再留,您考虑得如何?”

“兵符乃先帝爷托予父辈,我们这些后辈对此知晓不多,父亲过世后我在未见过那块兵符,即便皇上想要,我也拿不出来。”元季同对上是这番回答,今日对沈棠亦是。

“若我有办法找到,相爷可否将兵符交由我处置?”沈棠问道。

“这……”元季同为难道。

沈棠看向元槐——你是否将小厮的事告知?

元槐摇头——未曾见过人,不便多言。

“大家皆知我进三司署大牢再出逃,是将计就计引出背后设局的人,但我还有一个目的。”沈棠言明先前隐瞒之事,“我见了毒害少夫人的那名小厮,从他口中问出了些事。”

“何事?”元季同问道。

“除了兵符以外,他留在相府是为窃取经你手的情报,再以相府的名义将消息传出,且他有不止一位主子。”沈棠适当隐瞒,只告知与相府相关的部分,“其中有一位身在皇城,亦是少夫人腹中孩子的生父。”

“以相府的名义传出”这话让元季同脸色大变,他乃一品大臣,经手事务何其多,其中涉及部分军中事务,这事若让别人知晓,那可是叛国的大罪!

“沈五小姐确保对方杜所言属实?”元季同谨慎道:“三司署审讯多次,他未透露过一字,为何独独对你说了实话?”

沈棠当然不是就正常程序问出来的,“……用了点手段,保证句句属实。”

“爹,中了瞳术的人是无法说谎的。”元槐对瞳术有所了解。

当年中央教军部的人用这种办法对付俘虏,可惜学瞳术精神力在其次,主要看天赋。

一部四十九人,独独教会了沈棠一个。

沈棠与元槐二人不觉有他,但元季同听完刚放下的心又悬起了。

“槐儿你从何处得知沈五小姐会瞳术?”

元槐太阳穴突突地跳,转头想让沈棠解释下,结果将军很不负责任盯着他,仿佛也很好奇他为何知道?

元槐:“……”

换个地,换副躯壳,将军还是那个将军。

“爹,我真对她真没其他想法。”元槐无奈重申。

沈棠嘴里的茶正往下咽,闻言直接呛到,睁大眼睛看着那对父子,再回想起前面那番话顿时悟了,忙擦嘴解释,“纯属误会了,我与大公子……绝对没有的事!”

“就是啊,她喜欢……”

“咳咳咳。”刚止住的咳嗽声再响起。

“……她、她,她不是喜欢慕王吗?”

“咳咳咳咳咳咳。”一连串咳嗽声从沈棠嘴里发出,“话不能乱说,被某些人知道哄起来很麻烦的。”

我岌岌可危的马甲真不缺加速器。

元槐:哦,有个国师当情郎在呢!

“以前,以前。”元槐尽力往回圆,实在为难就把话题拉回来,“总之,宁可信其有。”

元季同轻叹一声,看两人一副熟稔样总觉得不对劲,奈何不是谈论私情的时候,“若真是如此,那个小厮说出点实情,相府就在劫难逃了。”

“最迟两日他就再没机会说了。”这么大的秘密,沈棠怎么可能放任那名小厮再对人说起?“主子太多,也是有坏处的。”

“那接下来两日,我得去趟三司署。”元季同起身欲出门,被元槐叫住。

“爹,不用去了,沈五小姐既然有言在先,必是已让他无法说出口。”元槐道:“她替咱家把这个隐患除去了,而眼下最大的隐患是在被利用之前,让元家从风浪中抽身。”

沈棠仰头看房梁,得给他的马甲缝皮肉上才有救。

“相府已被卷入暗流中,您得在风暴来临前轻装撤退,这兵符万万留不得。”沈棠好言劝道:“您要不与老夫人商量一下此事?”

沈棠言尽于此,不予多劝。

元槐送沈棠出府,“你提过齐樾与那人有关,你怀疑皇宫有人与齐阳勾结?”

“是否勾结尚未有定论,但那人与齐阳有过情报交易。”沈棠原以为只是问出点夺兵符之人的身份,哪里想到那人看着不起眼,居然是个干大事的。

“这的确是捅马蜂窝了。”元槐失笑。

“所以我才急着要把入朝的事办成,抱住皇上大腿明面上那些人也不能拿我如何。”沈棠想起那道圣旨,“内阁成立我便向皇上讨你做帮手,到时借着内阁招揽人才,可将藏有暗语的告示散布望月,找到人的几率会大许多。”

“你知道兵符藏在哪了?”

沈棠摇头,“但有人知道。老将军受托守住兵符,但定会担心子孙后辈因此丧命,最了解这些的是老夫人。”

出了门,沈棠终于把与两人有关的要紧事提上一嘴。

“松啊……”

元槐瞬间拉开距离,避到安全距离。

从前沈棠这么喊人,那个人必定倒血霉。

“不是,你这反应是不是过分了?”沈棠挑眉看去,“我一青春美少女不嫌弃你老,你倒是对我退避三舍了。”

元槐笑了声,没靠近。

得,就这么说吧

反正别人听不懂。

“那位在扒我马甲了,以他那变态的智商,榜首非你莫属,把自己的小马甲穿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