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琪寻到他祖母房中,见他父亲、五叔、祖母都在,便上前就哭,睚眦喝道:“耍酒疯了怎的?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成琪哭道:“父王,孩儿无能!”
金狻和龙母一看,便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不急。”
成琪哭道:“成邦哥哥死于非命,成琪虽与他同父异母,但好歹一起长大,眼见仇人近在咫尺,却难以帮成邦哥哥报仇!”
睚眦一听大儿子死于非命,立即怒目圆睁,怒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成琪将成邦奴才的话于他三人一一道明,睚眦听后,恨道:“岂有此理!乳臭味干的小妖小怪,竟敢嚣张到如此地步!”言罢,便恶狠狠地冲了出去,成琪见报仇有望,拜别了祖母和五叔,也跟了出去。
龙母则见他父子二人走后,跟金狻道:“那成邦素来黑白不分,好逸恶劳,且爱占便宜,这回到底因贪腥丧了命,同他母亲一样,光会偷。你且去看看,他们父子杀人眼红,没准是那成邦自己犯了错方才丧命,与人无尤,免得他们父子错怪了好人。”
金狻道:“是。”便也跟着出去。
成邦虽也是龙母嫡孙,但却是当年睚眦未成亲之时与一下等小妖所生,生下成邦后龙王、龙母得知大发雷霆,此事自然是给龙族蒙了羞,龙王、龙母便把成邦之母斩了,而成邦,念及是孙儿,便也留下,若是孙女,便另当别论了;成邦长大是极不受龙宫上下待见的,因此早早外出闯荡,时常也是打着他父亲睚眦的旗号行事,名气不大,但溜须拍马之人却从来不缺,成邦自小受人侧目,长大后又时常听人阿谀奉承,便自负颇有能力,却不曾想,‘赫赫宗周褒姒灭’,堂堂龙王嫡孙被一个小小蛇妖给吸干了精血,精尽人亡之时,尚在享受那片刻欢愉。
金狻知此事亦涉及白虎门,两方若打了起来,岂不把自己夹在了中间?到时帮哪头都不是,但听闻成琪之言,心里却放心一些:庆幸薛怀办事不错,及时化解了那场干戈。
此时韩竞与华胤仍旧在花园里畅聊,华胤酒一杯接着一杯,千杯不醉,韩竞本着修道之人的戒律,滴酒不沾,二人聊了多时,却无半点酒后胡话。
华胤问及韩竞缘何招惹上了睚眦那一伙人时,韩竞知自己困境需要帮手,便丝毫不掩盖,道:“是我妹妹兰苑玉一时措手杀了成邦,但却不知这成邦竟与睚眦有何关联?”
华胤道:“成邦是睚眦当年未成亲时与一小妖所生,如此是来,也是睚眦的长子,只是那小妖身份低下,龙族不承认成邦的身份罢了,而那伙方才要挟持你的人,便是睚眦次子,亦是睚眦正房夫人的儿子成琪的人,成邦与成琪虽是同父异母,但这对兄弟的脾气却十分的相像——傲慢,韩兄,你如今得罪了他们,日后可要当心了,所谓‘睚眦必报’,听闻睚眦少年在岸边玩耍,被几个凡间孩子欺负,踢了几脚,他回了龙宫招了些虾兵蟹将便把那几个孩子给血刃了,那帮孩子的父母也没放过,一夜屠杀三十余口,眼睛都不眨,试想那也不过是想当年,他还是个孩子便如此嗜杀,如今更会变本加厉!再加上他还有个成琪在一旁煽风点火,更重要的是死的可是他亲生儿子……依我看,韩兄以你的能力实在难以招架,要想活命,也就一条出路。”
韩竞:“什么出路?”
华胤:“反正那个什么兰苑玉又不是你亲妹妹,她惹的祸为何要你与她一同承担?身家性命岂同儿戏。”
“要你管!”这一声来得突然,华胤被唬得一怔,抬头看时,却见一女子正站自己身旁,韩竞也是吓了一跳,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说话的正是兰苑玉,一拍桌子,便坐在了韩竞身旁,道:“我听听是谁在说我的坏话。”
华胤笑道:“原来你就是韩兄的妹妹,怪不得韩兄与你本非血缘关系却愿与你同甘苦共患难,原来答案全在你脸上。”
兰苑玉不解,摸了摸脸,道:“我脸上有什么?”
韩竞本没救兰苑玉的心思,只苦于现在他想跑却跑不出去,华胤才错意是韩竞与兰苑玉关系非常。
韩竞一脸尴尬,道:“华兄莫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