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啊!我们家微雨落下这毛病,都是怪你!你不老老实实蹲你的监狱,反倒出来恶心我们全家,你说你安得什么心啊!”
祁母破声大骂,完全不顾形象。说着还用自己手上的包去打宁念夏。
蒋甜甜赶紧站出来,一把将人推开,“老东西,你讲不讲理啊。念夏她什么都没做吧!”
祁母差点被搡了个跟头,扶着墙才站住,她瞪大眼睛,头发都飞散开了,“你个野丫头,你又是谁!当年她杀了宁家夫妇这事传遍江城,你有什么理由替她辩解!”
一瞬间,医院安静下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这边看了过来,宁念夏犹如赤身暴露在天光下,所有人都可以对她指指点点,扔香蕉皮。
祁母此刻倒是端起来了,细长的眉毛一挑,平声静气,“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对了吧。”
半晌无人回答,祁母冷哼一声。祁立深走到母亲身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妈,我们先把微雨送进病房吧。”
两人快步离开,贺西鸣深深看了宁念夏一眼,朝病房中走去。
这阵骚动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医院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宁念夏站在原地,周遭的一切飞逝而过,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却又牢牢牵扯着自己,拼命让她回到那可怕的一天。
“念夏你还好吧?”
宁念夏甩了甩头,脸色微微苍白,她抓住蒋甜甜的手,声音很轻,“我们先走吧。”
蒋甜甜叹了口气点点头。两人正要离开,祁立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祁母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蒋甜甜气不过,回头瞪了她一眼。
今天这欺负的若是别人,她可能忍气吞声就不张扬了,可宁念夏什么都没做错,她凭什么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她气不过,就是要反击回去。
而祁母的火刚下去,又被她点起来,正要发作,祁立深拦住她,自己朝对面走去。
冷峻的气场扑面而来,蒋甜甜瞬间便知道什么叫不怒自威。不过她还是挺直着身体,挡在宁念夏面前。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祁立深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一把将人推开,宁念夏背对着他,看不清此时表情,但他清楚一定是狰狞恐怖的。
“看来这三年你真长了不少本事,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再住三年。”
宁念夏没说话,过了片刻才慢慢转身,她神色平静,心中却藏着滔天恨意,眼前这个男人曾是她的挚爱,可如今她恨之入骨。
她扬起脸,双眼直视着祁立深,声音轻的可怕,“好啊,那你就试试。看看到底是我先进监狱,还是宁微雨。”
祁立深瞳孔一震,额角青筋瞬间暴起,他一把薅住宁念夏的衣领,逼近她的脸,眼中怒火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燃烧殆尽。
“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宁念夏挥开他的手,突然像变成了一个疯子,但此刻她又无比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三年前,你们亲手把我送进监狱,我没钱没权无法翻供只能忍气吞声,让那个疯子享了三年清福。现在我告诉你,没人能拦得住我,祁立深包括你。我迟早有一天让你后悔!”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讲,一字不落地灌进祁立深的耳朵,他怔然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瞬间陌生的叫他根本想不起名
但过往又一幕幕回溯,仿佛巨大的海浪一下子将他从混沌中拍醒。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仿佛此刻只剩下他二人,祁立深张了张嘴好像要讲什么,可就在这时,祁母一下子走过来推开宁念夏。
“少胡说八道,我早晚找警察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