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种着不少花草,清风吹过传来淡淡的清香,云衣仔细看,这里竟有很多都是药材。
小院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红砖绿瓦,桌椅板凳都是实木的,摆放的错落有致,书柜里全都是书,多数是医书,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光芒,清清淡淡的,这里也算是清幽之所了。
这原来的主人应该是很爱干净,并且生活井井有条,那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宁云衣真的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柔弱女子吗?她有些不相信。
如果说她只是爱好医术,喜欢研究药理,治病救人那也算是合理,可这些书里面怎么会有下毒,解毒之类的?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会发动什么禁断之术,把她一个千年之后的人弄到这里来?天下真的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多想无益,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想到这,云衣轻步走到里间,屋子靠窗子的地方摆了张桌子两把竹椅,正对着窗外的一片花草,墙边挂有铜镜,镜旁放了梳子和一些简单的并不值钱的首饰,提醒人这是间女子的闺房。靠近床边,摆着一张简单的古琴。
床上的人稍稍动了一下,也许是她的进入惊扰了他。
云衣撩起床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点伤不算什么。”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很无力,想必伤口还是很疼痛,那双眼睛已经不似昨晚那么冰冷,相反,多了一丝笑意,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笑容是不是为了遮挡其他的情绪。
宁云衣眨巴眨巴眼睛,还不算什么,难道只有丢了命才算什么?不吹能死啊!
“先喝点水吧,然后我帮你换药,小莲正在弄吃的,换好了药就可以吃饭了。”话音未落,一杯水已经递到了那人的面前,带他喝了两口后,云衣又将杯子放回原处。
作罢挑帘出去,在方厅里拿了草药,又找到些干净的布做绷带,等再次回到卧房的时候,那人正试图想要坐起来,虽然有面具遮挡,但她能感觉到他此刻是眉头深锁,露在外边的半边脸煞白。
云衣急忙阻止,“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眉头轻挑,似乎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躺了回去。
云衣微微一笑说道,“等我一下。”
云衣放下药,出去打了盆清水放在椅子上,再把椅子搬到床边,药和绷带全都放在床上。
“我扶你坐起来吧。”云衣将他扶起,用被子垫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好。虽然外面已经大亮,房间里依然有些昏黄,那人露在外面的脸依旧煞白,触及到他的手时也觉得冰凉。
云衣没有想太多,伸手解开他的衣服,没有发现那人原本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伤口果然裂开了,宁云衣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受伤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呆着,逞什么能啊!”云衣倒出一些酒,小心的处理一下伤口,一边阴沉着脸一边说道,“疼的话就说,我尽量轻一点。”
说着,云衣小心的剪开浸了血的绷带,又将药敷在伤口上,重新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那人一直都默不作声,只是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处都泛着白,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撕裂般的痛楚一遍遍袭来,几乎抽走了他全部的体力。
看到他脸上的汗,云衣焦急起来,越发觉得宽大的衣袖碍事儿。
没有避讳的将衣袖挽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手臂,那人不自觉地将脸侧到一边,宁云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像她这样脱男人的衣服,高挽起袖子是非常不合理数的。
“你伤太重,又不能找别人,只能这样了。”真是的,姑娘我都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
“那这样算不算你占我便宜啊?”虽然那人脸上带着面具,但云衣很清晰地感觉到他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