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越来越重,毅哥加足了油门,都不能使车子再前进一步,仿佛后面有什么正死死的拉着。
毅哥只好无奈的把车停在了路边,这边我和良叔在车里眼见棺材鲜血越流越多,都快渗满了整个车子,良叔面无表情,看上去还是很镇定,而我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则是心里不停打鼓。
车子停下以后,良叔就示意我下车,听到良叔的安排,我哪还敢再停留一下,立刻飞奔下车,良叔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后面的家属见我们出来,也纷纷从车里下来,一干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了,问我们为什么停车,众人七嘴八舌朝我们嚷嚷,气氛冷到了极点,仿佛我们如果说错一句话就要立刻挨一顿揍似的。
我和良叔都没有说话,只有毅哥一直朝村民解释说车子太重了,是真的走不动了,可是没有用,村民好像不吃这套就是不信。
就在村民激烈争论的时候,这时只听后面“砰”的一声巨响,只见棺材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按理说棺材抬上车后,车里面现在又没有人,没有外力不可能会自己滑落掉下来,可是这么诡异的事情现在就是发生了。
“棺材落地了!”大家愣了几秒,只听一个老人小声的说道。我们这儿丧事的风俗,一棺当先,人随其后,棺不触阴,最近几百年以来,好像也没有听说过谁家的棺材破了这个规矩,半路落地!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如果真的落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由于我们离出发地还没有太远,附近的村民听到这个消息,很快也纷纷跑来看热闹,带着害怕又好奇的心理在旁边观望,良叔此时还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见良叔都不说话,我更是完全没了主意。
过了一会死者家属将良叔也叫过去,一同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重新抬上车估计是不太能,因为现在棺材还一直在咔咔作响,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没有人敢再走近那个棺材半步,更别说去抬起来了。
接下来的处理方法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处理得了的。村民和死者家人的意见是找个懂行有点道行的人来解决,不过他们好像一下子也没有议论出什么好的应对方法。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最终决定让一个家属去旁边村子,请一个神婆来试试看一下能不能摆此事。
天色越来越暗,围观的人越来越越来越多,现在的人就是这样,一听见哪里发生什么大事,就一窝蜂往里涌。
我的内心有点不安,老实说我现在很想逃离这里,可是我又不想失去这个工作,只好咬着牙自己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的。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死者家属终于将神婆请到了,不过看那样子神婆好像非常不情愿到此地,是被他们硬拉着过来的,下车后都一直在嘟囔着不想来。
神婆望向棺材的神情都和村民一样透露着恐惧,可是没办法,不管她愿不愿意,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也没有人懂行了,她已经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神婆没办法,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不管能不能行也只好开了一个法坛。
法坛摆开后,她点了三炷香朝棺材那边,口中念念有词,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咒语,手舞足蹈如同在跳一种奇怪的舞,她的咒语越念越快,舞也越跳越快。
可是棺材那边的情况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好像反而更糟糕了,鲜血在她的咒语之下流的更快,棺材的声响也是比刚才更大声了,让人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过了几十分钟之后,神婆却突然尖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眼神望着棺材透着绝望,紧接着居然眼睛一闭直接昏迷过去,家属只好纷纷跑过去将她抬起来扶到车上。
过了好大一会神婆才幽幽醒转过来,但是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人立刻送她离开此地,一分钟也不想也不敢再待,家属们以及村民见状更加害怕了。
这神婆在他们心目中,还是比较神圣的,以前谁家中要是发生什么邪事,没听说过她有那次摆不平的,可是这次她非但磕不平,还差点丢了老命,这棺材到底有什么猫腻啊!?
这一切良叔都是平静着望着,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表情还是非常淡然,成竹在胸的样子,良叔一直给我一种非常安定的感觉,下意识里我就相信只要有他在,就没什么好担惊害怕的。
入夜围观的村民却并没有散去,看上去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这时候良叔突然将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你既然选择了做这一行,就避免不了要面对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我要教你怎样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不过等一下我会离开一小段时间,可能明天早上回来有可能会再晚点,你如果实在害怕就离开吧,我不会怪你,不过如果你有胆子就亲眼见识一下,这对你的人生会有翻天覆地的影响。”
我着急的问良叔他要去哪里,不过良叔摇摇头神秘一笑:“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指给你你又看不见,问了有什么用,总之一句话,如果你胆子够大就留这吧,放心吧,只要你拿着这个红绳,再坏你也不会出什么事的。”说完这些良叔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望着这恐怖的黑夜,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又觉得不甘心,留这又害怕,而且他临走说的话太过神秘,我的内心也是非常的不安。
好的这里在场的还有一个我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司机刘毅。
反正现在是左右无事,我和他坐上了家属的车,吹牛聊天打发这恐怖的夜晚,他的车我们现在是不敢进去的,第一是离那棺材太近,再者想想刚刚发生的这么多怪事,我们两个都不愿离那棺材多近一步。
坐在车里我忍不住问刘毅:“毅哥你害怕吗?”
“害怕嘛怎么也有一点吧,不过我总归也是干这一行的,拉死人车的人在怕又能怕到哪里去,接触这行久了你就知道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刘毅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又递给我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