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绵绵
夕阳染红的光晕在碧绿草原的天空上绽开一片花海,雪菲怀里抱着绵绵,压根就没手去拉弓,还狩猎呢。太阳下山前,雪菲最后一个回了营地,却什么都没有猎回,只带着绵绵进了皇上的帐子。
“菲儿参见父皇。”
皇上见她进来,马上放下手上的茶杯,关切地问:“菲儿回来了,今儿第一天进围场狩猎可有受伤?”
“没,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好,自己亲自狩猎感觉如何,有没有猎到什么啊?”
“比以前干看着是要好多了。不过今儿还真的没猎到什么,嘿嘿。”
“哈哈,七公主,这第一天就什么都没有猎到,看来这赌,七公主怕是要输了啊!”
“王爷不要心急,今儿是遇到别的事,没有办法狩猎,明儿开始雪菲自当能赶上来的。这时间还未到,结果可是说不定的……”第二次见塞外王,我才发现王爷的瞳色竟与允溪是一样的金色!那允溪岂不是……
“哦?别的事?是什么事能比这狩猎更让七公主挂心的。”
嘿嘿,雪菲收起刚才的想法,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父皇,菲儿今天降服了一只白狐。”
“白狐?”皇上听到雪菲的话,与腾克里塔拉王爷相对一眼,显得有些惊讶。
雪菲敞开怀抱,露出绵绵来。绵绵感到她的动作,睁开眼睛抓着她的衣裳,张望着四周的环境。
“这,”腾克里塔拉王爷看见绵绵一脸的惊讶,“这不是白祈天山上的灵狐吗?七公主是在哪儿发现这灵狐的?”
“就在围场里面啊,我正寻找着猎物,不想一只白狐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射都射不中,它也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我觉得奇怪了上前它也没有什么反应,给它吃了些东西,便把它抓住了。”
“真是奇怪了,这灵狐从不从白祁天山上下来,就算是下来,这里离天山相距数千里,怎么会出现在围场里。奇怪啊。”
“七妹,你这好运气。听说这灵狐从不下到白祁天山下来,竟被你给遇上了。”
“二哥,它是不是灵狐我不清楚,不过我要好好养它,我还给它取了名字,叫做‘绵绵。’”
“‘绵绵’?”苏蔚突然插话,“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七妹,亏你也想的出来。”
“五哥!又不给你养,你嫉妒我能遇上灵狐还降服了它是吧?”
“我会嫉妒你有只小狐狸?笑话!”
“五弟,你让这点七妹不行吗?”
“就是!五哥,‘绵绵’怎么不好了?我就觉得挺好的,多可爱啊!”
“可爱可爱。比你可爱多了。”
“你!”好你个苏蔚,“比我可爱就比我可爱,今天心情好,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
“……”五皇子想不到雪菲没回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父皇,我要养它,可以吗?”
“只要菲儿喜欢,当然可以。不过你可要照顾好它,这可是灵狐。”
“是!菲儿明白。”
自从第一天狩猎之后,雪菲发现虽然那把弓箭做的让她很是喜欢,骑着骏马拿着这样一把红色弓箭狩猎是一件很帅气的事情,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往往都是不能随人所愿。所以,她很勇敢地面对了现实。雪菲知道,对于弓箭这种比较上乘人士才能驾驭的武器她始终是无法驾驭之后,她就让楣绾给找来了‘弹弓’充当了她的新武器。
带着她的新武器,在第二天的狩猎里雪菲十分英勇地猎到了很多猎物。这个时代还是有适合她的武器的,只是不那么有气势而已,没关系,重点是能把它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可以了。
晚宴上,金族的少年少女为他们的到来献上了最诚挚的欢迎表演。雪菲喝着金人的果酒有些微醉。白天的狩猎回来,她竟发现雪沫也来了,只不过雪沫似乎不喜欢骑马狩猎,只是参观着塞外的风景。现在雪沫正与她相对而坐,真是破坏心情啊。
