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如果她和贺洲结婚,就把她的不雅照、视频等,和婚礼同步播放。
“呜呜……妈,怎么办啊?”慕雨柔吓得瑟瑟发抖。
母亲黄芳如遭雷轰,气急败坏地把照片砸了出去,“你有了贺洲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还在外面偷吃?”
“我跟了贺洲四年,但他从来都不碰我,说等到婚后。”慕雨柔抹着眼泪,委屈的说,“我是正常的女人,有需求的!”
“偷吃怎么不把嘴擦干净?”黄芳捶着发疼的脑壳,来回暴走,“现如今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了,是咱一家人的命还能不能存活的问题!”
“妈,我不想死啊!”慕雨柔哭得差点休克。
贺洲要是知道她在外面玩男人,肯定会弄死她的!贺洲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行了,别哭了!”黄芳思虑了几秒,突然眼前一亮,“妈有个好办法,李代桃僵!”
“什么意思?”慕雨柔瞬间停止流泪,不解的问。
黄芳眯眼诡笑,一字一字的说,“让天星嫁过去,替你挡枪。”
“不行!”
慕雨柔一下炸刺了,鼻子一啾,愤怒地指向老妈,“黄芳,你是不是和小星星一伙的?把我的新郎算计给她!”
“胡说!”黄芳一把拍开她的手,“你才是我亲生的!只有把她推出去才能保你,你懂不懂?”
“我不管!”慕雨柔胡乱的蹬着腿,“让她嫁给贺洲,那不便宜死她了!我宁愿把机会让给别人。”
“柔儿,你以为代嫁是好事?这是掉脑袋的事!趁机可以除掉她。”
黄芳苦口婆心给女儿讲道理,并从保险柜拿出一瓶“乖乖水”,“这个药喝了之后,会乖乖听话,还会短暂失去记忆,事后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到时她有嘴都说不清。”
见母亲这么有把握,慕雨柔恢复了自信,“贺洲最烦女人算计他,等小星星被折磨死,贺夫人的位子还是我的。”
“嗯,你只要全程装无辜就行了。”
黄芳把药水兑进饮料里搅匀,交代女儿,“当务之急就是把你的那些野男人打发掉,迅速找到发恐吓信的人,无论花多少钱都要除去,永绝后患。”
“知道了。”
“你也喝一杯,到时就说天星为了嫁给贺洲,给你下的药。”
慕雨柔接过来,一口闷了,皱着眉问,“可是妈,小星星怎么愿意喝啊?我刚刁难过她,她肯定防备。”
“咱送去她不会喝,如果是你爸亲自送,她肯定会给面子的,你爸这几年偷给她钱呢!”
安置好女儿,黄芳端着药水去找丈夫……
三月小阳春,满城桃花次第开放。
繁华而历史悠久的中州城内,一场隆重的中式婚礼吸引了全市人们的围观。
“唉,有钱就是好。”
路边,邬珍珠把慕大发顶在脖颈上,津津有味的看热闹,“这婚礼太高端了,真正的十里红妆。”
“可惜看不到新娘的真面目。”慕大发挑眉,灵气十足的眼里划过一道失望。
“小屁孩懂什么,蒙着盖头才像新娘呢。大发,等许哥娶你妈咪的时候,也举行中式婚礼。”
“不行,不行……”小萌宝摇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中式婚礼没有花童这个角色,那到时我怎么办呐?”
