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苏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
从今天早上离开酒店,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浑浑噩噩的上了一天的班,回到家,依旧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薄夜冥说的那句,永远都不会和白柔订婚的事情。
因为这句话,无端勾起了她和薄夜冥在一起的所有回忆。
从一开始认识到结婚,到后来苏家家破人亡,又到现在现在。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电影般,在她眼前一幕幕不停的上映。
……
白柔从酒店离开后,根本就没有去上班,直接回了家,在浴缸里面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期间,白厉有问过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恨不得把自己那一层脏了的皮都割下来,又怎么会把这事情说出来。
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她也无法开口。
更何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家里面人多嘴杂,她只能把这件事情咽到肚子里面去。
晚上,从浴缸里面起来仍旧是一身的痕迹。
白柔看着这满身的痕迹,终于在忍不住大声的嘶吼。
“啊!”
她不停地叫着喊着把屋子里面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一个遍。
白家的佣人听到动静,唯恐白柔出了什么事情,在门外不停的敲着门。
白柔听着佣人不间断的敲门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笑着流着泪,眼底一片阴辣。
“薄夜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还帮你重新建立了你的商业帝国,没有我,就没有你这个薄氏集团的总裁。呵,你怎么能不娶我?”
白柔笑完,拿起手机就给白厉发了一条消息。
“爸,阿冥他不要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发完消息,白柔站起身来,走到镜子跟前,伸手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撕扯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做好这一切之后,算了算白厉赶回来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她便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一横,朝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上去。
“薄夜冥,你还没有到能和我白家抗衡的时候。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你只能是我的!”
白柔看着自己手腕一滴一滴往外流的血,喃喃开口,说了最后几句,就闭上了眼睛。
白厉回到家的时候,白柔已经流了很多的血,昏迷了过去。
“来人,叫救护车!快!”
白厉手忙脚乱的把白柔送到了医院。
白柔本就没打算死,自然不会划多深的伤口,不过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爸,阿冥,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一醒来,白柔就抱着白厉哭的稀里哗啦的。
白厉就这一个女儿,娇惯得很,“你别哭,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苏笙那个女人却找上门来了。还说她和阿冥已经有了孩子。当场,阿冥就撇下我和那个苏笙走了,呜呜呜……”
“爸,你也知道,阿冥好不容易接受了我,和我在一起了。现在这个女人就又跳了出来,还带着一个孩子,我该怎么办?”
白柔越演越起劲,还瞎编了一个孩子出来。
但她也是误打误撞,让白厉去查到了茵茵的事情。
“孩子?苏笙?哼,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她生了孽种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薄夜冥会放着你这个薄家大小姐不要,要那个低贱的女人。”
白厉冷哼一声直接就给薄夜冥打去了电话。
“白叔。”
薄夜冥刚走出会所,就看到了白厉的电话。
“我给你二十分钟,你立刻给我来青城人民医院。”
白厉冷冷丢下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薄夜冥赶到医院,才知道白柔割腕自杀了。
“薄夜冥,我不管你和那个叫苏笙的女人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必须马上和小柔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