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汉因为要去田地里查看水稻，所以让隔壁的老伯带他们去。

在戴寻清他们走后，肖碧迟从内屋出来：“叔父，刚才我听到戴姑娘的声音了，戴大哥是不是也来了呀。”

肖老汉将他们打听的事情说了一遍。

“肖龙现在是个疯子，他们打听这个做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说起来，以前你跟肖龙关系还蛮好的，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肖碧迟不自然地笑了笑：“是、是啊…”

……

在老伯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村后的一座小山中，村里人的老人死后基本都会被埋在此处。

许多坟头因为没人打理而布满了落叶枯枝。

在坟地的东角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穿着破烂的白布衣跪在一块墓碑前，

只见他双目呆滞，面无表情，就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

老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肖龙，有人来看你了。”

肖龙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慢慢转过头，看见了戴寻清，嘴角似是抽搐又似是微笑：“呵，呵呵…姐姐，你好漂亮啊。”

戴寻清蹲下身，轻声问：“肖龙，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好漂亮…”他一边痴笑，一边伸手要去触碰戴寻清。

戴侠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如死神般凝视着他：“不要动手动脚。”

肖龙立刻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戴寻清瞪了一眼：“你吓到他了。”

缓了缓，她拍拍肖龙的肩膀：“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就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肖龙偷偷看了一眼温柔可爱的戴寻清，轻轻点头。

戴寻清问：“你知道枯灵粉吗？”

肖龙的眼睛逐渐睁大：“阿婵…阿婵，阿婵阿婵阿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情绪逐渐激动，然后抱着墓碑哭起来，最终又回归到了呆滞的状态。

当戴寻清继续追问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回话了。

老伯道：“唉，真可怜。”

“老伯，阿婵是谁呀？”

“不知道，他都疯了，说的话也都没有逻辑。”

“麻烦你了，我们回去吧。”

……

见完了肖龙，他们来到了田边。

戴寻清查看完之后松了口气，对担忧的村名们说道：“稻子没有继续腐烂，这是一个好兆头，接下来每天换一次水，换三次就差不多了。”

有村民上前道歉：“对不起啊戴姑娘，之前我还认为是水源问题不相信你。”

“我也是，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好几个人接连道歉，戴寻清表示大家都是太过着急才这样的，可以理解。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下毒人，不然就无法确保收成。

当被问起是否有线索时，戴寻清说从某人口中打听到了一些线索，明天再去见一下那个人，应该就能得出结论了。

不过为了可以抓住凶手，暂时对那位知情人的身份进行保密。

回去的路上，戴侠道：“其实肖龙没有线索可以提供了，你又骗他们。”

戴寻清笑了：“有时候你还挺聪明的嘛。回去早点休息，晚上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什么事？”

“打猎。”

……

村民们还在田里忙活，村长肖老汉跟隔壁家的老伯也相遇了，两人便说起了肖龙的事情。

老伯忽如起来问：“老汉啊，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忘了，究竟咱们有没有叫阿婵的人呀。”

肖老汉道：“你确实是糊涂咯，咱们村没有这个人。”

是夜。

深秋的夜晚凉意十足，村子后山的坟地上，身穿白布衣的肖龙趴在他爹的坟头呼呼大睡。

他浑然不知，背后有一个身影在悄然靠近，那人手持一根绳索，套住了肖龙的脖子就是一顿勒。

肖龙当场就醒了，瞪大了眼睛不断挣扎，但因为体位原因，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对不起了！反正你活着也这么痛苦，不如早登极乐吧！”

“他活着痛不痛苦我不知道，但杀人者，绝对连他都不如。”

说话的是戴寻清，她和戴侠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走出来。

那人当即停下动作转身就跑。可惜被戴侠弹出的小石子打中了膝盖窝，一个跟头摔倒在地，难以再爬起。

戴寻清上前，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