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进到包间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子烟酒混杂的味道，而后瞧见包间里面有七八个会所的公主。

曹云锦就坐在那几个公主中间，享受着她们的服务。

虽然卫莱工作的这几年已经见惯了这样奢靡放纵的场景，但每一次看到，都会给她新一轮的冲击与不适。

只是这一次，她没办法任性地泼曹云锦一脸的水，还得和颜悦色地和他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

曹云锦见卫莱进来，不为所动地吐着烟圈。

倒是李阳，冲曹云锦身边的公主摆摆手，让她们腾出位置来。

又对卫莱说：“卫总，坐啊，咱们是来开心的，不是来训话的。你看先前你和云锦多少还有些误会，喝了这些酒，咱们就还是朋友。”

李阳看起来像是个和事佬，想要缓和卫莱与曹云锦之间的紧张氛围，但茶几上的一瓶芝华士还是将他的目的出卖了。

烈酒，一瓶。

卫莱要是将这一瓶干了，估摸着和秦墨白一样，也要整出个胃出血来。

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坐在沙发上，离面色阴沉的曹云锦半米远，道：“先前和曹总的确有些误会，曹总还能不计前嫌与卫氏合作，是曹总大人大量。这酒，我喝了。”

卫莱拧开瓶盖，拿了空杯将酒倒进去。

满满一杯。

卫莱仰头便喝。

酒很烈，从喉咙一直辣到胃里，这是卫莱喝过的，最难以下咽的酒。

其他人也不说话，就看着卫莱喝，像是看戏一般。

一杯下肚，卫莱将酒杯放在桌上，拿起酒瓶继续给酒杯满上。

在她端起酒杯的时候，手腕被人扣住。

“卫总的诚意我看到了。”

开口的，是曹云锦。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不忘在卫莱手腕上来回摩挲。

卫莱拧眉，抽回了手，“曹总，可以谈合作了吗？”

曹云锦那张猥琐的脸上露出笑来，他靠在沙发上，说道：“卫总，你可知道你们卫氏这次的问题有多大吗？说实话，我也是不知道你和秦墨白离个婚，两家就能生出天大的恨来，他现在可是恨不得弄死卫氏。我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和你合作啊！”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看卫莱能给他什么。

而曹云锦这话，也侧面印证了卫氏现在的困局，多少是出自秦墨白的手笔。

“曹总要怎么样，才会和我们合作？”卫莱是看不惯曹云锦，但他这种人之所以这么放肆，是因为资本雄厚，背景殷实。

曹云锦目光直接而又不加掩饰地落在卫莱身上，就吐出一个字来：“你。”

……

此时的秦墨白其实很烦。

父亲涉嫌买凶杀人被带走，父亲除了让律师带话给他让他等待司法办案之外，没让他做任何事情。

这感觉就像是，承认罪行。

他试图去搞清楚父亲到底为什么要买凶杀了江子期，但一点信息都查不到。

他现在就只能将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小，所以连发小沈维钧都不知道他父亲被带走。

要搞清楚整件事的缘由，是不是还得去问卫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