围着篝火席坐着,金族的少女为她献上雪白的哈达,表示虔诚的欢迎。雪菲接过哈达又喝下一杯果酒,脸上已有些火热,头也有些发晕了。面前外族舞蹈精彩非凡她却没有一点心思去欣赏,倒是对面席上的雪沫,看的津津有味,又拍手又与兄长门讨论着。
雪菲打着哈欠,乘着晚宴快要结束,随便找了个理由先回去,路过马厩的时候一时很想骑马吹风,打发了楣绾先回去准备热水好洗去一身的疲惫。
骑着飘跃,雪菲慢慢地离开营帐,歌舞声欢笑声越来越小越离越远,雪菲晕晕沉沉地半眯着眼睛任微风轻轻细细地吹拂着。草原上只有月亮洒下来的一点光辉,朦朦胧胧得笼罩着一切,我坐在飘跃背上,感觉本就朦胧的草原有些摇晃,虽是已没那么热,头却是又沉又肿。半拉着缰绳,没想全身好似没有任何力气就往一边倒了下去。
“嗯。”谁?把她稳稳地扶住。雪菲眼前的身影惶惶忽忽的,睁不开眼睛,但感觉到飘跃把她往前带着。一会儿,是谁把她抱起,放进床榻,给她擦脸,给她盖被……
另一边的营帐里,允澈刚走进去,允溪起身上前问道:“菲儿怎么样了?”
不急着回答允溪的话,允澈直径走到案上坐下,取来茶水正准备喝,允溪走近抢过茶水放到一边:“不回话就别喝了。”
“唉?哥!”
允溪坐到一旁:“菲儿回营帐了吧。”
“你让我想喘口气啊!”
“那是怎么样?”
允澈被逼问无奈,只好先报告情况:“我亲自送回去的,放心了吧。那丫头酒还真喝多了,晕晕乎乎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还好我扶住就直接送回去了。”
允溪把茶水还给允澈。
“哥,说真的,你就没觉得菲儿自从意外之后有些不一样了吗?”
允溪看着允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感觉吧,虽然性格和脾气倒是没怎么变,但是喜好还好兴趣倒是变了很多。就说上次我们一同去看她吧,以前我只要喝‘红叶’她就会百般嫌弃,但那次她不仅什么都没说我还与我一起喝。以前也不见她会一个人待在房里几天都不出门,而现在是没什么事就待在房里,就连出来狩猎这一路上都不见人影的,太奇怪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菲儿。”
“是倒是,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只要她好起来就行了,你在意那些改变又能如何。”允溪说完站起来拍拍允澈的肩膀,走进里边去了。
“那倒也是,毕竟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允澈转念,一脸笑道,“哥,既然你这么关心菲儿干嘛自己不去,不会是想给我创作机会吧?”
允溪闻言走出来靠在屏风后:“你比较方便。”
“方便?”
允溪一手抱怀一手捏住自己的下颚打量着允澈。允澈被看的有些发麻:“我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没想什么好事。”
允溪坏笑,微张唇齿只吐出四个字,“夜里方便。”
“啊,啊——我的头。”
“公主还好吗?”
雪菲撑起身子坐起来,手按着太阳穴,头里传来一阵阵疼痛。
“楣绾,我头怎么这样疼。啊,不行了,快给我按按。”
“公主酒水饮的有些多了,难免要疼上一会儿的。昨晚还好澈公子抱公主回来了,不然今天估计疼的不仅仅是脑袋了。”
“他?待会出去狩猎跟他道谢好了。”
“公主都这样了还去狩猎?”
“今天是赌注的最后一天了,我可不想输了,今天早点去的话时间多些也可以多打些猎物。”雪菲下床准备换洗,“楣绾,今儿你留在这里吧。抱回来之后昨一直忘了给绵绵洗澡了,我不放心让别人给它洗。”
“公主不是想一个人去围场吧,楣绾不放心。”
“昨天约了允溪和允澈一同去,没事的。”
“既然有两位公子陪着,楣绾便安心了。不过公主准备在两位公子面前用弹弓来狩猎吗?”
这,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还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嘿嘿。那怎么办啊。弓箭的话,我根本就拉不开啊。”
“没事公主,楣绾想,至少溪公子不会笑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