“到时你回妈咪肚子里。”
“黑珍珠,你说什么!”小奶包柔嫩的嗓音一秒变威严,冷峻的眉宇布上一层薄怒。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知道孩子听得懂好赖话,邬珍珠赔着笑岔开话题,“快看快看,花轿来了,拍照给小星星学习一下,提高业务水平。”
对,妈咪去婚策公司上班了。
慕大发麻溜的拿出手机,帮妈咪抓拍素材。他还不知道,坐在花轿里的,就是他相依为命的母亲。
三月倒春寒,白天阳光灿烂,到了傍晚,突然冷得刺骨起来。
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慕天星还没回家,邬珍珠不会做饭,和大发商量了一下,订了个披萨外送。
这娘俩心照不宣地认为,天星和许坚约会去了,最好不要打扰他们。吃完披萨,两人抹抹嘴就睡觉去了。
慕天星喝了药水之后,被浓妆艳抹,丑化一番塞进花轿,迷迷糊糊的拜完天地,又被送进房间,现在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没人搭理她,也没人问她饿不饿。
慕雨柔没一样拿得出手的,贺家实在看不上她,无奈拗不过儿子,也只能认了这个媳妇。但大场合不愿意让她参加,因此采取中式婚礼,不让她抛头露面,丢不起这人。
夜里十点,宾客悉数散尽。
豪华璀璨的吊灯下,一抹冷傲修长的身影,优雅地坐在酒桌前喝酒。
贺洲已经微醺,漂亮的唇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酒渍,闪着水光,让他本就魅惑众生的容颜,更加出类拔萃。
作为新郎,他对入洞房并不感兴趣。结婚只是完成任务和承诺,毕竟慕雨柔救了他,又跟了他四年,给个名分理所应当。
“总裁!”穿戴帅气的欧烈匆匆赶来,机警得左右瞄一眼,附在贺洲耳边低语,“总裁,慕雨柔来电。”
“什么事?”
欧烈立马解释“总裁,新娘被人换了!慕雨柔被人下药,检测报告都出来了。”
咔嚓!手中的杯子捏碎。贺洲蓦地睁开眼,犀利的黑眸瞪向欧烈,“你说什么?”
欧烈被总裁的眼神弄得打怵,心内一惊,把手机递过去,“慕雨柔的电话。”
“呜呜呜……”
慕雨柔娇弱的啜泣声传了过来,“洲,对不起,我被妹妹下药迷晕了。”
“妹妹?”
“我一直没和你说,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慕天星,小三生的,刚从国外回来。她很崇拜你,就求我把新娘的位置让给她。我当然是不同意的,她就下麻药把我迷昏,然后顶替我,呜呜……”
“你在哪里?”
“还在我妈家里。和你拜天地的是我那不争气的妹妹,这可怎么办好呢?”
“怎么办都好。”贺洲淡淡勾唇,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洲,你消消气。我妹妹年龄还小,她不知这样做是挑战你的尊严,是对贺家莫大的羞辱,她只当好玩。喂,喂——哼!”
看着挂断的电话,慕雨柔眉眼之间扬起得逞的笑意!
“车准备好了吗?我要去救我妹妹。”
“准备好了,慕小姐。”
女佣把手臂递给慕雨柔,扶她上了车,“您真是太善良了,干嘛去救她这样的垃圾?”
慕雨柔没接话,转着手上的婚戒,眼神诡谲。
乖乖水应该失效了,她要去欣赏慕天星惊慌失措的熊样,看她是怎么被贺洲治死的……
贺府别墅。
夜安静的可怕,装饰喜庆的新房里,红茫茫一片。
“呃,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慕天星头疼欲裂,浑身无力,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透过丝绸材质的红盖头,她隐约看到两盏红烛在流泪。
这诡异的场景在电视里见过!
“啊——冥婚!”天星第一反应就是被卖给死人配冥婚了。她死都不会想到,慕雨柔会把贺洲这样的香饽饽塞她嘴里。
冥婚之后,她会被下葬,埋进土里。更可怕的是……
想到这里,慕天星毛骨一阵悚然,冷汗瞬间湿透衣背,手脚也发麻了,抬手去捞盖头,撩两下居然没撩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坚实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来人了!
慕天星吓得心脏骤停,身子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砰!
门被大力踹开,寒气随之涌入。
贺洲踩着一地烛影,气势凌人地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