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可能有些误解,贺雨蔷是我后妈和我养父在外生的女儿,一个小三的女儿,本来就不配做我的妹妹,再者,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更谈不上姐妹了。”
白锦婳翘起了二郎腿,目不斜视的看着孙千帆,“二来,她嫉妒我和云霆的婚姻,多次破坏我们,不惜捅伤自己嫁祸给我。
要不是我有证据自证清白,我们一家人可能要在监狱里吃这顿饭了,谁要是有这种妹妹,估计祖坟都要被烧了。
至于那跳楼,不过是她威胁我的一种手段,没想到自己玩脱了,那就是自作自受。
和我有何关系?”
几句话把孙千帆说的满脸难堪,但又不甘心落了下风,“但你们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没有亲情也有感情,你们姐妹相残,你父亲可怎么办呢?”
孙千帆完全无视陆子渊的警告,被怼落于下风的她有点过于乱咬人了。
提起父亲二字,白锦婳精致的面庞变得森寒,“没想到二婶对我们家的事情这么关心,其实二婶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大可以直接问我,我自然会为二婶解惑,但是希望二婶不要在道听途说。
毕竟要是外人知道二婶这么打探我的消息,还以为我们陆家人心不齐,内讧呢!”
孙千帆语塞。
心里暗恨,这狐狸精,嘴皮子可真利索!
“够了,吵什么?”
陆家爷爷奶奶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悦的看向孙千帆,冷声呵斥道,“今天婳丫头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外人做什么。”
见老两口都向着白锦婳,孙千帆心里委屈,紧抿着唇,一声不吭了。
但是心里却更恨白锦婳了。
要不是她,老东西也不会落自己的面子,她对陆家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还比不上一个刚进门几个月的媳妇。
陆奶奶对孙千帆的态度心有不满,一个当长辈的,这么为难自己的侄媳妇!
本来以为孙家虽说落魄,但孙千帆教养不差,这么多年来,这脾性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陆奶奶摇头哀叹。
……
白锦婳和往常一样到公司上班,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咋天贺雨蔷自杀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这个“始作俑者”无法置身事外,但到了公司,她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到了公司,职员远远看到她也不打招呼,便匆匆走开了。
那些人几乎距她三尺之外,文件和公司的事物也只是有唐诗和宋词两个人代传。
助理都去执行自己的命令,白锦婳便自己去茶水间倒咖啡。
就听到茶水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贺雨蔷这么年轻就死了,还真挺可怜的,我早上看到贺董一脸憔悴,还坚持来上班,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够让人心疼的!”
“要是白总不说那些话,估计贺总就不会跳楼,毕竟姐妹一场,白总的心也太狠了吧!”
“这姐妹俩在公司也是不对付,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豪门那些事多,估计是争家产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
“你没看视频啊,贺总说是白总逼她的,估计是这两个人闹矛盾,或者是分赃不均,白总就……”
几人伸出头窃窃私语,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隐隐的猜到了真相一样。
白锦婳把门打开,声音传了进来,“我就怎么……”
“白……白总……”
“白总……”
几人没想到在茶水间碰到白锦婳,他们说的悄悄话还被听见了,这下工作都可能不保。
他们被吓得脸色煞白。
白锦婳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冷冷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扫,“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呢,我对贺经理怎么了?”
“没有……”
下属急的摇头晃脑,“是我们胡说八道,请白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
白锦婳对这哀求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眼神冰冷,“警察都说贺雨蔷是自杀,你们是以为自己比警察还能断案,还以为这是侦探悬疑小说,都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女主了。”
“若果还不信的话,不妨我帮你们申请重新调查啊!”
下属摇头摇的脑袋都要掉了,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哭能解决问题吗?”
白锦婳精致的小脸板了起来,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公司请你们来可不是来听你们哭的,要是不能我公司创造利益,只会被淘汰。
看来是公司的工作太闲散了,才让你们闲的发慌,通知你们经理,就说是我说的,这三天的会议议程,我今天就要,由你们负责。”
下属赶紧去准备了。
白锦婳教训完这些乱说话的下属,心里丝毫没有轻松感,反而更加沉重了。
就连下属都敢这么说,那些高层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了。
果不其然,下午开会的时候,还没有开始汇报公司的大事,董事会就咋天冲上热搜的视频开始指责白锦婳。
“白总,现在网上到处谣言纷纷,说你害死了自己妹妹,有这事吗?”
“贺雨蔷死亡后,网上的民众对她非常同情,都开始指责你,我们贺氏的股票一直下跌,你现在已经严重有损贺氏的形象!”
董事一个个双手叉腰,一手拍着桌子,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白锦婳正襟危坐,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在场的人没有比我更加了解昨天的事情,大家冷静,先听我说。”
花了一点时间把昨天现场的事说了,就被人打断,“白总,我们不关心你和你妹妹的恩怨,现在民众对你的形象产生了质疑,怀疑你是杀人凶手,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董事们纷纷附和。
“杀人凶手!”
白锦婳冷笑了几声,从桌上丢了几分资料,唐诗和宋词发下去,“大家好好看看,这些就是证据,不过,贺雨蔷才是最大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