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月想起了一段不好的往事。
曾经有一个男孩,也叫小九,只可惜他已经……
想到那个满是血色的画面,南知月的眼眶不由得泛红,心里也是一阵抽痛。
顾时禹见状,眸光敛了敛,柔声询问,“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南知月,看顾时禹的眼神不再那么淡漠,“记得你说,暂时没有工作?”
“嗯,我没什么技术,所以不太好找工作……”
“我帮你介绍一个?”
南知月带着顾时禹,去找宋词,“你最近不是刚好招人,我给你带来一个。”
宋词别看性格外向,做的却是细致活。
她是有名的翡翠雕刻大师,南知月想让顾时禹跟她学手艺。
宋词上下打量着顾时禹,然后勾住南知月的肩膀,把她拉到一旁,“怎么个事?”
这可是南知月第一次带人过来,并且还长得这么好看……
对,好看!
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还要惹眼。
好友多年,南知月一眼就把宋词的心思看穿。
把跟顾时禹之间的一切,全都告诉宋词之后,她着重说了一句,“我带他过来,是想让你教他真本事的,你别打他的主意。”
“啧……”宋词双手环胸,“这么宝贝,自己留着呗!正好你对他有恩,挟恩图报让他对你以身相许,反正你马上就离婚了,而且我跟你说,年下可香了,你尝过之后就知道,男人这种生物,越嫩越好。
尤其是这个小哥哥,宽肩窄臀地看着就有劲!”
“……你给我正经点。”南知月推了宋词一下,“人我交给你了,耐心给我教好了。”
把顾时禹交给宋词之后,又交代了顾时禹几句,南知月就离开了。
顾时禹看着南知月远去的背影,如墨的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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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月离开宋词的翡翠店,去见了陈秉坤。
翠名轩,环境优美的茶馆。
南知月到的时候,陈秉坤已经把茶泡好了,“小月,快来,你最喜欢的大红袍,尝尝看陈叔的手艺怎么样?”
看着对自己一脸慈爱的陈秉坤,南知月真心道谢,“陈叔,谢谢您。”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要说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陈秉坤叹息一声,“当年要不是你给我捐肾,我这条老命早就去见阎王了,虽然说你当时是为了让我给秦逸风的公司注资……”
听陈秉坤提起曾经,南知月心下一片酸涩。
那时候为了不让秦逸风看出破绽,给陈秉坤捐完肾,她连一天都没休息,跟着他连夜加班,哪怕伤口感染,都是她自己去的医院。
看着南知月眸底的伤痛,陈秉坤一拳捶在桌面上,“秦逸风那个混蛋,真以为公司发展至今,全凭他自己的本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你背地里,对他付出了多少,竟然还有脸乱搞。
要我说,也别跟他墨迹了,我联合所有股东全部撤资,直接让他破产!”
“陈叔,那个公司不只是他的,还是我的……”南知月眸光凛然,“我不只要把倾注在他身上的感情全部收回,还有公司,我也要拿回来。”
本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是秦逸风一步步把她逼到这种地步的,所以她要把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千百倍的还给他。
陈秉坤懂了,“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别跟我客气,不管到什么时候,叔永远站在你背后,你尽管跟那个龟儿子干就行了!”
南知月的眼泪,差点没忍住,把带来的东西递给陈秉坤,“这是送给许轻语的大礼,麻烦陈叔,帮我演好接下来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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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秉坤分开之后,南知月准备回苏荷宸院。
路上,她去了一趟超市。
那边刚搬过去,不仅没买洗发水等日用品,厨房也缺了不少东西。
巧不巧的不知道,反正她跟许轻语碰到了。
迎面走来的她,也推着一个购物车,仿佛没看见南知月一样,随手拿了好几盒避孕套,然后才一脸惊讶地对南知月说:“好巧,怎么一个人,秦总呢?”
说着她掩唇娇笑,“你看我这记性,秦总在外面等我呢!”
看着不再伪装的许轻语,南知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嘲笑,“许轻语,你这是在正式给我下战书?”
许轻语冷笑,“南知月,本来想让你主动离开,没想到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你竟然还不跟秦逸风离婚。
怎么,那么喜欢戴绿帽子?”
“那么想让我跟秦逸风离婚,那就去跟他说啊!”南知月眸底的嘲讽更浓,“还是那句话,你挖墙脚的本事不行,有找我说废话的功夫,不如回去多练练,免得秦逸风还没跟我离婚,又对别的女人移情别恋。”
“南知月,你少得意……”许轻语被刺激得失了理智,“秦逸风之所以不跟你离婚,并不是对你还有感情,而是不想分你财产,你如今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免费的保姆。”
南知月不怒反笑,“偏偏只要还有我这个保姆在,你就永远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小三。”
“南知月……”许轻语怒急,走过来就要对南知月动手。
“啪!”
南知月先她一步,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一下,虽然力道不小,却也不至于让许轻语跌倒。
可是她就是摔倒在地了,几乎是瞬间,南知月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暴怒,“你在干什么?”
秦逸风走到南知月身边,眸光幽冷地看了她一眼,越过她朝许轻语走过去,一脸担心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没事吧?”
许轻语柔弱地靠在秦逸风怀里,“秦总,你不要生太太的气,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太太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用替她辩解,我刚都看到了。”说到这,秦逸风特别不满地瞪了南知月一眼,“南知月,我说过了,吃醋要有限度。”
看着冷眉冷目的男人,南知月非但不解释,抬手又打了许轻语的另一边脸。
手腕立马被秦逸风抓住,他把她的名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南知月,你动不动打人的毛病,是不是改不掉了?”
南知月用另一只手,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按下播放键,“南知月,本来想让你主动离开,没想到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你竟然还不跟秦逸风离婚,怎么,那么喜欢戴绿帽子?”
“秦逸风之所以不跟你离婚,并不是对你还有感情,而是不想分你财产,你如今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免费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