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东方潇远远地喊住了雨萱。
“哥,怎么了?”
“国主驾崩了。我和爹爹马上启程去宫里,你在家照顾娘,她现在身体不适。”
“我现在就去娘的房间。爹呢?”他不是去了皇宫吗?奇怪!怎么会在家里!
“他还在书房,一会儿就出发了。”
雨萱急忙跑到东方夫人的卧房,东方夫人憔悴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女儿不孝,女儿来迟了。”雨萱跪倒在她的床榻前,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突然心疼起来。
“萱儿,别哭,娘没事,大夫已经看过了。”
雨萱于是乎想起了哮喘病可以拿开水的雾气放在病人鼻子前,只要呼吸到热气就会好一点。赶忙跑到厨房。端了一壶热水,倒在茶杯里。(这个也是在电视上学来的。)
“娘,你试试。”
雨萱把杯子举到她鼻子前面,热气升腾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东方夫人好像喘过气来了,笑着说,“好多了,还是萱儿有办法啊。”
“娘,你吓坏女儿了。”
雨萱破涕为笑,看到东方夫人没事就放心了,虽说不是自己的亲娘,毕竟也是学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训诲的。
“萱儿,你脸色不好啊,怎么了?”
“没事啊娘!我只是担心你。”
“国主驾崩了,少主要继承大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天下?”东方夫人悠悠的说。
“娘,别担心这些了,你现在先养好身体要紧。”“你爹和你哥哥已经去宫里了,等他们回来问问他们便知。”“来人。”
雨萱发现自己已经学会了使唤家丁和仆人,还自然的不得了。
“在这里照看夫人。要寸步不离的留在这里。”
静姝赶过来。看见雨萱坐在石凳上,忙问她怎么了。
“嫂嫂,我想到龙华寺修行。”
“萱儿,你说胡话吧?”说着静姝伸手放在雨萱得的额头上。
“我没说胡话,只是想,或许青灯黄卷也未尝不是好的生活。你看他们,虽然是粗茶淡饭,可是每天能够在山上游走,多好。”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虽然能够在山上自由行走,可是,他们每日被金科玉律束缚,也没有自我可言。我们羡慕寻常人家的自由,寻常女子羡慕咱们的富贵,人都是这样,不懂得珍惜现有的东西。”
“嫂嫂,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雨萱开始八卦了……
“我和你哥哥是父母之命。”
“父母之命?你爱我哥哥吗?”
“爱不是一朝一夕的,爱是日子久了才会有的。”
“恩。”
“我要回去收拾你哥哥的衣物了,你自己回房休息吧。”
雨萱回到房间,东方亦萱的琴搁置在琴台上,已经很久没人弹奏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慢慢的开始想象东方亦萱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如果她还在世上,她会开心还是失落?
又到了黄昏时分,窗外的花草投下斑驳的影子,花园里传来东方潇的声音,他已经回来了。
“哥哥!”
雨萱远远地喊他,像一个真正的妹妹一样。
“亦萱,你怎么在这儿?”
雨萱快步走到东方潇跟前,问他宫里的情况。
“国主的遗诏是让少主继位,明日就是少主的登基大典。国主现在安放在龙华寺,三天后下葬。”
“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父亲尸骨还没入土儿子就要继位?这也太不孝顺了!”
“普阳国一向是这样的规矩,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国主驾崩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四周的国家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呢,如果现在不趁早把局势稳定住,后果不堪设想。”
雨萱嗯了一声,心领神会,“原来是这样”。
次日,先帝的遗体在龙华寺安放之时,少主已经登上了金銮殿。整个普阳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伤。
人都是健忘的,国主的样子很快就会在他们的脑海里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新主子。
中国的主席四年一换,这里还好,是终身制的。
东方炎和东方潇在大门口挂上了白绸。示意是举国同悲,少主也是一个懂事的人,登基大典举行的很低调。
短短几个月,雨萱就经历了一个王朝的更迭。真是有福气!
少主名号是逸,寓意皇恩浩荡。
“但愿不是一个昏君。”见惯了贪官污吏的雨萱暗暗在心里想着。
三日后先皇安葬在龙华寺山顶的皇家墓地,先皇没有给自己大兴陵墓,也许是没有来得及,这种事可不好猜测。
那天整个京城都是哀哭的声音,寻常百姓也齐聚在寺庙门口守卫将整个寺院围得水泄不通。文武百官分列两行,新国主站在石碑前半天没有说话。
雨萱后来在东方潇的嘴里软磨硬泡套出了这番话,以东方潇的性格,是不会论断什么事情的,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一问,所谓的原则也就可以暂时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