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婉晴?"
女人扬了扬眉,冷冽的嗓音在包厢里响起,而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秒,我便确认了心中那个想法。
她就是张云微无疑!因为这声音和我在电话里听到的女音别无二致。
即便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可能是故意找茬,但我依旧带着标准的露八齿的微笑道:"我就是林婉晴,不知道这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顿了顿,我的笑容更深了些,"虽然Caesar并没有对男客女客多做区分,但我……呵呵,只接男人的活。"
这言语里隐含的意思张云微自然体会出了,当下便面色青白的啐我一口,"伶牙俐齿!哼!
随即又冷笑一声,"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云微,张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徐锦州的妻子。"
我看了一眼张云希,见她正和张云微站在一起,两人轮廓并不一样,但五官的细节却也能看出一点相似,我不由冷笑。
张云希、张云微,名字如此相近,我之前怎么就没有瞧出这两人的渊源呢!
张云希冷冷扫了我一眼,随即大声道:"姐姐,您还跟她费什么话呀,他抢了姐夫,我们得好好教训她!"
张云希故意把"姐夫"两个字咬得很重,闻言,张云微果然面色一寒,但可能多年的教养让她不屑和我这种人争辩什么,她只是冷冷在我身上逡巡,随即笑了起来。
那笑容实在诡异,即便冷静如我,也不由的汗毛竖立。
"林小姐,我知道现在锦州可能十分宠你,但是……"
她停顿下,随即眸光转利道:"但那不过是见你年轻漂亮,可这个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便是靠这皮肉支持的关系,他今天可能将你宠上天,明日就可能把你转手送人!这些,还请林小姐自个儿掂量!"
她这番话堪堪说在了我的心尖上,在我认识的富贵人里,哪一个不是如她所言的那样?即便是林老虎,他身边的女人也经常一日一换,在Caesar工作了近两个月,多少高高在上的公主从九层掉下去,又有多少人从底楼升上来……
真人真事就摆在我眼前,更是让我不得不信,可是心里却隐隐起了丝烦躁。
徐锦州也会是这样的人吗?
我挑挑眉,语气带刺,"张小姐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婉晴没念过什么书,您这般拐弯抹角,我可能不明白您的意思!"
张云微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哦边开门见山了!说吧,你要什么?只要你开的出我就能给的起!但条件是你离开徐锦州!"
我不免觉得好笑,这样电视剧的狗血剧情竟然落在了我的身上?想想,又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
财阀家的小姐娇生惯养久了,难免心高气傲,叫她这么忍气吞声拉下脸来找我应该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可我向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小白花,在我眼里,徐锦州便是我的靠山,离开了他,仅仅是林老虎的势力都能将我分分钟弄死,况且我才是那个拼命依附徐锦州的人,又凭什么能提什么要求?
我笑笑,客气道:"张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不过是Caesar的普通公主,徐少爷赏识我,赏我讨口饭吃,哪里是什么徐少爷的女人,要我离开这话张小姐还是收回去吧,叫旁人听见了,还要说婉晴高攀了!"
张云微脸色不善道:"你不答应?"
我点点头,依旧笑的灿然。随即我看到了她暴怒的眸子,她走过来,狠狠的赏了我一个掌掴。
我只觉得掌风刮过耳畔,随即一阵尖锐刺痛,嘴角有些粘腻,应该是流了血。
我自然知道她要打我,甚至在她抬手的那一刻我是有机会躲开的,然而我没有这么做,结结实实的挨一巴掌总比她一直这般聒噪要好太多。
等她打完了,我又偏头对着她笑,"张小姐可出气了?如果可以的话,婉晴就先出去了,手里还有点事,便不陪您了。"
言罢,我转身欲走,然而刚转身,却又叫她扯住了手臂,她眸子里尽是窜起的火苗,咬着牙道:"林婉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我挑挑眉,随即摸了摸流血的嘴角讽刺道:"张小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出气?"
"你以为仗着徐锦州庇佑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不由笑起来,更正道:"我想张小姐可能误会了,我已经说过我和徐少爷只是主仆关系,我既然是Caesar的员工,听的自然也是徐少爷的命令,徐少爷庇不庇佑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若是张小姐在这样无理取闹很可能惹怒徐少爷。"
顿了顿,我又温柔一笑,"我想,这页数张小姐不想看到的吧!"
张云微火气更盛,她嵌住我手臂的手掌不断收紧,随即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要钱?还是想要权,只要你说,我都会满足你!但如果你一直这样不识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笑着调侃道:"哦?恕婉晴不知,张小姐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我离开?我喜欢徐锦州想和他在一起也碍着您眼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张小姐似乎也只是锦州的前妻吧。"
张云微大怒,下一秒我便感觉有一道掌风刮过我的脸,只是打我的人却不是张云微。
我看着眼前赤红着眼的张云希,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很青涩,短短的发,秀挺的五官,看见别人时都是羞涩的笑,而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她让我觉得全然陌生。
我冷笑一声,随即在她们两人错愕的眼神里给了张云希一巴掌,冷声道:"你没资格打我。"
张云希似乎被我恫吓住了,她吃惊的看着我,良久她才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被发红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喊道:"林婉晴!你竟然敢打我!"
言罢,我便看见她朝着我扑了过来,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是要将我撕碎,然而她最终都没有近到我的身,更没有碰的我分毫。
因为包厢的门已经轰然被推开,外头站着一个修长英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徐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