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姐姐,您还真是厉害,都这样了,还能让外边的人为您服务。”宁云衣一边摆弄着药一边说道。
倾城笑笑,“你是在嘲笑我吗?”
宁云衣撇撇嘴,“我还哪有资格嘲笑别人啊!”
“好了,把药拿来我看看。”
宁云衣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倾城接过宁云衣递过来的药,闻了闻,“没什么问题。”
闻言,宁云衣冒出一身冷汗,她终于明白倾城为什么要先看看药,她是怕有人在药里下毒啊!天啊,这比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都可怕啊!
倾城看着宁云衣,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笑笑说道,“虽然没有人来过,可外边有很多人希望我们死呢!”
“到底为什么?”自从到这里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可一切的事情对宁云衣来说都像是雾里看花,迷迷糊糊的。
倾城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宁云衣的问题,“以后你会知道的。”
宁云衣爬上床,挨着倾城躺下,嘴里一直不闲着,“哼,你就不告诉我吧,没准哪天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可真是冤死鬼了!”
“你啊,脑袋里总是想些没用的。你放心,你不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算命先生?”
“好了,快休息吧。”
风吹得小炉里的火忽明忽暗,小炉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药罐。
宁云衣蹲在炉子旁,一个不留神,烟竟然吹进了眼睛里。
宁云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仰起头,还没有完全亮的天空中几个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不是那车水马龙,喧嚣吵闹,有汽车飞机电视电脑的万丈红尘,可不论哪里天空都是一样的。
宁云衣无限怀念那个世界,不是因为那里有大富大贵,是因为那里有自己爱的,爱自己的亲人,不像在这里,自己成了一个被家人遗忘,毫无立足之地的可怜人。
不知道在那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父亲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宁云衣应该是死掉了吧?父亲一定很伤心,程远呢?他会怎么样?伤心难过?还是高兴呢?
洁白一片的病房里,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宁云衣带着氧气罩一动不动。程远的视线停留在宁云衣额头的伤口上,他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关节泛起阵阵的苍白,狭长的口子刺痛了他的眼,不用怀疑,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宁云衣会躺在这里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云衣
紧紧的握着宁云衣的手,那双手似乎已经没有了温度,唯一提醒他那人还活着的是那微弱的呼吸。
云衣你一定要醒过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往日说过的情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是现在,她却闭着眼睛
不,他不会允许,绝对不会允许她永远闭着眼睛,自私也好,霸道也好,云衣,除非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否则,绝不允许你一直沉睡。
你忘记了吗?我说过,我会一直爱你!
你还记得吗?我们相遇的那一天,你笑的那么灿烂,那么真诚,你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我一直认为,你上上帝赐给我的一件珍宝,为我黑暗的生命点亮了一丝光明。
云衣,你也许还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梦中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云衣,我说过,我爱你,一直一直爱你
可是,我的生命太黑暗,不配拥有阳光灿烂的你,所以,才和林秋演了一场戏,是仇恨蒙蔽了我的眼睛
所以,云衣,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林秋站在病房门外,痛苦的看着里面的一切,程远已经守在病房里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几乎是不眠不休,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
推开门,林秋轻声走进去,“程远,你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没关系的,我可以。”程远微微抬头。他的声音有些无力,原本鲜明的轮廓此时透着疲倦,那双无意间泛着悲伤的眼眸已经不再明亮,只有懊悔。
这样的程远让人格外心疼。
林秋拍了拍程远的肩膀,无言的沉默了。
宁东山无声的出现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一切,良久,宁东山大手一挥,立刻有人过来。
“老爷,有何吩咐。”
“去。”
“是。”
很快,那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进病房,恭敬的说道,“程先生,林小姐,我家老爷看两位太辛苦了,让我给两位送来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