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柳姐!”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蹭的站了起来,他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才缓过神来跌得撞撞尖叫着冲出了包间。
中年男人想要上前制止老鬼的暴行,却被老鬼的小弟拦住。
他们大哥办事,还没有人敢打断!
“殷爷,咱们还是出去为好,别打扰三爷的兴致……”
那个人话没说完,砰的一声,身子就被从门气势滔天冲进来的宁檬撞了开去!
“姐……姐,救我……”
“湉湉!!!”
眼见妹妹被欺负,宁檬双目瞬间充血,随手撩起一瓶700ML的厚底黑方,用尽了全身力气砰的一声砸上了老鬼的脑袋……
宁檬刚刚砸下去的那一下是真真切切的下了死手。
随着酒瓶的应声爆裂,烈酒喷溅而出,措不及防的老鬼一声闷哼就歪倒在了一捧。
“愣着干什么?跑啊!”
宁湉伸手揪住了妹妹的手臂,,直接把她从茶几上提了起来,拖着她就往外跑。
那一酒瓶砸下去之后,宁檬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就算是今天在这里闹出人命,她必须把宁湉安全送出去!
“抓住这个女人!!!”老鬼甩了甩脑袋,翻身而起,他抬手抹了一把光秃秃的脑门,一摸之下就是一手糅着玻璃碎屑的鲜血。
“姐……”
“跑啊!!!”宁檬一把将宁湉推向门外,连滚带爬抢在老鬼小弟冲上来之前,关上了房门。
“姐……姐!!!”门外传来宁湉拼了命的叩门声。
“走啊!离开这里,报警!”宁檬强忍着膝盖骨缝里传来的钻心剧痛,咬紧牙关咔哒一声锁死了包间的房门。
老鬼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攥的铁拳咯咯作响。
宁檬觉得自己被人拖行,手臂,脊背的皮肉被地上尖锐酒瓶碎屑切割刺破,那种皮肉断裂后拉扯感很清晰,可是已经察觉不到疼!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巨响,包间的房门被踹开,房门上的磨砂玻璃受不住力,碎成一地,溅落在滚满一地酒红的地板上。
踹门是一个薛朗沅,虽然是医生不假,但他也是跆拳道黑带,如果不从医,没准现在就是就力争世界冠军了。
他两米八的长腿一收,退到了季展羿的身后。
“放开她!”
季展羿踱步而来,周身暗黑的气焰翻滚叠涌,当他看到砸入沙发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宁檬,杀气一瞬间在爆裂,空气中仿佛能听到浮霜凝结的窸窣声。
“又来了一位,今天这戏热闹了!”
老鬼直起身板,原本揪着宁檬衣襟的手臂一松,晃动了一下颈椎斜睨着季展羿。
老鬼虽然不认识季展羿,但是从他临危不惧的过人气场也察觉到了对方来头不小。
可再怎样,在仁川,谁敢不卖青木堂的面子,跟他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哎呀,误会,误会,这一定是误会!”一同前来的柳姐是领班,四十岁风韵不减,算是风月场合的老油条。
她眼见气氛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一定是三爷今天喝高兴了,误会,误会哈!”
说着,柳姐:“愣着干嘛,赶紧的看看那位小姐是不是喝高了,你看看这酒撒吆~”
“别动她!”
季展羿手臂微抬阻住了两人的脚步,踱步走到了沙发前,矮身一个公主抱讲宁檬过继到到自己怀里。
“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你也忒不把我顾老三放在眼里了吧!”老鬼正要发作,却被身后的中年男人扯住了手臂。
那个男人从季展羿进门的一刻起,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片。
“这是仁川集团季老爷子的三公子,碰不得!”男人在老鬼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
一句话不过短短的几个字,老鬼听了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全身汗毛都战栗起来。
季家人可是仁川所有堂口的老大——伍先生的座上宾,早年前季老爷曾经救国伍先生的命,两人是真的就是过命的交情。
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动了季家人的朋友,伍先生一定会扒自己一层皮。
季展羿怀抱柠檬,一双目光像是落在白刃上的寒霜落,他盯着老鬼唇角的伤疤上:“三爷是吧?伍先生大寿将至,劳烦带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季展羿的那双目光带着一种老鬼难以言语形容凌人之气,而这种锐气不单单是依附于身后的强大家室背景。
老鬼深知,没有经过血水洗礼的人,眼眸里不会有那种东西!
如果自己是一头无往不胜的头狼,那眼前这个季展羿就是一只从容冷峻的雄狮,他才是王!
这样想着,老鬼只觉得唇角的旧伤疤泛起了一股子生疼,脊背上的冷汗一下子都渗了出来。
“展羿……”
季展羿闻声,目光一收看向站在老鬼身旁的那个中年男人。
进了这个包间,自始至终,季展羿的目光都落在宁檬一个人身上,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包间里竟然还有一位老熟人!
看到这个人,季展羿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刚刚开口喊自己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长姐季翡的老公——殷诚!
“这里面,也有你?”
“没有,没有,展羿这绝对就是一个误会!”被季展羿的那样的目光盯着,殷诚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就在这个时候,窝在季展羿怀里宁檬缓过神来,一呼吸鼻腔里的酒精回窜,就是一声呛咳!
季展羿听到宁檬的呛咳声,呼吸也跟着一紧,他更是不想多说废话,给殷诚扔了一句话,就抱着宁檬出了包间。
“我姐的四十九日祭马上就快到了,你还是想着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