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人员看着报告说,“亲权关系99.99%,确认是母子关系。”
所以,时慕凌真的是白景融的儿子!
时可薰瞠眸。
可蒋梅不是说白景融一毕业就进了公司,根本没怀过孕吗?
所以,白景融是在大学时就生下的时慕凌?
那可真是贱死了。
时可薰眼底嫌恶,对白景融的厌恶又多几分。
浅水湾。
白景融陪时慕凌吃了晚餐。
时衍昇依旧加班,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快十点时,白景融听到窗外咚咚咚传来雨声,再没几秒,天空就开始打起雷。
白景融蹙眉,下意识在想,时慕凌会不会害怕打雷?
她现在住在三楼,时慕凌和时衍昇住二楼。
时衍昇说过,不准她进二楼,但轰隆一声,屋内突然一片黑暗。
断电了。
白景融再也克制不住,打开手机电筒,大步奔到二楼。
此刻保镖也正从一楼奔上来,焦急说,“白小姐,这一片别墅区都断电了,可能是电路坏了,我立即去物业看下,小少爷就麻烦你照顾下。”
“好。”
白景融立即奔到了时慕凌的房间,然后就看到时慕凌正瑟瑟发抖地蜷在被子里。
“小凌!”
白景融立即奔过去,用手电照着他,“别怕,阿姨陪你。”
时慕凌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那小眼神后怕,却仍是倔强说,“谁、谁怕了,我是男子汉,才不怕。”
轰隆一声,恰是雷鸣巨响,在房间里打下一道煞白的光。
“啊——”
时慕凌再也克制不住,抱紧了白景融。
白景融轻拍他的背,说,“别怕,阿姨在。”
时慕凌紧抱着她抬头,而电闪下,白景融的脸忽白忽黑,更吓人了。
时慕凌赶忙把头低下,埋在她怀里说,“阿姨,你的脸好恐怖啊。”
白景融哭笑不得,“你刚刚不是说不怕么?”
时慕凌噘着嘴,“爹地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做个胆小鬼。”
“可你还是个孩子,孩子有权利害怕。”
白景融抱着他,温柔说。
时慕凌眸光微闪,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可以害怕,不用那么装大人。
这是与爹地的严厉不同的、属于妈咪的温柔吗?
时慕凌眼神依恋,忍不住抱着白景融说,“白阿姨,你唱首歌给我听好吗?”
白景融点点头,她开口,唱起了雪绒花。
“Edelweiss,edelweiss……”
如水的声音,像是丝绸。
仿佛将那雷声,都化柔了。
时慕凌忍不住地温暖,这就是妈咪的感觉吗?
真好。
而雷声渐渐变小,时慕凌在白景融的歌声中,噙着嘴角,缓缓睡去。
白景融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唇角微弯,就这样抱着时慕凌,缓缓地闭上了眼。
然后,她又梦到那些缠绵悱恻的吻。
男人如火的唇烙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悸动又颤栗。
而不知是不是刚刚打雷的关系,她这次的梦,竟然也是打雷的场景。
而在那电闪雷鸣的黑暗中,男子精健的胸膛被打亮,露出他左胸口的一道疤痕。
像是新月的形状,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惹眼又性感。
“起来。”
突兀的嗓音将她的梦打断。
白景融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下。
她陡然睁开眼,然后看到昏暗的光线中,时衍昇颀长的身形立在床头。
白景融吓了一跳,赶忙从床上起身,“时总,你回来了。”
时衍昇盯着她黑暗中明明暗暗的脸,“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停电打雷,我怕慕凌害怕,就来看看。”
“出来。”
时衍昇转身,嗓音低沉中带着不悦。
白景融掀开被子下床,用手机照着脚下的路。
她走出去,关上门。
而她刚转过身,时衍昇一把将她摁在墙上。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利用时慕凌勾引我?”
她勾引他?
白景融愣了下,“时总你在说什么。”
时衍昇视线下移,那眼眸冰冷而讥诮。
白景融也跟着低头,接着发现,自己睡衣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
可能是刚刚抱着时慕凌的时候钮扣松了。
而她打着手机的光好巧不巧因为角度关系,把她胸前一片打得异常清晰。
就像是故意露给他看一样。
白景融面色倏地涨红,立即捂住自己的衣襟说,“时总,你误会了,我刚刚是……”
“我不想听你狡辩,立即滚回三楼。”
男子嗓音太冷,白景融突然失了解释的心思。
她咬唇,攥紧衣襟转身。
可她身后就是个大花瓶,她一时不查,差点被那花瓶绊倒。
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什么,这一抓,正好抓在时衍昇胸膛的衣襟上。
啪嗒,衬衫的钮扣因为她太用力,竟然崩裂。
白景融窘迫,“抱歉时总……”
她扭头,却又嘎了声。
因为她看到他袒露的衣襟下,一小片胸膛露出。
那肌理分明,像是最性感的男模,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气息。
可。
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时衍昇的胸膛上,有一道与她刚刚梦里一模一样的新月疤痕。
性感、惹眼、又诡异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梦里看到的‘东西’,会在现实中,在时衍昇的胸膛上出现?
白景融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