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
沈贵妃才道一字,詹以初又很快掩唇一笑:“父皇恕罪,儿臣冒犯了,我素来说话没度,今儿失言了,还望您看在我初犯的份上莫要责怪。”
见沈贵妃和霍安定都变了神色,詹以初忙起身行至沈贵妃身后,替她揉着肩:“莫紧张,儿臣不过是说笑而已。若有冒犯之处,多担待。”
老燕帝心里跟明镜似的,应着詹以初的声,给沈贵妃母子留了面子。
佯装责怪的看着詹以初:“这里是皇宫,日后可要慎言,此次就先饶过你,下不为例!不是还要去看皇祖母?长丰,送太子妃。”
詹以初这才离开,待她走后,御花园的气氛可是凝重了不少。
沈贵妃和霍安成都没想到,那女人竟敢毫无顾忌的说出那种话。
就算他不说,彼此也都是心知肚明,同为皇室中人,谁没几个心腹眼线?
可有些事,就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了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寿康宫宜安殿内,太后正盖着厚毯子小憩。
詹以初至宫门前,素心才轻声唤起:“太后,太后?太子妃来了。”
“绾绾啊,绾绾来了,快进来。”
太后坐起身,将詹以初拉至自己身侧,又叫素心和彩衣都出去。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记主的。”
“皇祖母,我这次来,是给您瞧病的。”
詹以初轻抚着太后的手,上次她来的时候,就搭了太后的脉象。
她虚弱至此,不是年龄的缘故,而是被人下了药。
可这里是皇宫,她又是年逾古稀且手中并无实权的太后,唯有说话还有些分量,为何会有人想要加害与她呢?
詹以初并未多说,只圆了个谎道:“皇祖母,儿臣略同医术,闲来在府中也无事,倒不如多陪陪您。兴许您舒心了,这病也就好了。”
太后笑着应声:“难为你有这片心,哀家老了,这身子骨多病也是天常,不过绾绾若是有心,就由着你~”
詹以初一边与太后话家常,一边给她诊脉,心下了然后,拿出准备好的药。
上次叫彩衣买的禁药,正是为了给太后医治的,只是恰巧有民间传闻称,那些药有医治男根的奇效罢了……
为防被人察觉再生祸端,詹以初亲自煎药喂太后服下,而后将药材悉数带出宫外。
太后心里舒坦,赏赐了不少名贵物件,听闻詹以初要回门,还要替她出口气。
“哀家听说你当初嫁入太子府,娘家连嫁妆都没给?”
“皇祖母,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儿臣都已经忘了。”
“你忘了,哀家可记着,素心,来!”
詹以初推辞不得,只得将太后的心意收下,从皇宫离开时,大车小车的装了整十辆。
当初太子府欠她卓婉依的聘礼,这便算是还上了。
至太子府,霍安朝那家伙不知做什么去了,詹以初倒落得清静,坐在韫凤阁内看书习字。
任芸芸吃了两次亏,已经不敢再贸然上门挑事了,直至她回渭南王府时,日子都还过的平静。
三日后,乃是归府之日,渭南王府早已得了知会,知道那个不争气的弃女要回来了。
若不是太子也要来,卓峰根本不会放下郡上的事务归家,他心里还腹诽,这霍安朝搞什么?
倒是卓寒仪母女俩不免有些忧心,本以为那贱人离了府就清静了,现在怎还回门了。
卓寒仪还记得在皇宫时看到的场景,卓婉依那双眸子让她记忆犹新。
“娘,那贱人可和以前不一样了,咱们得小心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