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下次记得敲门。”顾鸣弈不耐烦地冲我摆了摆手。
我自知方才有些鲁莽,讪讪的吐了吐舌头,退出了书房,回到房间后马上给妹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来的人是我们公司安排的,一切就听他们的就行了。
第二天妹妹又打来电话说,昨天那些人已经帮她办好了入学手续,她现在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终于难得地放松了许多,目前两件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总算暂时得到了解决。
接下来,我只要留在这座豪华别墅里,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地服侍好顾鸣弈这个所谓的“情人”,满足顾鸣弈的各种需求就行了。
但是我似乎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是顾鸣弈包养的“秘密情人”,说得难听一点,我就是一个小三。
虽然顾鸣弈和范迪娜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但范迪娜还是名义上的正宫娘娘,我这个小三终究还是见不得光的。
而且不管是影视剧里面,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小三就算藏得再隐密,也终有被正牌妻子发现的那一天。
而我也不例外。
那天,当范迪娜拖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时,我就知道我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更难熬了。虽然我和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小三不一样,没有见到正宫娘娘的那份惶恐和紧张,但心里仍不可避免的感到一丝忧虑不安。
我也不可能跟范迪娜说我是被逼无奈,而且就算说了估计也没什么用,没有任何一个妻子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她只是名义上的妻子。
不过看起来,顾鸣弈从来没有带范迪娜来过这栋别墅,这里的管家显然没有见过范迪娜。
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女士自称是顾先生的妻子,而且还是老板传闻中的绯闻女友,管家自然也不敢随意把人赶走,但也不敢颤自把人领进来,毕竟家里还住着一位呢。
只是还不等管家打电话请示顾鸣弈,范迪娜就已经毫不客气地拖着行李箱自己走了进来。
我不想在顾鸣弈回来之前和她发生正面冲突,见她进来了,我就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范迪娜显然早就知道了我在这里,我听见她那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嗒嗒作响,似乎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寻,终于,最后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口。
“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抢别人老公,没本事出来见人啊?”范迪娜极其刻薄而嚣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呵,明明她自己在外面偷人,给老公戴绿帽子,回家后还要一副贞洁烈女来捉奸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只不过现在她在明面上处于道德的高峰,我无论怎么说都处于劣势,我便干脆不理会她。
“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不要以为躲在里面不出声就没事了,你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不要脸的臭婊子,竟然还敢跑到我家里来抢男人。”范迪娜一边嘭嘭地用力踢着房门,一边用极尽刻薄恶毒言语辱骂叫嚣着。
我懒得理她,管她是骂一句还是无数句,等她骂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范迪娜还真就一直在我门口骂到自己累了为止,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装出镜头前的那种温婉美好的形象的,听她这骂人的话说的这么熟练还极少带重样的,我简直是大开眼界,也算是见识到她这位大明星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了。
“小贱人,我就在这等着你,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躲在里面别出来。”
范迪娜骂骂咧咧的抛下这么一句收了场,然后我听到椅子磕碰楼面的声音,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看去,只见她还真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门口。
中间那位管家来劝了范迪娜好几次,让她等顾先生回来再说,可她就是不为所动,愣是从白天一直坐到晚上,动都没动一下。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算是出了这个房门,又能去哪,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不过等到顾鸣弈回来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范迪娜自知在顾鸣弈心中毫无份量,顾鸣弈不可能因为她而将我赶走,所以她只能趁着顾鸣弈还没回来之前把我解决掉。
“范迪娜,谁让你来的?你坐在那里干什么?”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范迪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是你的妻子,这也是我的家。”范迪娜双目含泪,一脸委屈地辩驳。
“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顾鸣弈却一点不留情面的喝斥。
“我就不滚,是妈让我过来的,她怕你被某些不要脸只认钱的贱女人给骗了。”范迪娜见顾鸣弈根本一点都不顾及两人的夫妻情分,赶紧将他的母亲搬了出来。
顾鸣弈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他母亲竟然知道了这事,如果范迪娜说的是真的,他自然不可能连他母亲的面子都不给地把范迪娜赶出去。
“你不要以为把我妈搬出来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以后也少在我妈那里打小报告,否则就拎着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顾鸣弈冷冷的警告了范迪娜一顿,铁青着脸转过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可没过几秒钟,又听嘭的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是啪啪两声,范迪娜上午放进去的行李被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
“少赖在这里,自己滚去找间客房住。”顾鸣弈冷冷的对范迪娜说了一句,又嘭的关上了房门。
“不要脸的贱货,抢别人的老公很得意是吧?顾鸣弈给你撑腰很嚣张是吧?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范迪娜愤恨地捡起了自己的行李,经过我房间时故意对着我的房门咬牙切齿的叫嚣,然后故意恶心我似的,拖着行李住进了我隔壁的那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