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总之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莫如云用手捂住鼻子,嫌弃地说:“而且真的很臭。”
臭?
雍鸣目光一凛,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作势就要拉开。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雍鸣没搭理,扯开她的手腕,莫如云连忙叫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
是阿星。
雍鸣瞟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露台。
莫如云也连忙整理好衣服,跟了出去。
阿星站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张黑色的烫金卡片,“穆勒局长刚刚派人送来了请柬,邀您和太太去府上参加晚宴。”
雍鸣接过卡片,打开瞟了一眼,丢到了书桌上,随即走到沙发旁,捡起地上的衬衫,穿到了身上。
莫如云问:“他是想示好吗?”
请雍鸣这种级别的贵客,怎么可能当天下午才发请柬。
雍鸣系着纽扣,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他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为她奔走了,但肯定没有奏效。”莫如云说:“这使他明白,即便你的案子在他手里,你仍可以轻而易举地收拾他。所以,他请了个有分量的中间人,想跟你见面,向你示好。”
“不错。”雍鸣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许,“那你说我要不要去?”
莫如云说:“要去。”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去吃饭睡觉了呀!
但她当然不会说实话,而是找了个漂亮的理由,“因为他今天可能会以案子的事来和你提交换条件,而这正是你炒作他女儿负面新闻的目的所在。”
雍鸣挑挑眉,笑而不语。
阿星见状说:“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不如直接把他参加换.妻俱乐部的视频发给他,也省得咱们还得花天价炒作那种小新闻。”
莫如云惊讶地捂住嘴,“你们怎么会有这种视频?”
雍鸣和阿星都笑了,均不说话。
沉默片刻,莫如云看向雍鸣,问:“这么说,你炒她的新闻,真的是因为我那天……”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汉娜·穆勒的名声其实一直不错,而短短两天,她就已经完全糊了。这其中的花费,的确如阿星所说,是绝对的天价。
而他居然是因为她吃醋?
真是……
有毛病。
雍鸣瞧着她写满惊诧的小脸,满意地笑了,“觉得开心就扑上来,准你亲一下。”
这种幼稚的事有什么好开心的?
何况他有什么好亲的?
不过阿星就在旁边,如果让他在阿星的面前被驳了面子,她大概会死得很惨,于是莫如云靠过去,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说:“谢谢你了。”
说完正要离开,雍鸣的手掌却按住了她的背,在她的躲避中准确地衔住了她的唇,仔细地搜刮了一番,才松了口。
然后睁开眼,瞧着她绯红的脸,笑了,“我真想不通,都亲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莫如云瞪了他一眼,转头四下看去,幸好,阿星已经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脸颊随即被他的大手按住,掰回了他面前。他双眸微眯,目光中淌出危险,“你在看什么?”
居然在跟他调.情时走神。
莫如云说:“我看看阿星在不在。”说着又要转头。
雍鸣神色更冷,“看他干什么!”
莫如云生气了,瞪圆了眼睛,“拜托!他是你外甥,你我在他面前难道不该有一点身为长辈的端庄吗!”
雍鸣脸色转阴,“所以你脸红其实是因为尴尬?”
不然嘞?
莫如云瞅着他凶巴巴的眼,说:“当然是……”算了,还是活着重要,“害羞了。”
雍鸣勾起了唇角,忍不住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真乖。”随即松了手,道:“去换衣服,顺便帮我取套西装。”
莫如云问:“你穿西装参加宴会?”
他整理着衬衫,说:“带你去伦敦。”
莫如云问:“那宴会呢?”
说了半天居然不去?
还要拽着她去什么伦敦?
有病啊!浪费她的感情!
雍鸣一笑,低下头,伸手抬起了她的小下巴,眼里闪着兴味的光,“你知道我去了之后,他们会怎么做吗?”
莫如云认真地想了想,说:“给你送礼物。”
“不错。”他唇角微勾,“那你再想,他们会送什么礼物?”
他花天价炒凉了汉娜,这意味着他不需要钱。
所以莫如云立刻就想到了,“女人?”
“聪明的女孩。”雍鸣挑眉,“现在还要你老公去么?”
这……
她的确不想让他跟别的女人鬼混,但只要他想,她又不可能拦得住他。
何况,她今天真的太累了。
从早晨到现在,全是消耗体力的事,而她甚至还没吃过一粒米,胃都饿得快要自我消化了。
现在她最大的需求就是他不管去哪里,都赶紧滚蛋。
所以她想了一小会儿,问:“是不是不去宴会的话,就要带我去伦敦?”
雍鸣微微地眯起了眼,“对。”
莫如云说:“那你就去宴会吧。”她决定显得温柔大度一些,“不过肯做这种事的女人肯定不太洁身自好,你一定要做好措施,注意不要染病。”
雍鸣神色转冷,“你明天要做什么?”
当然是在家睡觉。
不过这借口肯定不行,她说:“我明天还得去餐馆,跟老板娘见……”
她猛地住了口。
因为她突然发现,雍鸣脸色铁青,目光阴翳,紧攥成拳的手背青筋毕露。
随即她也反应过来:明天是周五。
也就是说,明天,是莫极臣跟老板娘约好看设计图的日子。
其实,莫如云很希望莫极臣看到她的设计,因为尽管她退学了,却比以前有进步了。
可这注定不可能。
今生今世,无论是他还是设计,她都没有资格再接触了。
见她恍神,雍鸣猛地一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面对他,“莫如云!”他凶悍地瞪着她,咬牙切齿,“你活腻了!”
她望着他,剧痛令她浑身都软了,下颚好像已经不存在,她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