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非常好闻的气息。
迷迷糊糊间,以及悠悠转醒,目光所触到的是一间非常干净整洁的小木屋。
小窗口正对着外面,洋溢着温暖的光线。
这是哪里?
依稀记得自己从山崖处跳下,然后……
头很疼,手指更是无法动弹。
难道,自己成了活死人?或者是全身瘫痪?
正当疑惑的感到悲哀时,小木屋的门被大大咧咧的敞开,照进一室的光。
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紧闭了眼。
脚步声在耳边轻轻地想起,微微的眯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干净的男人,不带任何危险的干净。
“请问,你是谁?”
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话了,以至于一开口喉咙疼的要命。
许是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那男人给吓了一跳,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凑了过来,“咦,小姐姐,你醒了。”
小姐姐?
一阵恍惚?这个男人怎么叫自己是小姐姐?
细眼一瞧,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还带着稚嫩,一双干净清爽的眼睛盯着自己。
“是你救了我吗?”
一说话,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疼。
“恩。”他点了点头,把背后的药篓子轻轻放下。
“不过,你已经昏睡了半个月。”白色的衣衫穿在干净男人的身上,总是显得特别干净。
半个月?
她突然想笑,生命达到极限的时候,应该是死亡。
而她却是魂魄穿越,甚至,跳崖寻死都可以再次醒来。
“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腼腆一笑,抓了抓头部,“就叫我初善吧,这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字。”
“师父?”
“恩,我师父是名神医。只不过他一直喜好云游,所以,经常不在这里。”
“原来如此,对了,我叫子瑛,以后你就叫我程姐姐吧。”
他应允,笑了笑,眼神出奇的干净。
“程姐姐,想必你应该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初善走了出去,斑斑点点的光线照在脸上,呈现苍白的色调。
很快,他拿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脸上流淌着快乐,孩子般的快乐。
“程姐姐,让我喂你吧。”
麻木的身体在无力的靠在他的手臂上,许是学医的人都懂得照顾别人,依稀记得当初做特警接收任务受伤时,也有那么一个温和的医生照顾着自己。
细心,体贴。
以至于妈妈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跟他有一段姻缘。
可是,现在一切什么都是空谈。
粥喝在嘴里,无知无味。
至少,喝下去的温度从喉咙到胃都是舒服的。
“程姐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声音是清淡的,眉宇间全是一种淡淡的好奇。
瞧了他一眼,子瑛点了点头,“问吧。”
“你为什么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子瑛顿时就愣住了,傻乎乎地盯着初善手中的空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仿佛那是心里的一根刺,想起那个男人对她的嘲弄以及羞辱……
她曾几何时被一个男人折磨到这个地步过?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在看到他。
看到那个鬼魅的如恶魔般的男人。
初善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咧嘴一笑,“程姐姐,既然忘记了,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起身,将她躺下,然后便走了出去。
徒留满室的淡淡光线,望着白色干净的背影渐渐走开。
既然忘记了,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这一句话不该是这样一个男人说出的话。仿若,这个世间他早就看透了一般。
淡淡的闭上了眼睛,可不知为何,一闭眼却浮现精赤的身躯压在身上,粗暴的对待。
一个人真的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一旦受了刺激总是会留下阴影。
自从醒来后,已经过了三天了。
时间总是如流水一般的快,而子瑛从清晨醒来后一直盯着一处,直到夕阳落下,残留满室的黑暗。
她并没有问初善她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好,或者说已经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了。
她感觉问了答案也不过如此。
纵然是现代的医术,从高空中跳下不死被救活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更别谈什么时候会好。
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可是,时间却证明了什么。身体在初善的照理下渐渐地从麻木到有只觉,甚至,能够转身,或者抬腿。
尽管,这些小小的动作,还依旧显得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