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她去见证什么吗?
还是只许他州官放火,不许她百姓点灯?
跟在江影身后下楼,隐隐约约就听到江佛海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来:“傅先生,感谢你给雨浓的这次机会,这是她首次以钢琴家的身份在国内开办个人独奏音乐会,她一直觉得在国内巡演比在任何地方演出都有意义,这是她从小的梦想,也是我们的梦想。”
江佛海倾身给傅辞遇倒了一杯茶,继续发挥他的慈父形象:“忙到这么晚,你还亲自送她回来,真是有心了!”
傅辞遇双腿交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一尘不染的铮亮皮鞋,反射着棚顶的灯光,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衬衫黑西裤更是衬得他犹如天人。
听到江佛海的话,他高大的身躯往后,惬意的靠在沙发椅背上,不疾不徐的回了句:“没什么,顺路而已。”
江佛海将茶杯递到他手上,假装没有听出他的冷淡:“傅先生,雨浓还小,不管在处理你们的感情上,还是在工作上,还有很多不懂事儿的地方,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担待。”
男人接茶杯的那只手上戴着一枚精致的腕表,黑色真皮表带,尽显成熟男人的品味,他饮了口茶,喉结上下滚动:“江总客气。”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里却是一种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情绪如何。
江佛海脸色变了变,却不露痕迹:“傅先生深夜来访,难道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
陆雨浓从楼下的浴室走出来,听到父亲的问话,淡淡的瞥向了一脸悠哉的傅辞遇,似乎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男人一只手臂撑在左侧扶手上,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回答:“哦,我听明白了,江总是不是对我和雨浓的关系有些误会?”
“误会?”
江佛海眉心一跳,干笑两声:“什么……误会?”
陆雨浓走到一侧沙发旁坐下,如同空气一般安静。
江影和江晚下楼的声音有点大,却并不影响男人开口说话的心情:“我和雨浓没有和好,我现在的女朋友是江晚。”
五六道目光一起涌向江晚,瞬间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她想,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气氛的变化,继续说道:“我这么晚来,是来接晚晚回家的,她已经答应我要搬出去跟我一起住了。”
这几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将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炸得面目全非,唯独他这个始作俑者老神在在的品茗喝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筱柔面如灰土,半天都没组织好语言:“可……可是傅先生,晚晚她和雨浓是堂姐妹啊!”
“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遗憾,甚至觉得抱歉。”
他摊了摊手,找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陆雨浓没有吹头发,发梢还在滴着水,闻言只淡淡的笑了笑:“阿遇,你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那个,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