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沉已经合上手里的签字笔,长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若非如此,程大小姐还能扬眉吐气?”
程清溪的目光顿时扫向他,什么意思?
所以说这一切本来就是他设计好的,他本来就没想跟程欣悦合作!?
他这是在帮她?
可是,为什么呢?
“有什么目的,厉总不如坦然一点。”
能处心积虑在自己身边隐藏三个月的男人,她不信他这么做会是出于好心。
男人闻言,却一脸受伤的看着她。
“难道就不能因为我对你用情至深,这才想尽办法帮你?”
程清溪怒了,“既然厉总不愿坦诚,那继续谈下去也没有必要了,至于合作,如果不是出于真心,我想,恐怕这合同还不如不签为好!”
说罢,转身就想走。
这时,男人才终于闪身,直接用胸膛拦住她的去路,恢复了做小白脸时惯有的样子,轻佻,随意,漫不经心。
“别啊,这就不高兴了,我何时说过不合作?”
他这副样子,哪有半分厉氏总裁的架子,俨然还是那个被她包养的小白脸!
程清溪都快被气笑了,准备踹他的脚都抬起来了,又硬生生放了下来。
她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
扯出一副职业假笑,“有话就说。”
虽然他帮了她,但是她也不喜欢被人三番两次的当猴耍。
程清溪也不想惯他。
厉宴沉这才一把抓住程清溪的手腕,轻轻一拽,就把她重新按回了沙发。
他俯身下来,长臂撑在两侧,直接将她禁锢在面前。
嗓音低沉:“别急啊,我条件很简单,你搬去江南城,和我一起住,反正,又不是没住过……”
程清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却是笑了,被气的。
要说从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经常跟她来这种纠缠耍赖的招式,她只当是情趣。
可如今,又是为何?
不过看着他那副明显戏弄人的表情,她唇角一勾,接着却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以啊。”
程清溪答应的爽快,顺手拿起合同和笔,一并交给厉宴沉。
“既是这样,没问题,签下合同,我答应你。”
厉宴沉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促狭一笑,低声调侃:“这时候你倒是积极。”
不过手上,还真拿起笔就签了,甚至连条款都没多看一眼。
盯着他签完合同,程清溪更加觉得,她好像真有点看不透这个男人。
但下一瞬,厉宴沉抽走合同,手扣在她的细腰上,摩挲着那块软肉,“字也签了,是不是该好好收点报酬了。”
“哦?”
结果,程清溪眉眼一闪,一双星眸眨啊眨,满脸都是无辜。
“条件已经谈好了,事后才说利息,法律不承认的,厉总。”
说着,一把将他推开,抽回合同,这一次,离开的脚步再无留恋。
厉宴沉:“……”
他也不生气,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点点蛊惑的味道。
“可是你还没怀上,确定不再继续努力努力?”
果然,程清溪的脚步再次顿住。
脸色浮起一道可疑的酡红,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可是公司!
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不过说到怀孕,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按道理说,两个人身体都不错,应该很容易怀孕。
可三个月了,自己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当初自己看的体检报告上的名字,根本就不是厉宴沉,所以就证明从头到尾,他都是骗人的!
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望着厉宴沉。
“你是不是……”
厉宴沉冷笑,现在才发现他做了手脚,看来还真有点迟钝……
不过,不等他嘴角笑意完全勾起。
就听程清溪直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孕不育?!”
要不然怎么解释,堂堂厉氏总裁,明知自己是想要去父留子的情况下,还和自己睡了三个月?
并且至今无私生子绯闻,他年龄也不小了吧!
所以!
厉宴沉就是不、孕、不、育!!
一想到这个可能,程清溪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白白戏耍了三个月似的,心中一种难言的情绪涌起。
不过,其实也好,毕竟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如果孩子的父亲是小白脸,她完全可以去父留子,但如果孩子的父亲身份太高的话……
那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吗?
程清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丝毫没注意,就在她说出刚才那句话后,男人脸上的笑已经彻底僵住,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下一秒,她人被直接按在了墙上。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男人猛的衔住她的耳垂,泄愤般的咬了一下。
“所以,你在变相说我不行?”
程清溪被咬,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却还是强忍着转过头来,郑重无比的看着他。
“你去看过吗?能治好吗?要不我带你去看中……唔……”
虽然她不想要和他生孩子,但堂堂厉氏总裁,有这种隐疾也挺受打击的吧!
所以这也就更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堂堂厉氏总裁竟然会缠着自己不放!
还忍气吞声当小白脸。
但她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完,因为接着就被厉宴沉用霸道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呼吸微沉,捏住她的下巴,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撕碎。
短暂地离开一瞬,他的吻又重重落下,声音低哑,“你再试试就知道了。”
侵入牙关后,他轻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收起了刚刚刹那泄出的霸道,从狂野变得温柔。
毫不费力地找到她的点,熟稔撩拨。
程清溪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不得不说,没怀上还能和他睡三个月,是有原因的!
“可是,这里是公司!”
情到浓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剥干净了,而人也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到了一个卧室一样的地方,男人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放心,这里整个二十六层都是我的私人区域,不会有人打扰。”
程清溪:“……”
……
两个多小时后,程清溪下床的时候,腿猛地软了一下。
她连忙扶住桌沿,暗骂自己的没出息,以及厉宴沉这狗男人太不是东西了,这简直比包养他的时候更狠。
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挪到房间里的浴室清洗。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到处都是红痕。
程清溪脸都气绿了,这还怎么出门?!
这里可是公司,她是来签合同的!
再看一旁的始作俑者,早已穿戴整齐,浑身上下又恢复那副禁欲模样,哪有半分情事后的狼狈。
只见他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慢条斯理的看向自己勾唇。
“宝贝,表现不错,想要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