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
早不说不准,老娘在这掰扯了半天,口水都要干了,你倒是轻松的两个字就打发了。
顿时来气,嘟起嘴气鼓鼓的看着他,“哪里不准?!”
“哪里都不准。”
勾了勾唇角,他似乎心情很愉悦。
“胡说!你没证据说我说的不准,不信再过三五十以后咱们再看!”
反正算命这种事么,不过个多少年怎么可能看的出来,等到那个时候了——
早就忘光这回事了!
也是看准了,才敢这样说。
薄暮景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道,“好啊。”
薄烟:“……”
手指还被他握在掌心里,一时无话之后,注意力便集中在了肢体的碰触上。
她咬了咬唇,手指调皮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别乱动!”他说。
可他越这样说,她却越起了叛逆的心思。
手指蜷起来,在他的掌心挠的还挺过瘾,一会儿一下,调皮的很。
陡然收紧手指,她那调皮的指头便立刻被捉紧了,顿时有些痛意。
“啊啊,痛——”
刚呼叫了一声,他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压过来,手往上一推,便握着她的手指把她整个手掌都反过去。
他离得那么的近,唇瓣几乎是擦着她的过去的,此刻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盯着她。
……
……
这一瞬间,薄烟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窒息而死了。
她根本连呼吸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唯一控制不住的,是狂乱跳着的心脏。
他,他要吻自己了吗?
她是该闭上眼睛,还是睁着呢?睁着会不会太尴尬?闭上会不会显得太主动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上辈子瞎折腾了一辈子,竟是一次都没吻到过他,实在太遗憾了,这辈子,真的不想再错过!
所以,当薄暮景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吻下去,只是警告性的说了一句,“再不乖,是要吃苦头的……唔……”
后面的话,便被姑娘的红唇给堵了回去。
管它谁吃亏是占便宜呢!
管它谁主动谁被动呢!
她想吻他,也这么做了,她不给自己再留遗憾!就这么简单。
他的唇比想象中的要凉,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儿,下巴的胡茬不知是没完全剃干净还是又长出来了点新的,刺她的唇边有点痛,拧着眉忍着,怎么也要达成自己的心愿。
但在这件事上,她到底是太青涩了,只会将唇重重的压在他的上面,再如何?就完全不知了。
就在她琢磨着是就此“鸣金收兵”,还是继续“高歌前行”的时候,被动如僵硬了的薄暮景,突然有了动作。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加深了这一吻——
炽热的呼吸,掠过齿间的舌……
这一切教会了薄烟,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从主动落为被动,她只能承受着,任由他掌控这一切,小手悄悄的攀上他的脊背,刚要抱住他,他却突然松开了。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如夏日里的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又席卷而去。
薄烟甚至还没缓过神来,只能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仿佛要补足方才肺里被抽走的氧气。
脸颊是热的,心是烫的,她偷眼看过去,却愣住了。
薄暮景并没有像她一样的脸红耳热,反而似乎有些懊恼。
眉心紧锁,他重新坐直了身体,若不是衣衫以及领口的褶皱出卖了他,她还以为方才跟她热吻的另有其人呢。
他这是——后悔了?
想到他可能是后悔了,薄烟就觉得不爽。
一路沉默,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前排传来李牧的声音,“爷,到了。”
薄烟朝窗外看过去,竟然是薄家!
她怔了怔,万没想到他亲自来接自己,竟然是接自己回薄家的。
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薄暮景总算打破那尴尬的沉默,开口道,“欢欢已经出院了,妈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没理他,薄烟已经抬脚往里面走去。
这里是薄家,是她从八岁以后长大的地方。
虽然这里不是她的家,可关于这里,她有太多太多的记忆。
只不过从初二开始,她就住进了蠡园,因为那个时候——她开始叛逆起来,而薄暮景,也是在那个时候接手管教她的。
甩头不去想这些,她刚一进门,就看到薄太太正在给薄欢欢的椅子上垫靠垫,面色温柔和蔼。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要不要再高一点?”她问的很仔细,生怕一点点不合适,就会让女儿不舒服。
以前的她最不喜欢看这些,因为看着这些,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加的孤独,其实从这一点上来看,她跟傅千宠又有什么区别呢,嫉妒,会使人发狂,会使人容易被蒙蔽。
“阿姨,欢欢。”轻快的唤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她倾下身,以便薄欢欢能方便不用抬头就可以跟她说话,“欢欢你都出院回来啦!我还准备下午去看你的。”
似乎对于她这样热情的反应有些意外,薄太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医生说欢欢恢复的不错,回家休养休养,很快就没事了。”
“那就好。”点了点头,薄烟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不免有些心疼。
薄欢欢格外的瘦,清瘦的只有一把,也正因为太瘦,显得眼睛格外的大,大大的眼睛看着你,因长期被身体折磨而显得格外虚弱和忧伤,其实面对这样的薄欢欢,她有什么资格嫉妒。
“一定会好起来的!”握着她的手,薄烟如此说。
是期许,也是祈祷!
听到她的话,薄欢欢扬起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薄太太看到女儿的笑容,也倍觉欣慰。
“开饭吧。”
洗了手以后,薄暮景走过来说。
“再等一下。”然而薄太太却抬腕看了看时间,“应该快来了。”
“还有谁?”他皱了皱眉,显然连他也不知道还有谁来。
薄暮景的父亲早就去世了,而大哥一直在部队上,一年很少回来几次,二哥身体不适加上脾气古怪,从来都是单独住外面的,难道是二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