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处置
发布:03-12 10:19 | 2178字

倒不是说他不讲情义,只是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那个土匪还在等着他的折磨呢,他说过要让他生不如死。

郊外,一间并不起眼的小房子中,空旷得只有一张床和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当然这种旷阔只是相对于平时而言,今天却是格外的热闹。

四四方方的床榻旁,一个男子蜷缩在那,同时嘴里还时不时的传来哼叫声,看其模样应该也是人到中年了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痛得如此不堪忍受。

在男子的对面,一身青色素袍的另外一个男子冷眼注视着他,看似冷漠无情,不谙世事,实着却又散发出森然气息,这里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略微被放大的双瞳而使得眼球有些朝外鼓出,深红的血丝放眼可见,一缕缕波滥不惊的眼神放出,带着强烈的杀意,若是被平常鼠辈瞧见,定会为之顿色,立即撒腿便跑。

“嘎吱,”稍稍有些破裂的红松木门,突然被打开,传来抗议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个小巧脑袋先伸了进来。突兀的声音,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躺着的那人瞥了一眼便冷哼一声,又收回了视线。

而那个青衣素袍却是迎了上去,拱着手恭敬的说道:“少爷,你来了。”

来人正是凌云翔,他从医院出来后,沿着特质的凌家暗记一直来到了这里,这些都是凌家生存里的一些基本常识,就像写字先得学会拿笔一样,所以这些最基本的凌云翔知道倒也不足为奇。

看到面前这位长辈,他可不敢托大,快速行驶了几大步,阻止了他的动作,柔声的说道:“影叔,反正这里又不是在家里,就不用这般中规中矩了,在外面,你可是我的长辈呢,我还指望着你照顾我呢。对了,你也别叫我什么少爷少爷的,跟我父亲一样喊我翔儿或者小翔吧。”

凌影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凌云翔看似无用,但却比家族里面那些所谓的有用之人强多了,他差不多可以说是看着凌云翔长大的,所以说对他倒也算得有些了解,他做事不做则已,一做必成,即使在其中有着再多的荆棘,也会成为他脚下的垫脚物,这点性格跟他父亲有些相似。

所以这事,凌影则是欣然的答应了下来。也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凌影对着这屋里那个唯一外人说道:“小翔,你打算这个人怎么处置?”

凌云翔看了后者一眼,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凶厉起来,仿如弑血的饿狼般。莲步微移,每动一步就稍顿一间,犹如冥思苦想般,又像那佝偻的老翁一般,举步艰难。

停停顿顿,在离那人还有半尺距离是,凌云翔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青衣素袍问道:“影叔,你有那种封喉的药没有?”凌云翔在药物方面,接触得不多,所以只得粗俗的问道。

“封喉?”后者略微迟疑下,便摇摇头,然后笑着:“那东西我可没有,不过我会点哑穴。”

“哑穴,也好,那样倒也更方便,对了,影叔,你去帮我拿把刀和一袋盐来,顺便可以带几窝蚂蚁来,我今天倒要看看这蚂蚁是怎么吃人肉的。不知道是不是电视里面说的那样,痛不欲生。”凌云翔云淡风轻的说道。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听完他的话后,身体僵在那里,接着便是连锁反应一样,脸色瞬间泛白,犹如病态,整个身体仿若死尸。凌影听着吩咐后,随即一笑,这小子可真是够狠,接着笑着出去准备。

凌云翔不怕他反抗,他知道凌影肯定用了其他的一些办法令得他毫无反手之力,不然他可不会安然离开。

的确,凌影在起先给他喂了一粒散气丸,散气丸,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单纯发散气力的药丸,使其患者四肢乏力,混身麻木,动作困难,而头脑却能保持异常清醒,一柱香的时间方可恢复。

对于别有心思的人来讲,这段时间简直是太充足了,同时也就等于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敌人任意宰割,虽然这种在以往可以堪称次品并不珍贵的丹药,随处可见,而在今天,知道的却只有廖廖一些有势力基础的家族或帮派才知道。

对于现代人,别说知道,就是听恐怕也没有多少人听过,在他们眼里,只知道麻药具有麻痹的功效,却不知道麻药就是从散气丸中传承和发延出来的,可以见得,祖先的某些东西已经渐渐被人遗忘了。

小屋中,凌云翔冷笑的望着隅角的中年男子,此时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割肉,洒盐,蚁噬,那时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半晌,凌影终于归来,索性还没有让人失望,双手是满载而归,从他平稳的气息来看,这一趟并没有花他多少力气。

凌云翔笑呵呵的将这些东西,从前者手中夺过来,对于接下来的一幕,他有点迫不及待了,从来没有这么玩过的他,心中有一点小小的激动。蹲下身子,毫不掩饰的坏笑浮现在脸颊上面,左手拿袋盐,右手提把刀,倒有几分屠夫的模样。

“嘿,你说我先从哪下手呢。好吧,给你两个选择的地方,一是左大腿,二是右大腿,毕竟今天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要尊重客人嘛,你说是的不。”虽然他说得是很客气,但在中年男子眼里,不压于一枚炸弹般吓人。

后者眼睛不停的闪避,心中轻轻想到:这选哪支脚不都是一样的嘛,算了,还是用这件事先保住小命吧。

“啊。”一声杀猪般的吼叫,震得耳馍有些发痛。

“嘿嘿,对不起啊,影叔忘记点穴了,那药性也可能散了些吧,真是太对不住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我,知识你考虑得时间太久,再加上这刀又是太重,我顿时手一打滑,它就给掉下来了,怎么样,你没事吧。”凌云翔无辜得看着他,忙不迭地给他道歉。

中年男子看着那从自己腿上滑落而下的血刀,不由得升起一种想撞死的冲动,明明一把水果刀,小孩都可以拿得稳稳当当,怎么可能会拿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