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解释:“黑猪是我伤的,但她才是促使黑猪受惊的始作俑者!”
但陶桃话音刚落,一阵拔刀的声音响起,捕快尖锐的声音扬起,“让开!都让开——县衙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陶青青见状脸上便浮现得意,父亲陶大山在县衙里做打杂工,而陶大山跟面前捕快很熟!
这些捕快肯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各位捕快,我是陶大山的女儿陶青青,这是我表姐陶桃……她爹娘死后就一直住在我们家,我们好好养活她,可她今天却恩将仇报!”
捕快闻言看向陶青青的眼神带着同情:“原来是青青啊,没事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定给你做主!”
“这黑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跑到大街上,她却诬陷是我做的!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陶桂兰也在一边哭诉:“是啊,真的不是我女儿做的,这丫头肯定是抽风了,怎么能诬陷自己的亲表妹啊!”
捕快闻言,拿着刀就指着陶桃:“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赶紧从实招来!否则这就将你抓去府衙受审!”
陶桃闻言就翻了个白眼,她刚想说什么,一边的男人便已经出声:“这黑猪是我的,现下是不是该听听我要说什么?”
捕快转身刚要发作,但看到对方直接震惊了,然后立马拱手行礼,殷勤地笑:“哟,原来是景爷!景爷!别来无恙啊!上回啊,那桃花山上凶猛的野狼之王,多有劳您杀了它,才能保大山上的百姓们安稳!你可是我们大家心里的英雄啊!”
月前,山中老猎户家中的四口人,曾遭野狼王惨忍咬死。家中孕妇甚至被野狼王,剖肚取出婴孩吞食。
此事太过惊悚骇人!
当时衙门出动上百个捕快都没有拿下狼王,最后县令亲自请宋景行出山,他孤身一人,一弓箭,便将那狼王给射杀!
捕快提起这事就滔滔不绝:“……那时,咱们景爷,三箭架于弩上!眯紧眼眸,对准野狼王的头颅,三箭凛冽穿颅而过!”
“野狼王吼鸣出声,震动山河!随即那畜生绿幽幽的瞳光黯淡,倒在了眼前……!”
捕快双手描绘,形容起当时的场景,绘声绘色。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点头称赞。
“这就是桃花山上将野狼王打死的宋猎户啊啊?”
“宋猎户可真厉害啊!年轻俊朗,武功盖世……”
“是啊,我还听说,他骑射一绝!”
骑射一绝?陶桃皱起秀眉,看向那云淡风轻的男人。
但被众人这样夸赞,宋景行仍然面不改色,只是道:“我无恙,我的猪有恙!”
捕快愣了下,宋景行目光落在陶桃脸上,却是似笑非笑:“这位姑娘,你伤了我的猪,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伤到要害,你放心,我立马给你的猪医治!”
陶桃看了眼人群,刚好看到一个挎着药箱的老行医,她便借用了对方的药箱!
捕快见状就道:“好笑,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医术,何况还是给猪治伤!景爷,我看她这就是拖延时间,我这就将她押去衙门,关她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说怎么样?”
陶青青闻言也眼前一亮:“大人说得对!陶桃她当街伤了人的野猪,就该将她关押!”
说着捕快就要动手,但宋景行却抬手:“且慢!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本事!”
捕快不能不给宋景行面子,这倒是让陶青青跟陶桂兰气的牙痒痒,她们恨不得立刻就将陶桃给关到牢里去!
这陶桃大病一场,醒来跟变了个人一样!昨天闹着要离家出走不说,今天竟还当街让她难堪!
陶桃拿到药箱,也没管这些人在说什么,只一心给猪治伤。
她没有伤到猪的要害,所以只需要将伤口缝合就好。
陶桃熟练地从里面拿出止血药粉、纱布、镊子、针线,并将药粉倒了少许在黑猪的猪身上按压了半晌。
后便拿出针线,熟稔地缝线,手法细致,针线紧密。
老行医老脸震惊,瞪圆眼睛瞧着,说道:“姑娘,你这针法了不得!佩服佩服!”
陶桃手握着针线一顿,一针一线恰当好处。
五寸的刀口少顷便被缝合起来,非常人能够如此熟稔的完成。
缝完针线,陶桃将药箱物归原主,:“老人家,多谢您的药箱!”
老行医接过药箱时,老脸带着几分诧异,便多了一些对她的赞赏。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赞赏,这丫头前途无量。
而宋景行也全程看着陶桃,她给猪治伤的时候格外认真,医术似乎也非常娴熟,这让宋景行眸色微深。
等到缝伤结束,宋景行半蹲身,一双修长雪白的手指,落在黑猪的伤口处,顺着那精密的针线抚过。
“缝的不错。”
宋景行点了下头,陶桃也松了口气。
而捕快却道:“陶桃是吧!就算是你将这野猪伤口缝合,但你当街伤了景爷的猪,也是要受罚的!来,将她抓起来带去衙门!”
阿婆跟陶木都吓坏了,只一个劲哭,陶桃却十分镇定,她看着捕快:“大人,这野猪是我所伤,我不否认!可是当时事出紧急,如果我不动手,这野猪便会伤到我阿婆还有弟弟!”
“这野猪,是有人故意放出来伤人的!敢问大人,是不是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才更该问罪?”
捕快面露难色:“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这始作俑者是谁,你也毫无证据……”
“我有!我有证据证明这野猪是陶青青放出来的!”
捕快冷笑一声:“你能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