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沉着脸,有些尴尬,本想是趁此机会收拾沈舒歌的,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他冷哼一声,面上也不肯服软。
“行了,虽然这件事是个误会,但是舒歌你还是要多多注意,毕竟,你是时家的儿媳妇,出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们时家,可不能给别人留了把柄。”
沈舒歌颔首,“是,爷爷。”
时老爷子冷厉目光扫过沈舒棉,冷声,道:“行了,我也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起身离开。
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再继续管沈舒棉。
她站在原地,红着眼,心里面满是慌乱与焦急。
“时少爷,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一次就原谅我吧。”
她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绝对不行!
王惠兰站在旁边,也连忙跟着求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
她声音哽咽,“舒歌,不管怎么说,舒棉都是你的妹妹啊!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相信她已经知道错了。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再给一次机会吧!”
“你们俩可是姐妹,难道,你真的要把你的妹妹给逼死吗?”
听到这话,沈舒歌心中无奈,额头一阵黑线划过。
不是沈舒棉要对她下手,背后陷害她吗?怎么现在反过来变成她要逼死她了。
沈舒歌冷笑,看向王惠兰。
“在答应嫁来京城之前,我就已经和你说明白了,从此,我们之间毫无关系。”
“况且,这是沈舒棉要逼死我,是她先在背后整小动作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沈舒歌脸上带着冷漠和明显的疏离,眼前的这两个人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你。”
王惠兰气结,她没想到,沈舒歌居然真就如此决绝。
“怎么说舒棉也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王惠兰黑着脸,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要不是时北霆在这,她恨不得要冲上来对沈舒歌动手了。
仿佛,沈舒歌才是那个恶意诬陷他人的人。
没等王惠兰再说话,时北霆直接打断,一双深邃黑眸里闪过明显的厌恶。
“行了,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时家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出现。”
时北霆冷着声,“住处已经给你们找好了,今晚就搬出去。”
这一句话,直接宣告了沈舒棉的处罚。
她站在原地,双腿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怎么都挪不动。
从时家搬出去,这怎么行!
那她不就是彻底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想到这里,沈舒棉又是一阵哀求。
但是不管她怎么说,时北霆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不容许别人更改。
只见他隽冷的眼神中闪过幽暗,冷声,“这件事已经决定,你们若是不愿意搬去新住处,那你们就自己去找地方住。’
言外之意,今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砰——
沈舒棉的心狠狠坠下,她无助的看向旁边的王惠兰,眼神求助。
思忖片刻后,王惠兰点头,“好的,谢谢时少爷,我们搬就是了。”
事到如今,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回到房间。
沈舒棉哭着,道:“妈,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我们这会搬出去岂不是如了沈舒歌的愿!”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这个时候要让她放弃,心里面怎么能接受得了。
王惠兰拉着她,安慰道:“别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眼神眯了眯,“这个时候,正是时少爷气头上,先搬出去,之后有什么话再说。”
王惠兰话说到这里,就算沈舒棉心中不满,也不好再说些其他的什么。
没过多久,沈泽从外面走进,“沈小姐,收拾好了吗?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沈舒棉点头,“好的。”
接着,王惠兰母女俩跟在沈泽的身后,直接离开,脸上的表情十分幽怨,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沈舒歌站在阳台,正好可以将两个人揽入眼底,看着他们上了车,沈舒歌表情微变。
就在这个时候,时北霆从外面走进。
他看着沈舒歌,问道:“怎么了?”
沈舒歌转过身,正好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回想起男人坚定护在她的面前的模样,不由得心下一动。
她蹙眉,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学校发生的事情的?看到那些帖子,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这个问题,缠绕在沈舒歌的心头,让她有些不解。
毕竟,那个帖子沈舒棉可是写的绘声绘色,要是只看那个帖子的话,就连她自己估计都要信了那些话。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没有,反而是信了她。
沈舒歌看着时北霆,表情怔忡,忽然有些不解。
只听见时北霆勾唇,轻笑一声。
男人带着宠溺的话语传入耳中,“你是不是傻,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你,去信一个帖子?”
“况且,和你相处这段时间,看人,应该用心去了解。”
时北霆看着沈舒歌,眼神中溢出来的都是深情。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看着男人的模样,霎时间,沈舒歌的心中一动,一股不知名情愫从心底窜起,越来越明显。
砰——砰——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沈舒歌连忙收回目光,掩下眸底思绪。
她清了清嗓子,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时北霆唇角微勾,泛出一抹淡淡的浅笑。“既然要谢,不如老婆肉偿即可,那我们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听到这话,沈舒歌倏地瞪大眼睛,小脸涨红。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护在自己的胸前,一脸愤恨,“流氓!”
“时北霆,你给我出去。”
说着,不管时北霆的反应,推着他,直接从房间离开。
沈舒歌坐在床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时北霆的话,和男人不着调的模样。
这个时北霆,节操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认知。
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怎么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