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念下了楼,穿过走廊,来到大厅。
一个年轻的侍应生端着香槟过来,路过钟以念身边时,绊了一跤,托盘里的香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倒在了钟以念的胸口。
钟以念胸前一凉,她蹙了秀眉,用手包遮住打湿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侍应生见到是钟以念,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道歉。
“没事,只是下次要小心,撞了我事小,撞到其他的宾客,事情就大了。”
侍应生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谢谢二小姐!”
与人交谈着的钟漫如见到这边的动静,放下了手头的香槟,走了过来。
听到钟以念的话,她转头看向低头认错的侍应生,“你怎么做事的?这么不小心!”
那侍应生把头垂得更低,连连说对不起。
钟漫如抬头看向钟以念,关心地问,“念念,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去换身衣服?你之前剩下的衣服都穿不了了,我们身形差不多,可以先穿我的。”
钟以念意味深长地笑了,“不用,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是,男人也是。”
闻言,钟漫如的脸色变得刷白,她不甘地咬唇,正想开口,钟以念护着胸口转身离开了。
“漫如,你这个妹妹不识好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放在心上。”有人上来宽慰。
钟漫如笑了笑,“不怪念念,是我忘了她的习惯。”
……
钟以念在洗手间里用纸巾擦了擦衣服上的香槟,等干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去。
她没有重新回到大厅,从小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温度很低,她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正想着走回前厅拿大衣。
在小花园里,遇上了一身西装姗姗来迟的肖祁容。
肖祁容这样的男人,西装和白大褂都被他驾驭得很好,若是放在过去,那必定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
他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见到钟以念的时候,朝她走了过去。
他皱紧了眉头,放下盒子,伸手去脱身上外套,“念念,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他因为医院里有点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钟以念退了一步,神色淡淡的,“你还是自己穿着吧!不合适。”
肖祁容皱眉,不容分说地把外套披上了她的肩头,低头看她,“念念,你跟我至气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身体,当心感冒了。你一感冒,就要连续难受上好几周。听话……”
钟以念听到他的话,小脸一白,用力地推开了肖祁容,怒目而视,“肖祁容,你以为你是谁啊?别拿以前说事!就算我感冒了,关你什么事?”
她当即扯下肩头的西装,塞给了他,“请你注意身份!你现在只是钟漫如的未婚夫!仅此而已!”
说完她转过身,挺直着背,朝着大门口走去。
肖祁容垂首盯着手里的西装,苦笑。
一楼阳台,目睹完全过程的男人,半眯了眼,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神色愈发地深沉难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