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董事长的遗体已经收拢好,明天的飞机运回海市。”
“嗯。”
薛璟欲言又止,陆北淮看向他,“有话就说。”
“老板,暗杀你的人接头人是海市那边的,你现在枪伤还没养好,要不先别回去?”
“不回去,你以为我在这里就安全了?”
薛璟不再多言。
当晚,陆北淮给安颂伊打了一通电话。
“明早的飞机,我回海市。”
“陆先生,一路顺风。”
陆北淮半张脸藏在阴影下,显得他此刻格外孤寂,“南汐,五年前的事,我需要跟你开诚布公谈谈。”
“五年前?陆先生只记得五年前的事?”
他拧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已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误会和对不起就能抚平了。陆北淮,请你记住一件事。”
“我叫——安颂伊!”
咔哒!
她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记忆回到了四年前。
那天,是她说跟他结束了的半年后。
他到B国首都参加一场研讨会,刚好,她当时也在参加一个化学元素研讨会,他们所在的会场就隔了一层。
于是,他们遇到了。
遇到的时候,他喝的烂醉如泥,靠着墙休息。
她爱了他十年了,不是一句我们结束了就真的能不想了。
当他醉醺醺望着她,叫出她的名字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又输了。
他的吻很疯狂,像野兽一样强势,霸道。
安颂伊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他拖进了房间。
她曾不止一次做梦被他拥抱,和他成为最亲密的恋人,做最亲密的事。
那一夜,她实现了。
“北淮,呜呜……我痛……”
陆北淮轻咬着她脖颈,像是野兽安抚自己的伴侣,呢喃间,他叫她的名字,“南汐,南汐……”
就像情人耳语。
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又沦陷了,她好爱他。
半夜,她浑身像被碾压了一样疼。
“北淮。”
她伸手去找身边的人,床另一侧却是空的,而且已经没有温度了。
门开了,她抬起头,看到了已经穿好衣服的陆北淮,她甜甜一笑,刚要开口,对方接下来的话,却生生把她丢进了地狱。
“林董,这个女人可是极品,要是不介意她刚被疼爱过,让给你玩了。”
陆北淮让一旁走了一步,身后的肥胖男人走了进来,露出一脸淫.笑。
“这么漂亮的美人,陆少,真的要让我玩?”
“我的玩具而已,我想给谁玩,就给谁玩,希望你玩的开心。”
陆北淮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后面的事,安颂伊记不太清了。
男人扑上来的恶心感,她咬掉了对方胳膊上一块肉,被对方用刀插进腹部,她躲进洗手间,惊恐地求救。
最后,满身鲜血,衣衫不整的她,被哥哥救了。
她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因为腹部受伤,恶化了她身上原本的辐射病毒,她的寿命,越来越短了。
伸手覆在腰间的刀疤上,她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
“陆北淮,这是能原谅的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