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杜三呢?!"
"……他在外面,伤势很重。"
"怎么会这样?"
"不过杜三昏迷前说他是狂宫的人。"
"狂宫?!他怎知晓?"
阿小将杜三给的银针递给那女人,女人看了一眼后,倒吸了口凉气。
"把他绑起来,搜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暗器。"
女人将麻绳扔给阿小,阿小如命令行事起来。
比武场上,白渊被眼前的人打倒在地,剑尖直对着他的喉咙处,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坐在高顶的男俯视着场上的情况,见白渊如此惨状,愤然起身。
"好了,住手。"
男人身着用金线绣着火蛇纹路的黑衣,盛气凌人地走近白渊,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如此没用,竟是我白家的后代,简直可耻!"
一旁观战的白羽见白景觞动怒,欲再挥手一掌打向白渊,他赶紧冲过来,制止住了白景觞的行动。
"爹!渊儿不是学武的料,你就不要再逼他了。"
"哼!再给你两天时间,学会这套剑法。"
白景觞见白羽来护他,忍下火气,挥开衣袖,转身抛下一句命令便走了。
"渊儿没事吧?"
"哥……"
白渊低着头,满腹的委屈不知该不该说与他听。
"爹下手太狠了的,脸都肿起来了,过来,我帮你上点药。"
白渊点点头,起身跟着他走去,正当他抬起头时,倏地,前方带路的人已是没了踪影。
"哥?哥?!"
白渊有些着急,大喊着四处寻找,无助与不安吞噬而来,白渊拼命地跑,拼命地找,却竟是不见一人的,仿佛周围除了他就是无尽的黑暗。
忽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白渊低头发现竟是一把银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我白景觞的儿子怎么能如你这般无能?"
白渊寻声回头,发现父亲正站在他身后,手持着利剑的剑柄处。
"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未落,穿透白渊的剑在大力下又深入了几寸,疼痛席卷而来,然而,却已是木然,还有什么敌得过心脏受到的疼痛?
白渊倒地的一刻,他看见白景觞邪笑着的表情,他感到身体逐渐变得冰凉,就如同心一般,止水。
爹……你为何……爹……
"爹?!"
白渊惊醒过来,背后满是冷汗,刚才的梦真实得惊心,甚至还能感觉到腹部的疼痛。
他低头查看,发现胸前一大片血迹,他想要抬起双手,才发现被捆绑着,白渊这才想起了与斗篷男交手以及自己被带走的事。
可这是哪儿?
他环顾了下四周,周围都是石壁,仅有的光源是四方的壁灯和桌上的烛台。
"这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一女人向这边走来,看着张望的白渊,回答了他的疑惑。
"什么?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红蝶。"
红蝶妖娆地走向了白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小子,你是狂宫的人?"
"……"
"哼,要想隐瞒身份,你就不该用火蛇银针。"
"你们不也是狂宫的人吗?我可不知道狂宫连同族也杀。"
"谁说要杀你了?"
"……"
"我们想让你帮个忙。"
女人朝站在旁侧的阿小使了个眼色,阿小便去里室抱来了一人放在白渊面前。
那人身上同样捆绑着绳索,面色发青,龇牙咧嘴的模样有些恐怖,嘴里时不时地吐着白沫。
"狂宫向来擅长用毒,治好他没问题吧?"
"……你们就是狂宫的人,干嘛还要我来救?"
"哪来那么多废话?!"
阿小突然冲过来一拳打在白渊肚子上,牵引着骨折的肋骨疼痛不堪。
白渊被这重击打得吐了口血在地上,愤怒地看着阿小,却是无还手之力。
阿小随即又拽住白渊的头发,将他扯向自己,抢过红蝶手中的匕首,对准白渊的眼睛。
"救他,不然废了你的双眼。"
白渊看着阿小恶狠地看着自己,深吸了口气,感觉到腹部撕裂般的疼痛。
"……你先给我解绑,让我看下他的情况。"
阿小和红蝶对望了一眼,待红蝶点了点头后,阿小才松开了绑着白渊的绳子。
白渊艰难地坐起身,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他揉了揉被摩擦得发红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探了探腰间的暗荷。
"不用找了,你的所有暗器都被我们搜出来了。"
白渊看了眼说话的红蝶,果真如她所说,暗荷里什么都没有。
啧,那该怎么逃出去?
"那个……先把他抬床上去。"
阿小瞪了白渊一眼,然后抱起地上的男人放在了床上。
白渊慢慢朝其走过去,因为红蝶坐在木桌上监视着他一举一动,所以他只能用余光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然而因为石室里光线昏暗的缘故,白渊看不清门外有什么。
"快点!"
阿小推搡了白渊一把,本来全身就疼,这大力的一推,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现在自己伤势严重,怕是不好与他们两人硬来,然而目前他们又需要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不如拖延下时间,等伤口好一些后,再想办法逃出去。
白渊边考虑着对策,边把手搭上那男人的手腕,忽然,那男人疯了似的动起来,试图挣扎开身上的绳索。
"小心!"
阿小一把拉过白渊,避开了男人的攻击。
"要是被他抓到,会中毒。"
"什么?"
"之前有几人就是被抓伤后染了毒液……"
"他是怎么中毒的?"
"……信。"
"啊?"
"从谢家抢来的信件,打开时便染了这毒,然后他便如失心疯般不仅撕毁了信,还到处伤人,不得已,我们只好将他捆起来。"
红蝶给了白渊一个说明。
"那可是莲瑶前辈的信?"
"你怎么知道?"
"虽说狂宫善于用毒,但是莲瑶前辈的魂香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剧毒。"
白渊偷偷瞄了一眼红蝶和阿小,看两人的表情略微有些茫然。
"那可有解药?"
"……若我说无药可解呢?"
"那留你也没什么用处,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