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红颜,夺命(二…
发布:01-27 06:12 | 2882字

那是什么花?

长这么多,我只在一些玄幻电视剧中看到过人脸或者人形的植物。

青瞳摇了摇头,说:“别问我,我也不是全知全能。也许,她的美人痣和那朵花有关系也说不定。”

拉上窗帘,大叔给女儿盖上被子,我们到客厅坐下,询问关于婉儿的情况。

说到女儿的情况,大叔很无奈的摇着头,说:“我呀,也想明白了,实在不行,就带她去精神病院。她母亲去得早,我常年在外出差,给她的关怀少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给你们弄点水果。”

婉儿父亲的态度,着实太随意了点,我和青瞳大跌眼镜。

女儿都精神失常这个样子了,他考虑的不是怎么医治,反而是丢给精神病院。

我很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就是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导致多少孩子走上歧路。

青瞳拉住我的手,轻轻摇头。

“别生气,他也有苦衷的吧。孩子是父母心头肉,哪能说舍弃就舍弃。”

我的脸刷就白了,凄凉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就是那个被遗弃的孩子。

要不是有爷爷,还不知道啥时候就死翘翘了。

大叔弄了一盘水果,青瞳接着问他:“她的病,有多长时间了?”

“谁知道,有三四年了吧。你们可能不清楚,婉儿的母亲五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从那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次回来就穿上戏服,不是画丑脸,就是扮小生。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个,后来又迷上了整容。好好地一张脸,全给毁了。”

整容?我心中不解,婉儿的容貌,说不上真正的天姿国色,也比一些女明星要好看的多。

关键她的脸不是网红脸,动没动刀,我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看出来。

见我们不信,大叔起身拿来一张照片,放在我们面前。

我和青瞳瞧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孩清纯可爱,很阳光,尤其是一头栗子色的短发,年轻的朝气扑面而来。

只不过,的确如大叔所说,照片中的脸和现实当中,有十分的差距,用换脸来比喻再好不过。

如果不是眼睛和唇下的痣,真看不出是一个人。

“她去的整形医院?”

大叔点上烟抽了一口,说:“谁知道,有段时间,大概五个月吧。她人间蒸发一样,回家的时候把我吓一跳,还以为陌生人走错了门。要不是有邻居偷偷告诉我她整容,我以为她做了换脑手术呢。哎,你说弹弹钢琴跳跳舞多好,非得走上邪路。”

大叔越说越生气,烟也抽不下去,使劲的在烟灰缸里捻来捻去。

她对女儿有多失望,一目了然。

“爱美是人之本性,您为什么不能接受呢?”同为女人,青瞳开始替婉儿说话。

大叔默不作声。

我向青瞳使了一个眼色,在一尊雕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里面的人除了大叔,还有酷似照片中婉儿的中年女子。她的相貌,与婉儿基本相同。

怪不得他会发脾气,甚至对女儿失望透顶。原来他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了女儿的那张脸上。

“吱呀!”

我们沉默间,房间的门开了。

婉儿拖着长长的衣服,凌乱着头发走了出来。

大叔抬头看了一眼,婉儿就像是见到了狼一样,身子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

“爸……爸,你……你什么时候回……回来的?”

大叔猛地一拍桌子,突如其来的,我都吓了一跳。

婉儿更是瘫软在地,爬到了我和青瞳的后面,带着哭腔说:“我错了,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尴尬,古怪。

“叔,您也别怪。这样吧,要不让婉儿去山上住两天。念念经,兴许对病情有帮助。”

“念什么念,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大叔起身,穿上西装外套,打开屋门,对着婉儿说:“再消失,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态度的前后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

刚进门时的惶恐无措,之后的死心绝望,再到刚才的冷漠阴狠。

三种交错的情感,他一人演绎出来。

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青瞳扶婉儿坐在沙发上,此刻的她,完全没了昨天的冷淡霸气,如受伤的小绵羊,急需他人的关爱。

“你的脸……”

青瞳一针见血,直扎敏感话题。

婉儿立刻就摇起头,“不要问我,我也不清楚,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向窗外飘。

“好好好,我不问,那你告诉我,打电话前,出了什么事?”

“哇!”的一声,婉儿扑进青瞳怀里哭了起来。

“我父亲对我家暴,他让我穿上母亲生前穿过的衣服,给他跳舞。我不跳他就打我,我不会的,他拿着木棍硬逼着我学。你们救救我,带我……”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婉儿的哭声也停了。

我看到她死死的盯着屋门口,见了鬼一样。

我扭头看去,心头一惊,一盆冷水泼在了身上。

屋门虚掩着,老楼道没有窗户,光线昏暗。

一双阴冷没有感情的眼睛,配上狰狞的表情,就这么透过门缝,注视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婉儿的父亲没有走,站在门外一直看着。

我见过尸体,下过地窟,面临过无边的黑暗。

可与刚才一幕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他没有进来,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而去。

直到下楼的声音越来越小,婉儿才惊恐的说:“带我走吧,救救我。”

婉儿撸起了袖子,白嫩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十几道伤痕。有的是匕首等锋利物划伤的,有的是指甲划的,我看的目瞪口呆,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怎么对女儿下得去手。

当即我就决定,带她离开是非之地。

突然,青瞳由怜悯变为了冷漠。

她甩开婉儿的手臂,冷冷的说:“戏演够了吗?”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很诧异的看着青瞳。

青瞳起身,说:“你的父亲,的确对你有过家暴。可是你的伤口,并不是他造成的。这些咱先不说,那是你的私事。我们来,是遵守交易约定。你付了定金,我们就为你做事。先谈谈报酬,怎么样?”

婉儿脸上柔弱无助的表情很快收敛,昨天那个冷淡的模样又出现了。

“好呀,正合我意。其实很简单,我要你们做的,就是调查一下对楼的那间房子。报酬不会少你们的,五十万。”

我整个懵圈,变脸速度太快了吧。难道这就是遗传?基因忒强大了点。

“五十万,价钱还算合理。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婉儿捋着长发,笑着说:“要是里面的人翘翘了,就更完美,我会再追加五十万的报酬。”

我眉头紧皱,她把我们当杀手了。

我刚想开口拒绝,就听青瞳说:“可以,但有句话我要和你说清楚。脸不是你的,请不要连心都不要了。”

青铜拉着我出门,下了楼,到了小区花园旁的长椅,她驻足抬头望着婉儿家。

“已经融合的那么深了,该死,我竟然没有提早察觉。”

“什么那么深?你知道了什么?”

青瞳没回答,摸着下巴思考对策。

“有了。”她喊了一声,拍着我的肩膀,“亲爱的赊刀人先生,轮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我心头一惊,失口说:“你怎么知道……”

“你那个印,是赊刀人的手段。我是猜的,我见过,不是你画的那个,是更高深的一种。”

我使劲的挠着头,无奈的说:“怎么做?”

青瞳在我耳边嘀咕了一阵,我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末了问她,能行吗?

“放心放心,那个前辈能做到,你就更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