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酣甜的凌绪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吵醒。
他按开台灯,懒洋洋的看了眼号码,直接按断,他知道这是路清川,他的剧不行了,想跟自己找茬,真是神经病。
电话铃音不断的响起来,一遍又一遍。
最后留言,“如果你不接电话,我马上去找你。”
最后一遍铃音响过好几遍之后,凌绪才压抑着胸口的怒气,“路清川,你是不是神经病?”
“我不是神经病,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下绊子?没想到你如此阴险狡诈!”路清川气忿难抑,恨不得从话筒里冲出去,一把揪住凌绪的领子,勒死这个混蛋,这一次,自己的爱情与事业统统葬送了。
“我的剧一直很火爆,我为什么要给你下绊子,再说你把自己想得太完美了!”凌绪出言相讽,
“你值得吗?我早就火了,给你下绊子,你龌龊,不代表别人龌龊!”
“你!”路清川气得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凌绪,我知道你喜欢安歌,不想让我这部剧问世,不想让人们知道我和安歌的感情是不是?”
“你就是嫉妒,就是嫉恨,我和安歌的过去。是不是!”最后一句路清川是吼出来,吼得他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而传到凌绪的耳中则是轰轰作响。
凌绪不屑的一笑,
“你拿安歌当什么了,这和安歌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用了有污点的艺人,知道什么叫顶风作案不?上次风波刚过,你不换主角,你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好好的画家不去当,非拍个电影,拍个电影能挽回你和安歌的感情?你自欺欺人吧!”
“录像是不是你录的?污点扫黄照片,是不是你派人弄的?说,是一个男人就痛快的说出来!“路清川气得额头的青筋直突突的跳,眼睛都气红了,这是他的心血,也是代表他和安歌复合的心血。
他怎么受得了,一夜之间。
全成齑粉。
随风而逝。
他就是想自己掏了钱,让安歌看到那些他们之间甜蜜的美好,然后感动了,然后自己和安歌和好如初,可惜,自己的心意,安歌一点也看不到了。
都怪凌绪这个混蛋。
“路清川,录像,我没有录,我有这个劲头,还不如谈一个火的IP剧本,你呢,有这个打电话的时间,不如好好的去散散步,写写生,画个画,再卖点钱,弥补亏空。我挂了。”凌绪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凌绪,你让我出丑,你还想睡觉,没门。”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还我安歌!”
“你真是废话,安歌是一个自由的人,她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管不着,你管不着。”凌绪原来还看得起路清川,原本以为路清川是一个才子,没想到现在如此疯狂。
“如果想追安歌,就不要和别的女人纠扯不清,还有,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干什么要害你?我有什么好处,我的已经火了,如果害你就是画蛇添足;如果我在你挡期后边可能害你,所以你考虑一下别人。”凌绪想清静的睡个觉,不得不给他解释。
他是强压怒火的。
“安歌是不是你女朋友?”路清川再次逼问。
“这个你要问安歌了,她愿意做谁的女朋友是她的自由,不是你我可以强制的。”凌绪道。
“你中了心魔,安安静静的反思一下,是自己做错,还是别人的错,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所以我劝你还是先洁身自好再说。”
凌绪继续要挂的时候,路清川依然不相信的问,“到底是不是你陷害我?”
“我为什么要害你?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害你,而且我还要睡觉,你不想睡,可以溜大街去。”凌绪讽刺他说,
“吹吹凉风,醒醒你的脑子,再次自掏钱拍摄,得找有市场基础的本子,你把自己作进去了,叫作茧自缚,连你小叔恐怕也帮不了你。”
“如果真的有人有害你,相信以你路家的实力会查出来,你干嘛揪着我不放,真是病入膏肓了。”凌绪这次真的不等他再说,直接挂了。
这段时间,他太累了,广告简直是应接不瑕,所以他站得时间比较长,正睡得香甜就被路清川打断了,真是令人扫兴。
他睡不着了,
点了一颗烟,来到阳台,任凉风吹着自己的丝质睡衣,他在想,安歌到底有没有结婚?上次秦珂告诉自己了,可是他真的担心。
抽了几颗,他看了下表,不早了,决定回去睡觉,明天早起还有一个广告要接,所以他不能睡太晚了,黑眼圈没办法上妆。
他也听到沈子眉被抓的信息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躺在床上,因为累极了,凌绪还是很快睡了过去,到时秦珂会来接他的,他太累了,不想开车了。
第二天早上,
路清川来到拘留所,表示要探视沈子眉。
桌子对面,二人相视,路清川问道,“你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
“只有安歌,其他人我想不起来。”
“我能不能保释你,我得去咨询律师。”路清川道,“不过,这次你下毒,证据确凿,很难办。”
“你知道名城律师事务所的姚律师,你去帮我找他,到时给他多少钱都行,上次,他就把我保释出来了。”沈子眉切切的望着路清川,充满了希望,她真的想出去。
“我会找他。”
“能不能找季大律师,听说他没有败过的官司。”沈子眉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路清川摆摆手,“你想都别想,季大律师是何曼和小风的代理律师,起诉就是他,你死了这条心吧。”
“啊?!”沈子眉的双眼顿然失去了神采,“看来安歌想置我于死地,分明这一切主是她主使的。”沈子眉的双眼开始发狠,拳头都抑不住的颤抖。
路清川摇摇头,试着安慰她,感觉她的情绪突然快要爆发,“安歌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时间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她更没有钱,我听萧总说过,安歌还欠公司十万呢?她本人不可能,也不可能雇人做,没有钱,怎么雇人?”
“那她借的钱去哪儿了?”沈子眉还是怀疑安歌。
“别忘了,她有一个植物人的爸爸,天天需要高昂的钱护理,他妈妈那块,她也得管,她还有一个弟弟,哪有时间坑你害你。”路清川无论何时,都是保安歌的,认识安歌那么久,他从来都觉得安歌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善良是有的,但有底线,这一点他知道。
“好了,时间到了。”管理人员提醒路清川和沈子眉。
“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一定要救我。”沈子眉站起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年,甚至和简总……”她没有再说下去,路清川已经迈出门去。
她的眼中一片渺茫,看着路清川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