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箫台是什么人?他的消息可不是哪家媒体都敢瞎写的。
既然传出来了,就说明消息是他放出来的。
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跟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人订婚?
跟美国那位赌气吗?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正要去找于箫台,却没想到先被杜莎莎找上了。
见面后,杜莎莎也没拐弯抹角:“我知道你和箫台的关系了。但没关系,在跟我确定关系前怎么玩都是他的自由。可他现在要跟我订婚了,想必夏小姐不想做小三被万人唾骂吧?”
夏一浓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倒好,没解决竞争者,倒是让人家给先解决了。
“放心吧,”夏一浓说,“我对做小三没有兴趣。”
当初接近于箫台,就是因为他是单身的大佬。
现在不管他订婚是出于真心还是赌气,至少他对外承认了杜莎莎的身份。
她若再跟他纠缠下去,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了。
不过出于对彼此的尊重,夏一浓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他当面说清楚。
于氏总部位于繁华闹市区的中心一角,于箫台就在这里的顶楼上班。
她走到前台,说明来意,前台小姐没敢怠慢,立刻去打了电话。
两分钟后,上面给了回复:“夏小姐,于总还在开会,他让您在大厅等候。”
夏一浓点点头,道了声谢。
因为高强度的拍摄,夏一浓已经近一周都没睡好了,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等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她从下午三点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于箫台也没下来找她。
她又跑到前台询问了一遍,确定于箫台还没离开,就又跑回沙发上等着。
十点钟,最后巡逻的保安都要锁门了,于箫台还没下来。
夏一浓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能解释通,就是——他不想见她,故意晾着她呢。
没办法,她只能站在公司外继续等。
终于在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见到了于箫台。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等这么久,愣了一瞬后,便冷冷的问:“找我有事儿?”
如果说上次见面他还算有点人情味、像个活着的人,今天就好像突然断情绝爱、变成行尸走肉了。
果然天道好轮回,爱情饶过谁!
夏一浓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和杜莎莎要订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跟你有关系?”男人挑眉。
夏一浓坚持要一个答案,“你就不能跟我说得明白点吗?”
于箫台冷笑,“你我顶天算是你情我愿的床上伴侣关系,下了床,就什么都不是了,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顿了顿,他似嘲讽的又笑了一声,“之前就是陪你玩玩,别告诉我,你当真了?”
真是不怕男人渣,就怕男人一边渣,还一边跟你讲道理。
就好像被白嫖的人是他一样。
夏一浓终于撕掉了小白兔的伪装,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我只是过来确认一下,好找下一家。既然于先生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也不好再打扰了。”
“再见,再也不见!”
夏一浓转身就走了,只留给了他一个倔强的背影。
夏一浓虽然说得硬气,但心里却有些难受。
于箫台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今天更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话怎么难听怎么说,还专点她死穴,要不然她也不能破防,说出那些应激的话。
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
准备了一个多月,又行动了半个多月,整整两个多月,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换成谁都得闹心死。
但人家都要订婚了,总不能还巴巴的凑上去给人睡吧?
那可就不是犯贱,而是放荡了。
她这边在求证,邱忆那边也在帮她间接求证。
于卿卿在听到她二叔要订婚时,也是一脸懵:“我知道他之前相了一场亲,双方家长也见过了,但没听说直接就要订婚了啊!”
这话只证实了杜莎莎是个长辈很满意的对象,但没证实他们俩已经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得知这个消息,邱忆赶紧给夏一浓打了电话。
刚说了一句,就被夏一浓打断了:“我刚刚见到于箫台了,他就是玩够了,要跟我断了的意思,跟他要不要订婚没关系。”
邱忆很愤慨:“那你就被他白睡了啊?”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夏一浓是反问,也是自问。
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这样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