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手铐直接甩过去。
“双脚并拢捆住,手铐上。这种小事也要我教,你可以滚回欧家当律师去了。”
欧烈捡起手铐抖了抖,一脸为难,“那女人手臂曾经骨裂过,一泡冰水旧疾就犯了。骨头都肿了,碰一下就疼得鬼哭狼嚎,怎么忍心再铐?”
手臂有旧疾?
“事真多。”贺洲抬头不满得瞪了欧烈一眼,倏地起身,大步迈出,步履匆忙得不像他了。
“总裁您别揍她,也别凶她啊,怪可怜的。”
“还是先可怜你自己。”
“噢。”垂眸看向被许坚拧伤的手腕,欧烈可怜了一下自己,然后整理好桌面的文件,熄了灯。
“哥,大发……”慕天星果真在说胡话,手臂还不时划拉两下,想要游泳似的。
被子踢翻了,她身上什么都没盖。地上丢了几根废弃的输液管,针头都别弯了,不断往下滴水,落了一圈涟漪。
见贺洲阴沉着脸走进来,医生抱歉得低了低头,“总裁,治不住她,太倔强了。”
“出去。”
贺洲走到床前站着,垂眸冷冷得盯着他的冒牌新娘,仿佛在研究她哪里值得许坚失去理智?
乍一看真没什么特别,也就皮肤白点,身材好点,头发黑亮点。
曲指拨开她的乱发,一张小巧精致的脸露了出来,这……贺洲眉头一蹙。
还真不算丑。
虽然病态恹恹,却遮掩不住她迷人的特质,五官不算完美,却有种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的味道,尤其鼻尖上一粒芝麻大小的雀斑,蓦地就把贺洲萌到了。
可爱,像猫咪。
贺洲见过无数的美女,但视线从不会在她们大同小异的脸上停留超过三秒,唯有慕天星破了他的例,看了一分多钟没眨眼。
有一抹心动浮起来,又被强压下去……
“痛,好痛……”慕天星突然娇弱的抽噎两声。
慕天星一手护着手臂,泪水不断地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沾湿睫毛,在灯光下闪着美丽的光。
贺洲看向她的双臂,骨头果然肿了,像一截洁白无瑕的竹节,必须输液消炎,不然就废了。
贺洲从医药箱里拿出一袋新的输液管,撕去包装,一端扎进输液袋,然后半蹲下来,托起女人的一只手背,抄起棉棒熟练消毒。
“啊……痛!”
手背的伤口遇酒精刺痛,慕天星条件反射得夺回手,无意识的抽了贺洲一巴掌,“啪!”
贺洲没有防备,脸被打偏,目光直了一秒。
几乎没有考虑,他反手一擒,闪电般地扼住慕天星的喉管,动作利落带着杀气。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被打脸。虽然不疼,但太不敬,这女人该五马分尸!
“呃……”慕天星被捏得脸通红,嘴里发出疼痛的低泣,一手抓住了贺洲的袖口,颤抖着往后拽,虚弱得让人怜惜。
贺洲心头莫名一软,捏喉的手慢慢松开,还顺道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带着几分呵护的意味。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矛盾。
“离开许坚就会死么?”
贺洲再次锁定天星楚楚动人的面容,眼神变得深不可测:慕天星,我偏要你活得好好的!
慕天星发高烧了,冷得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贺洲果断脱掉鞋子,在慕天星身侧躺下,把她的脑袋轻轻搬在自己的臂弯上,手放在她腰下一揽,整个儿搂进怀里。
突然而至的阳刚温暖,烫得慕天星一阵战栗。
她本能得往贺洲怀里拱了拱,脸埋进他宽厚的怀抱里蹭了蹭,像只软萌的猫咪,把他当成温暖的火源。
“还真不记仇。”贺洲勾唇,柔和了脸部的线条,比冷酷时更帅。
大掌捉住女人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哈了哈气。
觉得还不够,贺洲又解开衣襟,把她紧紧扣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用自己的一腔热血,融化她冰冷太久的灵魂。
慕天星满足的喟叹一声,纤柔的手在他胸肌上抚过,百分百纯皮质感,坚实有力量,摸着很舒服、踏实、放心。
一分钟后,女人细微甜软的鼾声从他胸口传来。
贺洲失笑,在她肘窝找了根血管,消毒,拿起针头轻轻扎了进去,成功回血。
“啊——”
天星来不及痛呼,嘴唇就被温柔的堵住了,睫毛轻颤了一下,她没再反抗。
固定好针头,熟练缠好胶带,贺洲把女人柔嫩的身子重新揽了回来,薄唇却舍不得离开,辗转吻着,呵护抚慰……
这丫头甜酥入骨,电得他心房一阵热颤,那点原始的需求也被激了出来。
空气变得火热,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这是贺洲第一次强烈想要一个女人,却不忍动她,硬守到凌晨五点输液结束,拔针,悄然离开。
再和她多呆一会,估计就要焚身而死了。冲冷水澡灭火,花了他将近一个钟头。
这夜,慕天星睡得很好。
她梦到自己被一双男人的大手搂着,每次挪开一点,又被搂回去。他唇上的吻也很痴缠,处处透着怜惜,延绵了整个夜晚……
唉,她以为是在做梦耶,浪费了一个浑身肌肉的大帅哥。
“少夫人,不好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女佣红玉就冲进来把慕雨柔摇醒了。
“嗯~你好讨厌啊!”慕雨柔睡得正舒服,不满地抄起一个靠垫砸向红玉,翻个身继续睡。
“哎,真出大事了。”红玉不死心,双手拢在主人耳朵上,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什么。
慕雨柔如遭雷劈,蓦地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惊慌的看向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