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男狐狸精呢?”
薛玉莲一把推开赵王,气势汹汹的冲进屋里,屋里靡靡的气息未散,赵王脸上带着尴尬,薛玉莲扯起染着精水的床单子抵到赵王的眼前,“这就是你说的身体不适,阳痿不举?”
赵王袖子遮住脸,这简直太难堪了!
赵元锦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薛玉莲一抬头,飞檐下闪过一个黑影,赵王顿时激动起来,“抓住他!玉莲,你不要冤枉我,我来这里是来抓刺客的,那些不是我留下的,一定是他……”
薛玉莲直摇头,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厚成赵王这样的,您知道你给自己头上种了片青青草原吗?
“王妃!那里有人!”一个女护卫大声道。
薛玉莲眉毛一扬,“把弓给我拿来!”
赵元锦暗叫不好,那女护卫好眼神,居然能发现自己,他翻身跃上屋顶,飞快的往外跑,可是揽月阁后面是一片莲花池,他还是要穿过这池子才能冲出去。
薛玉莲挽弓搭箭,直射后心。
赵元锦听到风声袭来,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好身手,再吃我一箭!”薛玉莲再射出一箭,这回是三支箭齐发,有个名堂叫追命三箭,直追上中下三路。
赵元锦回身踢掉第一支箭,侧身噙住第二支,第三支直奔死角,却被第一支踢回去的箭撞掉在地上,那支箭居然反击了回去。
薛玉莲没想到这个男狐狸精这么有能耐,赶紧拉了个身边的护卫挡住那支箭,却被射了穿膛葫芦,自己左胸还是被箭射中了。
薛玉莲又羞又恨,“不许放走了他,给我抓活的!”
侍卫们一涌而上,赵元锦被团团围住,他正想着要掳劫赵王的时候,突然来了几十个好手,帮自己撕开个口子。
赵元锦掏出锭银子捏了个手指印,扔给方成,“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上兄弟的地方,可在城外土地爷那里留句话!”
方成接住那锭银子都忘了怎么反击赵王府的人了,还是跟着他的侍卫喊了声,“撤!”
他才回过神来。
方成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居然阴差阳错的再次见到这印着手指印的银子。
别的都算了,唯有这带手指印的标记是那个人的,他死了快二十年了,赵元锦居然也知道这个,简直让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赵元锦逃回家,他知道自己这次能脱险是多亏了方成带人来,在茶楼碰到方成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姬御明居然在他家附近放了探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种感觉十分别扭。
他摸摸身上的那块容王府的腰牌,心里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赵王府里了,这下事情糟糕了。
还得再探赵王府一次。
梁言卿进了宁王府,虽然赵王派人来跟姬御明招呼过,可姬御明只当他是个玩意,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见他,只当是赵王寄养在自己这儿的宠物,随便交给管事的安排了。
“公子,这个院子又偏还破旧……”小厮不满的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想要过的自在还是得离了这里才行,薛玉莲那个妒妇害得我无家可归,好不可怜……”
梁言卿骂骂咧咧的,却又不敢回府,他的裤子尿湿了,没得换,为了躲避薛玉莲,他急匆匆的跑出来,原以为赵王会给他送些家用来,却没想到只是把人往宁王府里一塞就不管了。
而他这一路上听到的又全是关于赵元锦的事情,宁王为赵元锦请了御医,宁王为赵元锦的祖母治了丧,宁王替赵元锦担下了打死内官的罪……
梁言卿一颗心全在报仇上,听不得宁王府的下人们谈论宁王爷对赵元锦的好,他虽然没见过宁王,可是这些事情仿佛打了他的脸一样,凭什么他就这么得宠,被宁王护着哄着,自己就只能怕被元配抓奸藏着躲着?
……
第二天一早,赵元锦来到李氏房里请安,赵元秀煮好早饭在李氏身边伺候着。
赵元锦微微一笑,“家里缺个管事的婆子,当初爹也太过分了些,不论是谁一律赶了出去,我得亲自去才能把王嬷嬷接回来,也免得妹妹每天这么辛苦。”
“真的?”
赵元秀激动的瞅着赵元锦,这可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听的最好的消息了,父亲下狱,母亲生病,家中能主持中馈的只有她,可偏她是个脸皮薄的未出嫁的小丫头,许多事情不好抛头露面的,王嬷嬷回来可就不一样了,她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处事干脆利落,比赵元秀方便许多。
赵元锦安排好母亲妹妹,正要去接王嬷嬷回来,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瞧不是别个,居然是昨天夜里跟赵王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那个梁言卿。
“你是谁?”赵元锦对他没客气,还好昨天夜里见过,否则今天还真当他是哪家公子了。
“哼!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爹当初一本奏折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他自食其果,我是来劝赵公子还是省些力气,少做那些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勾当,别以为自己救了宁王爷就找到了靠山一样,你爹根本不可能翻案。”
梁言卿愤怒的瞪着赵元锦。
赵元锦冷静的看着他说道,“你说完了?”
梁言卿冷笑着,他就知道赵御史的儿子没他们嘴里说的那般厉害,瞧,这不是被自己训的哑口无言了吗!
“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梁言卿得意的转身准备回去。
赵元秀探出头,瘪着嘴快要哭出来,“哥哥!他是谁啊?他为什么说爹爹不能翻案?”
“一个男宠而已,随便说说你就当真了,真是没有出息!”赵元锦不屑与梁言卿争执,把赵元秀的头按了回去,“快进去做饭。”
赵元锦坦然的走出门,把门关好,看都没有看梁言卿一眼,哪怕知道他的眼中要喷出火来,也不屑一顾。
梁言卿不甘心赵元锦这般对他不理不睬,挡住他的去路恨声道,“难道你不是靠着傍上了宁王,他才会帮你找证据的吗?说的好像你不是男宠一样,不过是跟我一样被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