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噗咳咳!”
窒息的感觉袭来,程苕婉只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大口的呛水,让她难以承受。
怎么会呛水?她不是在睡觉么?
刚改完的研究生毕业PPT还没有保存呢?难道这是在做梦?
可耳边充斥的谩骂声,又让程苕婉清醒过来。
那人是在骂自己?
程苕婉一把抹去脸上的水:“你他娘的是不是……”
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程苕婉就愣住了。
周围古香古色的院子,不像是她家,而一脸怒意的姑娘,也是一身绫罗长裙。
这是哪儿?这特么又是谁?
程苕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同样的罗裙,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
妈呀!不会是穿越了吧?
就在此时,一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之中。
她悲催的穿越了!这里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后金国。
不仅如此,这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叫程苕婉,是盛京御史大夫程安朔的嫡女。
她的娘亲是权贵之家,当年红颜一怒为俊才,才嫁给了程苕婉的父亲。
可男人娶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是权贵,有了这婚姻的助益,男人一步步走到了御史大夫的职位,可程苕婉娘亲一家,却被弹劾,如今流放在外。
而那事后,程苕婉的娘亲绝望自裁,程安朔也接回了自己心爱之人,也就是如今的御史夫人宋肖瑶。
宋肖瑶本就怨恨程苕婉的娘亲,对这个嫡长女非打即骂,明明是小姐,偏偏和下人一样的待遇。
倒是程安朔对这个女儿还算是上心,他在家,宋肖瑶倒是不敢做什么。
且程苕婉的性子本就软弱,被欺凌也不敢还手。
今日这般,正是程苕箬钟情之人来了府上,随口问了一句大小姐,程苕婉才遇到这般对待。
程苕箬见程苕婉不理会自己,更加生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嘶,程苕箬你想死直说!老娘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程苕婉反手就是一巴掌。
被打的人当即愣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这个贱人竟然敢打她?
“程苕婉!你竟然……”
“看什么看!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的,就能对老娘动手!”
程苕婉呸了两声,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爬出水池。
浑身湿漉漉的,她难受得不行,得赶紧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行,不然肯定要感冒的。
“原主这也太憋屈了,好歹大小姐呢?比下人都不如啊!”
程苕婉感慨着,瞪了眼早就愣住的婢女:“春云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跟我回院子!”
春云后知后觉:“是小姐!”
“站住!”
被打的程苕箬哪儿受得了这委屈!
“你这个贱人!打了本小姐还想走?来人啊!给我狠狠得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程苕婉原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下彻底怒了。
程苕婉冷笑一声,看着那些冲过来的家丁,瞄准了家丁的肋骨处,猛地抬腿,狠狠就是一膝盖。
咔吧一声,肋骨似乎是断了。
身材高大的家丁,嘭一声,倒在了地上。
趁着那些人错愕之时,程苕婉连续进攻那些人的下三路,顿时哀嚎声在后花园响起。
“齐活!”
程苕婉拍了拍手,目光如炬:“我的好妹妹啊!你还真以为从前你欺负我,是我怕了你不成?”
清秀的面庞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依旧遮掩不住她的冷意。
目光中氤氲的寒意,让程苕箬顿时毛骨悚然。
“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娘绝对不会……”
啪!
比方才重了几倍的巴掌,狠狠打在程苕箬的脸上。
程苕箬受不住这劲儿,脸都歪了,嘴角渗出丝丝鲜血,俊俏的脸已经红肿,五指印十分的明显。
“你和你娘算个什么东西!”
程苕婉冷哼着,她比程苕箬高了不少,这会儿,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一个续弦的继室罢了,明媒正娶都没有,在我面前,她就是奴婢!你不过是奴婢生的贱奴!敢在我正室嫡女面前放肆,还真是不懂规矩!”
“你!”
程苕箬从未被如此羞辱过,奈何她此时也不敢动手。
那些家丁还躺在地上,她自诩打不过程苕婉。
“今日算是个教训,若是你不识趣,别怪我拿府上的规矩来压你!”程苕婉转身:“回去了春云!”
清瘦的背影远去,捂着脸的程苕箬眼底猩红,攥紧了手指。
“程苕婉!你给我等着!”
而不远处的树上,一抹暗色横躺在上面,树荫遮挡,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眼底的一抹精光,倒是让人无法忽视。
轻薄的唇抿了抿,蓦然失笑:“有趣。”
回到自己的院子,程苕婉立马换下了湿透的衣服。
“果然,干干净净的才舒服。”
程苕婉瘫在床上,这弱鸡的身体操练过后,现在完全没有力气,只想做一条被摆弄的咸鱼。
她看了眼语欲言又止的春云。
“有什么就说吧,都是自己的地儿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春云抿着唇,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小姐,奴婢斗胆,今日您这样,二小姐必然会告诉夫人,到时候,只怕您又要被折腾了。”
“怕她们?”
春云:“……”她是这个意思嘛!
这府上!都是夫人和二小姐的人,老爷又偏宠爱夫人,若是夫人去告状,就算老爷还在意小姐,可依旧免不了一顿责罚。
“春云。”程苕婉坐起身叹了口气:“以往她们母女二人如何欺负我们的,你可还记得?”
春云不解,但点点头。
“你可有想过为何?”
看着春云沉默,程苕婉叹息着。
果然,这原主实在太弱了,被人欺凌成了应该,哪怕是身边的下人,都不会说什么。
这可真是可笑之极啊。
“她们母女二人,不解是仗着父亲的宠爱么?以为我娘亲去了,他们就能在府上无法无天。”
春云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看她如此迟钝,程苕婉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往我们便是太软弱,任由着她们欺负,日后,断不可再和以前那般,春云你可明白?”
春云呆滞着,点点头:“奴婢明白,只是这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