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云威一定有用得着季导的地方,还请多帮忙。再说上次的《画心图》也多亏季导的扶持,才得以让安歌成功入选,所以我们是怀了感激之情的,况且这个绘图已经收过费了,这次权当修改就可以了。”
“好吧。”季子墨知道出来混的,个个都是人精,以后山不转,水转,所以他也爽快的答应了,“就按超低价吧,一百万修改费来收,钱,我已经让会计打到云威的帐户上,请萧总签收。”
“以后有事,请直接找我就行,我知道现在安歌的人绘,在100-200之间都是少的,200-300更是有可能,所以100万已经很低了。”季子墨显然不想占便宜,但也给萧克留了余地。
“那好,一言为定。”
第二次开庭前,安歌还是没有听到自己人绘决赛的消息,但是她还是悄悄的戴上墨镜,口罩远远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这次庭审,群众与媒体再次将法院正门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结果季修远带着何曼和小风走在人群之中的时候,恰巧遇到媒体不停啪啪啪的拍照,尤其是在风中荡漾的两根空袖管,成了最主要拍摄的内容。
小风有些害怕的躲在何曼身后,何曼安慰她,“不要怕,这只是拍照,又不是要我们的命,他们发出的时候,肯定要把你的脸打上马塞克,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怕,即便都拍出来,我们也不怕,我们是受害方,怕什么?”
姚律师也姗姗来迟,不过沈子眉却是被人从后门被带进法庭。
这次沈子眉并没有做过多的挣扎,承认,这是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就是要害她们,她看到何曼和自己以前恨的人一个相像,所以就投了毒,包括小风也是。
毒药是附近的一个公园采集的。有人迅速去了公园管理方调取当初的录像。
结果很快传回来,果然是。
还有,沈子眉主动交待了藏毒品的事实,说是一个神秘人交给他的,这个人声音,相貌她一无所知,如果再有这个人找自己,她一定检举揭发。
法庭当场宣判:
人证,物证具在,沈子眉故意伤害他人,下毒导致他人截肢,连同藏匿杜品罪数罪并罚18年。而且因为你的伤害,导致小风截肢,身心受创,并使小风差一点失去生活来源,所以医药及其它精神相关民事赔偿为沈子眉一次性向小风支付一百万元。
沈子眉下毒致使何曼住院,所以医疗费,及其它赔偿共计三十万元。
庭审结束后,沈子眉双眼含泪的看着姚律师,“姚律师,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泪水顺着瘦削的腮滑落,落进口中,她终于知道什么是酸涩的味道。
18年,自己都快熬成老太太了。
这判决的消息,在网络上扑天盖地的袭来,路云城和安歌因此单独请季修远吃了一顿饭,表示感谢。
何曼和小风得到了赔偿,而且坏人还得到了应有的处罚,所以她们也是出去庆祝。
但,关于《木云传》的人绘图,像石沉大海一样的没有了消息。
今天刚下班,
萧克的电话就尾随到了安歌卧室,“听说投资方要撤资,感觉这样的元素引不起观众看下去的欲望。”
安歌的心一沉,“难道他们没有看到我的提议,与绘图吗?”
“不知道那边的意见,这次我真的没有熟人了,可能是因为大师的去世,给这个动荡的片子多多少少有些影响。”萧克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我们怎么办?”安歌不禁发颤,
“这是我们多日以来的心血,不能这样就打水漂了,一点信誉都没有,还算什么水来坞?”安歌一下子火爆脾气上来,“我们不明不白的就被灭了,这不公平,那么我们所交的人绘图在谁手中,有没有泄露的嫌疑?”
萧克道,“我正好也想召开这样一个新闻发布会,联合其它竞赛的公司,这样师出有名,为国内的人绘师,我们也得出一口气。”
“他说撤资就撤资,当我们廉价的劳动力?不行!”安歌立刻道,“评委会主席萨奇的电话我知道,上次葬礼的时候,我参加了,所以我打一个电话试试。”
她直接挂断萧克的电话,拨了那一串国外电话,“你好,请问,您是《木云传》剧组的人绘评委会主席吗?”
“我是。”对方是一位老者,持一口地道的M语。
安歌的M语很流利,“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撤资,这么多人耗尽几个月的心血,集成的人绘稿件就这样被投资方的一句撤资,就完全的付诸东流了,这是信誉的问题,不管你们那里的信誉如何,在我们这里,在东方,人不能言而无其信!无信而不能立于天地!”
“请问您是?”
“我是入围的安歌。”
“哦,是<那个轻轻一笑很撩人>的绘图师,《画魂图》的?”评委主席萨奇,他对东方的文化也深感兴趣。
“你好,你好,这不是我能左右的。”萨奇表示无奈。
“但是这剧组的国际信誉对我们竞赛者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不管最后谁将折桂,这都应是一个完整的流程,不能说中途退了,中途就退了,这是严重的违反口头承诺,违反约定,因为投资方已经上过节目,说最终会在年前,敲定这次人绘的绘图师。”安歌咄咄咄逼人。
“安小姐,请不要动怒,这边是要撤资,撤资,不仅仅是你人绘的问题,还有演员,其它幕后职员的问题,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撤资,这边投资会和剧组会协商解决,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萨奇主席安慰安歌,并保证的说,
“过两天,我会致电安小姐,向您说明一下这次到底是撤资,还是出资方的问题。”
“我知道了。”安歌颓丧的躺倒在床上,心情一片抑郁,解决了沈子眉,总算去了一块心病;不是自己的心病,而是沈子眉应当付出的代价。
“怎么了?”路云城看到心情不佳的安歌。
“《木云传》要撤资。”
“哦。投资没有钱,或者不看好剧本,撤资是很正常的事情。”路云城倒是不以为然。
“那是我的心血。”
“每个人都是心血,所以你要平静的对待。”路云城拿了睡袍直接去了卫生间。
正在这时,安母的电话打过来,“安安,你知道子眉做牢了吗?”
“怎么了?”她的语气不太好。自己还一锅乱呢。
“你能不能帮帮她?”
“妈,对不起,我还欠着一屁股债呢,而且爸爸的护理费上来了,换了一个耐心一点的护士护理,人家的要价,长了不少,加上医药费是两万块,我还没有钱呢?”
安歌感觉薪水涨了,但是爸爸的各项费用也长了,院长建议她让安父做许多助于恢复的仪器,她也答应了,所以护工费加仪器费,再加医药费一共两万块,这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可是子眉做牢了。”
“妈,我再说一遍,她做牢是罪有应得,你也看到了吧,是她从公园弄到的药,而且还想嫁祸你威胁我,想一想她的恶毒,值不值得你去救她?”安歌对母亲就是一顿劈里拍拉的教训,母亲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