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想酒后乱性然而碰…
发布:03-05 22:18 | 2253字

裴良言垂下了眸子,结束了和那几个人的交流,开始专心喝酒,等着下一波人。

他穿着黑色绸质衬衫,很性感的解着两颗扣子,脖颈修长白皙。纤细的腰线收进了黑色西装裤里,蹬着吧椅的长腿露出一段脚裸。

典型的亚洲人面孔在美国也不算稀奇,但是因为裴良言五官精致,也招惹了不少人过来搭讪。

三个小时过去了,快到十一点了,裴良言酒喝了不少,人还没看上一个。杀熟的这件事裴良言犹豫了半晌,最终残存的良知还是阻止了他扯开瓦尔特的腰带的手。

瓦尔特也不准备陪裴良言耗下去了,端着杯酒去寻找其他猎物了。

裴良言晕晕乎乎的,趴在吧台上一直点酒,嘴里一半中文一半英文的往外冒,清亮的眸子里早就没了神采。

他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哭的歇斯底里,把周围的人吓走了不少。

裴良言一杯一杯的灌自己,跟喝白开水似的没个停,瓦尔特也拦不住。

终于,酒喝到一定程度,尿意来了,裴良言那股倔劲儿又发作了,他推开周围所有人,坚持自已去洗手间。

歪七扭八,步子虚浮,裴良言扶着墙摸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喝上头的大红脸,傻笑了半天。

“裴良言你看看你自己,傻不傻,啊?”

“哈哈……你看你在外面混的人模狗样的,结果自己男人都留不住……”

“人在跟前的时候颐指气使,人不在跟前的时候找茬吵架,作死了吧?”

“你就是嘴贱,就是毒舌,就是脾气不好……呵呵,谁受得了你?”

裴良言又哭又笑,大舌头骂自己骂的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蓦地,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晚上喝的酒哗啦啦的交代给了盥洗池。

吐完了,他顺着墙滑坐下来,眼神迷离,昏昏欲睡。

在意识消失之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光滑锃亮的男士皮鞋。

有些人喜欢喝酒是喜欢酒本身的入喉醇香,而有些人,只是沉迷于酒精带来的晕晕乎乎不省人事的体验。

但是无论是以上哪一种,都不会喜欢宿醉的感觉。

裴良言在每次喝酒时,总希望自己可以睡的昏天黑地日上三竿,尽量减轻酒醒时的头痛欲裂。

但实际上,他每次都会事与愿违的被尿憋醒。

今天也不例外。

熟悉又陌生的酒店味道,一年到头总是东奔西走的裴良言早就习惯,他揉了揉头发,顺眼朦胧的起身打算上厕所。

人在刚醒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莫名出现的第六根手指,比如平行四边形的天花板,比如倾斜放置的衣架……

当然这都是视觉的短暂扭曲形成的幻像。

所以,当裴良言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方便的时候,他并没有大惊小怪也并没有直接出去……

而是兀自看了起来。

裴良言只是在执行“看"这个动作,实际上是注视着某个地方发呆,停滞的思维并没有对视网膜所呈现的图像做出任何分析处理。

大脑还不清醒,意识还没回巢,平时傲娇毒舌的他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呆萌表情。

“你……”陌生男人提上了裤子,表情冷漠,不过耳尖却有点发红:“你醒了?”

气氛出现了短暂的僵持,十几秒后,裴良言惊恐的夺门而出窜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他是谁他为什么在这儿我为什么要看他上厕所?

比起裴良言宛如遭到晴天霹雳的样子,陌生男人则表现的异常冷静。他慢慢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还不紧不慢的关上了灯。

裴良言惊疑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自己。

男人衣冠整齐但有皱褶压痕,一看就是已经穿过一天的衣服。而自己……

印着小熊维尼的平角白色内裤,NK联动迪士尼限量款。

“我衣服呢?!”

裴良言又惊又怒,可一出声,却发现喉咙异常干涩。

“你昨天喝酒吐了,衣服送去干洗了。”男人缓缓说着,声音同样有些干涩。他低着头不去看裴良言,只是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先给你拿浴袍。”

不到三十平米的套房里盛满了尴尬,裴良言闭了闭眼,半晌,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人们都说,酒后乱性。

裴良言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乱的,反正他二十五岁之前是都没乱过。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浪一次吧,老天还非常不给他面子的送来一个老实人。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昨天这人跟自己……应该是什么也没发生……

是他裴良言不够好了还是那人眼界太高了?

裴良言摊在床上,歪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目测一米八五以上,宽肩窄腰,透过衬衫能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比起陈俊熙的身材绝对不差。

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面部线条凌厉,五官较为立体,眼睛狭长深邃,颧骨较突出,很有男模风格的长相,比小奶狗型的陈俊熙要更有男人味一点。

刚才在卫生间目测的,似乎发育的也不错,比陈俊熙……

靠!为什么又想起那个白眼狼了!

裴良言愤愤的蹬了一下被子,又用枕头狠狠砸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饿了么?”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沉稳:“稍等,已经叫人送饭了。”

即使是穿着皱着的衣服也没有影响这个男人稳重干净的气质,他垂着眸子继续看着手机,睫毛长而浓密。

裴良言面无表情的坐起身,看着男人道: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上我?”

男人显然没想到裴良言会问这个,他抬起头,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裴良言走到男人面前,只穿着浴袍的他敞露着大半个胸膛。

男人非常绅士的低下了头,却被流氓附体的裴良言勾起了下巴。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昨天不是都看了么?现在装什么装啊?”

男人不答,一片片红晕却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