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绯色,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苏清夜特别想靠近烟绯色。自从那夜过后,她就变得沉默起来。内敛的不像个孩子。她的话很少,眼神也不似此前那般清澈,总像是笼罩了一层浓密的大雾,看不真切。
烟绯色只是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变,看不出来是喜是悲。苏清夜牵着她的手超练功房走去。两人走的极慢。一紫一白两个影子在艳红色的罂粟花的衬托下,如九天之外的仙子,飘渺又遥远。
“小绯色。这把剑就送给你吧。”
苏清夜从暗房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玉盒子打开。一阵光芒涌现出来,刺伤了烟绯色的眼睛。那是一把极其轻便的剑,剑尖萦绕着淡淡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把上等的好剑。
“这把剑叫夜。是我寻遍沧澜山的所有洞穴才找到的。传说中有两把神剑,分别藏在沧澜和清幽两座山上。一把叫夜一把叫光。夜是寒冰系的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烟绯色未出声,慢慢的走过去接过那把剑,仔细看了看突然又摇了摇头。她拒绝的样子像极了十年前某人拒绝的样子。苏清夜默不作声的看着烟绯色,连一贯的死皮赖脸都收了回去,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
“东西我送了,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苏清夜一个旋身,衣袂翻飞。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等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烟绯色才瘫软的坐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的样子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哪就像一把无形的剑,撩拨着皮肤,透着疼痛和寒冷。她知道自己一定惹他生气了,可是却想不通是因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拒绝了他送剑么?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夜都没有现身。烟绯色像以前一样,每天学习琴棋书画。其实她的天分很高,所以学的很快,也大多精通。只是因为无聊便每天都联系。悠扬起伏的琴声散落在绯然柳色的每一个角落,听起来有些低沉和忧郁。
烟绯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时空,又会有着怎样的使命。她曾对自己发誓会代替那缕幽魂,让真正的烟绯色活的比谁都幸福。可是现在的她为什么像少了精力一般,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
“我的小绯色,心情不好吗?”
苏清夜虽然是突然出现,却并没有带给烟绯色过多的惊吓,抚琴的手也没有停止。知道一曲终了,她才抬头看望他所在的方向。眼前的那人似乎特别钟爱紫色和红色的衣服。那样深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透着妩媚和妖艳。他的美就好比忘川河岸上的彼岸花,美的惊心动魄,美的摄人心魂,却同时邪恶的可怕。
第一次,烟绯色觉得他像是地狱里最邪魅的妖。
“走吧。人家说过要教你练武的。我可是不会食言的哟。”
苏清夜展开一抹笑,明艳动人。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满身欢喜的牵着她的手。没多久就到了花园,而那一片五彩斑斓也晕眩了烟绯色的眼睛。
在他们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曼陀罗。各色的花开得正艳。连珍贵的黑色曼陀罗也有。
“这种话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家。传说曼殊沙华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尽地上一株花气度不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她跟前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起来。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到‘前世你们想念不得想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未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着狠毒的诅咒,便带你去哪彼岸,让你在哪儿花开遍野吧。’佛在去的途中,路过地府的忘川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放着佛呆着的那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再看时,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得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大苦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的掉呢。好花好花啊。’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可是佛不知道,他在忘川河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河里,终日哀嚎不断,另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广大,得知曼陀罗华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入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花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那在手里叹道‘你脱身而去,得到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给着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便让你做个接引的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华,你就叫沙朱曼华吧。’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忘川河边。这就是曼陀罗花的传说。”
烟绯色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个传说很凄美。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诅咒缘尽却未散,缘灭却不分。着该是何等的残忍啊。
“其实,每一种曼陀罗花都有属于她的一个传说。”
“啧啧,我们的小绯色也知道啊。着可是我这几天的劳动成果呢。”
烟绯色闻言一愣。原来他消失的三天是在忙着弄这些,而且是为了她。她还以为他是因为生气才对她避而不见呢,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清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烟绯色看着他,心里万分疑惑。同时也觉得暖暖的。着世界,能有人如此关心自己,真好。
“小绯色,我们来学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