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卫,祁王府
“祁烨。”
女人娇滴滴的寻着而来,宗政祁烨半躺在青竹榻上,一手搂过佳人入怀,“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想本王?”
女人笑颜如花,姿态如柳的倚在他怀中,娇羞可人,“想的。”
女人叫兰槿,是宗政祁烨养在身边的女人,北卫破落贵族兰氏的女儿。
宗政祁烨满意挑眉将她放躺在自己身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手指柔力将其衣衫褪尽,俯身之时管家急急的在院外喊了一声,“王爷。”
真是到扫兴,宗政祁烨不悦的从兰槿身上下来,将她搂进怀中。他知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管家也不敢这么着急来叫他。
他不悦的问道:“什么事。”
管家怯怯的道:“王爷,宫里的公公传话来说皇上病了。”
“病了?”
宗政祁烨笑道:“叫御医看了吗?”
“叫了,御医都没办法。”管家顿了顿,知道自家王爷又不相信老皇上是真的生病,他继续道:“王爷,这次是真的,是皇后娘娘宫的人来的。”
宗政祁烨起身,眼神凝重的松开怀中的佳人,他知道皇后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以前老皇帝就为了让他进宫,他不进装病了几次,弄得现在他一看宫里的人来说他生病就像是听狼来的故事。
皇后生性善良,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也是一手将他带大的人,他相信皇后远胜其他人。
他让丫鬟给他更衣,又问了管家几句话。
“御医都是怎么说的。”
管家道:“陛下刚开始只是头疼,后来慢慢的呕出了血。”
管家说完,宗政祁烨也已穿好了衣服,大步出去时管家跟在后面,“王爷,您别急,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宗政祁烨不是急只是心生愧疚,回来近一月了,除去回朝当天在宫中留宿了一晚后,此后就在也没有进过宫,这些天更是连早朝都没有去。
宗政祁烨是宗政皇帝的长子,在皇帝还是皇子之时就有了这个儿子,在后来回北卫做了太子后才将他从封地接了回来。
宗政皇帝还未册封太子,马皇后膝下并无一子,皇帝念她风雨夫妻十几年便将于封地所娶女人的孩子过继给了她抚养,也就是现在的宗政祁烨。
宗政皇帝还有六子,二皇子宗政祁晟,母亲生他之后难产而死,马皇后自然也将他带在了身边抚养,宗政祁芫为五皇子,华贵妃所生之子,也是宗政皇帝成年皇子中的一个,其余都还未成年。
进宫后,宗政祁烨一进龙殿之时入眼就看见马皇后坐在那靠着床边,手握着床上躺着的宗政皇帝的手,他躺在床上,不见以往的威严,只见消瘦与病容。
“御医是如何说的。”
马皇后见是宗政祁烨进殿,站了起来就靠进了儿子怀中,“祁烨你父皇他~太医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治。”
宗政祁烨安慰着她不要哭了,在哭也没用,一边吩咐一旁的太监在叫太医来。
太监急急的跑出去,没想到竟然在门口碰上了宗政祁晟领着一个女子站在门外,宗政祁烨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到是去哪了?现在这时候你又跑哪去玩了!”
宗政祁晟笑着朝自己哥哥一笑,平时他就崇拜这个哥哥,十几岁就开始征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掌管了百万军队,父皇母后也都喜欢他。
“皇兄别急,我知道父皇病重,所以去请神医去了。”
宗政祁烨更是怒气横生的瞪着他,可是当他转眼看见他身后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时,他忽然愣住了神情,她?竟然是她?
她竟然跟在宗政祁晟身后,莫非祁晟所说的神医是她?
不过,她的医术确实很高,他就亲眼看见她用一根银针治好了一只中毒的小兔子。
当她的眼神看见他时,她的眼中竟然带着一丝兴奋,可当看见冰冷的撇开眼神时,她眼中的光亮也瞬间熄灭了。
神医古白多年前曾在江南与宗政少卿有一面之缘,所以当宗政祁晟跪拜要他下山医治宗政少卿时他并未拒绝,但是他也脱不了身,所以只能让璃忧跟着他下山。
璃忧看了看宗政的样子,连脉也没有查看就将怀中一个白色小瓷瓶给拿了出来打开,倒出一粒晶莹的药丸要喂昏迷的皇帝吃。
这时宗政祁烨突然抓住她的手,大声的道:“你这是做什么!给的什么东西给父皇吃!”
璃忧手腕吃疼的痛呼了一声,“疼。”
宗政祁晟上前,劝道:“皇兄你放开璃忧,这药很管用的,我去时得了风寒,璃忧就给我吃了这个。”
他在道:“你看看,我现在多好。”
璃忧?宗政祁烨讥诮一笑,喊得真是帖心呢。
“你吃是你的事,有我在别人就不能乱给父皇乱吃任何药。”
宗政祁烨放开她,“姑娘。”
璃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月不见没想到他就已不认识自己了,变得如此生份了。
宗政祁烨凝眉再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也敢跟着陌生人来这里。”旁人怎么能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如何个意思呢。
也许只有他知道,就连璃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他了,他装不认识,她也就配合着他装着彼此不认识,她古璃忧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我这药叫晶莹露丹,是我师傅研制的,对头疼脑热都是很有效的,我想先止了他的头疼在用银针刺脑彻底消除他头内的风痛,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璃忧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连一眼都不看他。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你能治好我父皇。”宗政祁烨觉得自己是被她那冰冷的样子给刺激到了,没有一个人能像她难样冰冷待他,除非是他自己这么做。
“不信算了。”
璃忧转身就要走,有不告而别的架势,宗政祁烨拦住她的去路,“想走?”
宗政祁烨嘲讽一笑,道:“恐怕没那么容易。”
宗政祁晟也不笑了,一手护住璃忧在身后,对视宗政祁烨:“皇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璃忧却没想到宗政祁晟来保护自己,她一手挡开宗政祁晟的保护姿势,自前一步迎上宗政祁烨的目光,凉凉开口:“是他请我下山来的,我也并非自愿意要来,谁死谁活关我什么事,你何必来紧逼于我。”她的话仍是带着淡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