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平静的水面炸起一层层浪圈,众人诧异的才看向姜筱年,只是看到姜筱年时,浪圈变成浪涛,港城什么时候出来个这么一号美女啊?
这气质,这长相,港城现在还真找不到一个可以匹比的。
姜筱年此时的注意力在薄寅沉身上,眉头微皱,就是撞了他一下,茶泼了他,就成了投怀送抱?
他是不是对投怀送抱有什么误解啊?
“我昨天对你投怀送抱?”姜筱年语调平平,听不出此时的情绪。
薄寅沉斜视着她,嘲讽喷发,“赵启,你把昨天的事跟大伙说说。”
后头的赵启被拎了出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真是好巧,又遇见了。”
姜筱年扯扯唇,“确实是挺巧的……”顿了顿,又说:“昨天你也在场,不如把昨天的经过说说,我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投怀送抱的。”
赵启看了眼薄寅沉,然后又看姜筱年,思索了片刻,这么说了一句:“其实这种事很平常,想蹭我们总裁的人太多了。”
一句话就把姜筱年投怀送抱钉在板上了。
姜筱年气笑了,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境地。
“放屁,我家阿年对谁投怀送抱也不可能对他,你们是看她人单势薄,欺负她!”曹屹舟气乍乍的怼上了。
姜筱年安抚性的拍了拍曹屹舟的手,然后笑着松开了挽住曹屹舟手,抬头看着赵启,然后又看向薄寅沉,看完那一秒,她的身影倏地朝薄寅沉冲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没有时间反应。
可不想,薄寅沉反应也很快,在她冲过来时,往后一退,身体贴在墙壁上,姜筱年很快速的撤回来。
薄寅沉靠在墙壁上,一副被人调戏了的姿态,冰冷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但是有戾气。
一众人傻眼了,大气不敢出。
站好的姜筱年完全没有畏惧之色,挽挽耳旁的细发,轻描淡写的说。
“刚才复原了昨天电梯出故障时我怎么投怀送抱的过程,看在你对我保温杯里的茶过敏,就免了我泼茶的环节。”
话落,姜筱年定定的看着薄寅沉,眼神淡漠的很无奈。
“真是没想到,堂堂天盛总裁也会碰瓷,一个电梯意外也能讹成投怀送抱,我算是长见识了。”
曹屹舟讥诮的声音藏着兴高彩烈,再补了一句。
“你不会是看上她的美貌,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吧?”
话落,在场的人目光纷纷扫向薄寅沉,那眼神不言而喻,显然是相信了曹屹舟的说词。
一旁的姜筱年蹙起眉头,正要阻止好友,可是想到薄寅沉刚才的泼脏水,就保持缄默了。
男人掸了掸衣角,戾气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但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很危险。
“你也这么想?”他反问。
姜筱年对上薄寅沉的视线,他脸上危险的笑,倒是让她看出了他的用意。
只是他想让她接招,她偏不接。
再说,她要从他这儿占上风,虽不是不可能,但是很艰难,没必要把精神头浪费在这没有意义的事上。
而且他们以前没有交集,今后,也不需要有交集。
这么想着,姜筱年的手往裤兜伸去,一边伸,一边说。
“我朋友也就开个玩笑罢了,不必较真,毕竟站在金字塔的你,我这种普通之姿又怎么入的了眼,你说是吧!”
她说完,手从兜抽了出来,拿着一张百元大钞,递向薄寅沉。
“我的茶水导致你过敏,是我的责任,这是医药费。”
薄寅沉幽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猜到他会不接,姜筱年往一旁的赵启手上塞,随后转身挽上曹屹舟的手臂。
“走吧!”
过道因少了两人,气氛却更奇怪了。
赵启偷偷的看向薄寅沉,却没看到他的表情,薄寅沉迈开步伐也往前走了。
载着薄寅沉的车,从唐画会馆出来,穿梭在霓虹灯光笼罩的夜幕里,光影掠进车厢,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镀上一层薄纱,看不出情绪。
车厢内很安静,但是在副驾驶位的赵启心里却不平静。他已经偷偷看了几次闭眼的薄寅沉,自从被那位小姐轻飘飘的无视后,薄总的情绪似乎不高。
闭着眼的男人,突然抬手捏了捏额头,问道。
“明之医生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答应。”
“听那口气,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赵启说,随即补上一句。
“不过,我打听到德善堂要在港城开分馆,只要盯住这事,以明之医生和德善堂关系,应该可以让对方改口风。”
“既然有办法了,就尽快搞定吧!”
“是。”
话题到这儿,车厢内又陷入沉静,赵启踌蹰几秒,最终还是开口了。
“薄总,需要查一下那位小姐吗?”
他现在也不明白薄寅沉对姜筱年是什么态度,如果真的如曹屹舟所说,看上了,那就需要多了解一下情况,毕竟薄总这个年纪,身边还是需要女人解决生理需要的。
“哪位小姐?”薄寅沉突然张开眼,对上赵启的目光。
赵启一愣,张着嘴,但一个字都说不出。
“赵启,你跟了我多久?”薄寅沉问。
“六年。”话落,赵启低头认错。
他明白了,薄总对那位小姐没有任何的想法。
“六年你还没了解我,是我高估你了?”
赵启一句话都不敢吭,他犯了薄总的大忌,薄总从不对女色感兴趣,可他刚才竟然质疑了。
但是这事真的不怪他,毕竟那女的长的确实是他见过接近薄总最好看,最有气质的女人。
薄寅沉看着赵启,幽沉的眸子很渗人,搭在车门上的手指突然轻轻的敲击着,随着咚咚声响,他的声音也随着而出。
“我看着很像对她有意思?”
赵启直起眼,顿了几秒,赶紧挽回刚才的错误,说。
“其实不是你表现对她有意思,而是你在那样说了她之后,她竟以退为进,衬出你有这方面的心思。”
顿了顿,又给姜筱年加个帽子,“说到底,她挺有心计的,特别是掏医药费这点,这不是想让人记住么。”
赵启的话说到了薄寅沉的心思上了,心头不爽的点也就是在这儿。
他转看向车窗外,光影掠过他的脸,唇角的冷笑清晰又自信。
“所以欲擒故纵的手段,怎么可能就只有一次?”
赵启听明白了,薄总这是等她送上门来,这下,他更迷茫了,薄总这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