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想跟路云城冷战也没有冷战成功。
因为自己确实抹药抹不到那个地方,没办法。她只能叹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其它任意地方,非是这里?
“唉!”她叹息着。
这个流氓越来越混蛋了。
又占了一周的便宜之后,终于没借口,她说鉴于这次的暴力,要对路云城进行惩罚——睡书房。
路云城抱着枕头,“你都送偷情枕头了,还撵我跑?”
“当然。”
“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
“我是担心有男色鬼晚上钻进我们的房间。”
“你才是男色鬼。”安歌伶牙以对,不怀好气的看着他,想到自己在医院两次丢人,都丢到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都怪这个流氓路云城。
真奇怪自己,当初真是眼盲了,才签下这个不公平的协议。
哎!现在怪自己也晚了。
“这样吧,你不是要种什么木香花,我可以允许,但下不为例。”路云城做出让步,倒是让安歌微微一惊,这个男人向来是霸道不让步的,这两天倒是老实了。
“假释,如有心怀不轨表现,立刻驱逐出境。”安歌使用官方套辞。
还有,安歌从抽屉里掏出一个软卷尺,滋拉的一下子拉长,这是淘宝买衣服,赠送的,她把软卷尺仔细认真的放在床的中央,形成一个色彩分明的三八线,尺带的颜色是白色,而床单是黑色,所以这条标尺一眼就能看到。
“路云城,这一周时间你不能越过三八线。”
然后她扭过头才背对他,想着他抱着自己跑来跑去,否则绝不轻饶,她向来讨厌有家暴的男人,所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路云城抱着肩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放好三八线才去睡觉,不由的吸了一口气,以前都是自己命令女人,今天自己居然被女人拿上了。
不过,
美私桃花笑春风,想到这一句,他还是勾勾嘴角,看在自己又占不少便宜的份上,他躺倒在三八线外的床上,眼底一丝狡黠的光线划过。
晚上的钟声敲响了,他渐渐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秋风沙沙,木香花,有这么长的花期吗?
冷锋打来电话,“外联部报告已经融资《轻轻一笑很撩人》入股三分之二,将来比凌绪的工作室多享秋色。”
“我知道了。”
“还有沈子眉已经整容了,还办了假身份证,这样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台伯河之恋》的剧组。”冷锋不明白,让她在监狱呆着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了。”
“川少爷不是和她划清关系了吗?”
“这不是你要知道的事情。”路云城非常霸道强势的挂断了电话。
半个月过去了,
安歌的生活恢复了平常,但三八线,她依然没有撤去,对路云城以前的表现,还要再观察一周。
凌绪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和秦珂亲自来到云威来看人绘,安歌给他们讲一些装束,还有几幅基本人绘构图,凌绪很满意,秦珂也很满意,她赞赏道,“我相信安歌迟早是世界一流的人绘大师,作品总有灵性,总能让我们收到意外不到的效果。”
“看看这个型男,分明和我们凌总对号吗,那个小花就和郑艺对号啦?如果上映火爆,你们就该从梨花CP变成撩人CP了。这样挺好。”秦珂笑着,保持一惯的那一种优雅的笑。
凌绪的脸微微一沉,有些不悦。
但安歌一笑道,“凌总不高兴了,是不是有心上人,放心,这是炒作的必要性,秦小姐的做法是对的,不然,你怎么在浩浩荡荡的剧本大海里提升你的人气,没办法。”安歌耸耸肩。
“你也这么认为?”
“我虽然不认同,但,这不是你们娱乐圈子里的潜规则吗?”安歌一笑置之,“我对这个已经麻木了,还有我游走在边缘,是幕后,不然我会得精神刺激,迟早进精神病院?”
她当笑话。
可是凌绪却没有当笑话听,自从从云威出来,脸就一直沉着。
“怎么了?”秦珂问。
“能不能,别让我和郑艺捆绑炒作?”凌绪很认真的盯着秦珂,那一双桃花眼含着一种坚决与否定的情绪,秦珂看得清清楚楚。
“安歌不是也认可这种操作吗?”秦珂反问。
“可是她说她受不了刺激,会进精神病院。”凌绪严肃的眼神,凝望着远处的车流,车子嘎然停止在路边。
“她那是玩笑话,你听不出来吗?”秦珂道,心里一片伤心画不成。
“不管是不是玩笑话,我都不想她受到伤害。”
“要是伤害,你和郑艺之前的炒作就伤害到她了,你看到她受伤了吗?”秦珂有理有据的反问,“你没看到她左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吗?”
“你别说了。”
“那只是骗路清川的幌子!”凌绪情绪失控的咆哮,眼圈有些发红,他迅速扭过头。他能说,他昨天晚上,梦到安歌结婚,真的结婚了,还和一个男人手牵手幸福的偎依在一起。
“不,凌绪,你在骗自己,如果你实在解不开这个疙瘩,我和安歌谈一谈,我不想因为个人的情绪,影响到整个片子的进度,我们马上就要挑演员进剧组,男女主演都定了,但是其它配角,我还没有挑好,我想只是这两三天的时间。”
“不用,我宁愿那个红宝石是一个迷,永远挂在我的胸口,提醒着,安歌还在。”凌绪踩油门,车子挤入车流之中,眼圈比刚才还红。
回到办公室,
秦珂推门而进,连门都没有敲,然后把门关上,“凌绪,作为你的经纪人,助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工作很重要,爱情虽然重要,但不是你想得到的就能得到的。”
“安歌是一片净土,她不是这个染缸里的人,所以你心中想着就好了,我还是那一句话,除非你改行了,干干净净的远离大荧屏,吻戏,床戏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再重新追安歌,如果现在做不到,就做你的事业。”
“你不能两者都丢弃!我不允许!”秦珂掷地有声的话袭来,声声作响。
“你凭什么?”
“我是股东,这是股东的权利!我还是你的经纪人!”秦珂很认真的道,“凌绪,我们是奔着梦想而去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秦珂双手拄着桌又耐心道,“如果有缘,怎么也拆不散;如果拆散了,说明你们无缘,你好好的想一想下面的工作安排,而且你也不希望安歌万一结婚,知道你的想法而陷入一种万劫连朋友都没有做的境地。”